在雅緻的別院中,大家都隨意的坐着。每個人的手中捧着一杯香茗,剛走進院子的玄齊就聽到盛老爽利的笑聲。
“我就說來這裡一定能找到你,他們還不信。”盛老對着玄齊揮了揮手:“坐過來,跟我說說那天的情況,我們這些人只看到一些雷光,具體的細節還真沒看清楚。正好今天見到你,跟我們說道說道。”
玄齊溫和的一笑,坐在盛老的身邊,開誠佈公問:“你老願意聽真話,還是願意聽假話,要是想聽精彩的我現在給你編。”
爽朗的性格引來周圍人的驚豔,他們本以爲玄齊不會放過這個自吹自擂的機會,卻沒想到玄齊這般的坦誠,有一說一沒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院子內都沒有外人,一號首長鄭重其事的望着玄齊說:“實驗室內正在嘗試製作疫苗,舉國之力居然沒有找到配置疫苗的法子,我現在想來還心中發冷,如果不是你力挽狂瀾,恐怕我們都將成爲這個國家的罪人,這個民族的罪人
聽到一號說的這麼辦沉重,院內的人神情都不由得慎重。而李默心中的敵意越發的旺盛,一個從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年輕娃子,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怎麼就能打拼出這麼大的事業,而且還受到這麼多人的歡迎。李默真的很想站在聚光燈下的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這個從鄉下來的混小子。
玄齊連忙的搖頭:“事情其實也沒你老想的那麼嚴重,之所以⊥我恰逢其會,就是華夏的氣運不該絕……”
“別謙虛了,具體發生了什麼。你心中清楚,我心裡明白,之所以專程來到這裡,就是想要和你見上一面,代表這個國家,代表華夏人民,也代表我自己向你表示感謝。”一號首長說着站起來,伸出雙手重重的與玄齊相握。
不知道爲什麼,玄齊就感覺身上暖暖的,腦袋上面好似多了一點點的東西,整個人在幸福中洋溢,變得有些暈乎乎的。
老黿在玄齊的耳邊說:“你小子這次發達了在你的腦袋上面不光有了華夏的國運,還有華夏民族幾千年傳下來的氣運,一個都沒有結成真丹的小子,怎麼有這麼逆天的運氣?”
一號走了,二號也走了其他的人也都走了,他們專程趕過來,不是爲了給李家增光添彩,而是爲了和玄齊見上一面,有的謝意必須當面表達出來,這才顯得比較有誠意,才顯得比較正式。
等着那些大佬們都走光後,李默站到玄齊的面前,那一雙眸子閃着冷光,盯着玄齊說:“別再傻笑了我就鬧不明白他們怎麼都會把你重視,這麼挫的鄉下小子,離老遠我都能聞到你身上的土腥氣。”李默終究還是太年輕,隨着李老太爺去送賓客,他在羨慕嫉妒恨的作祟下,心底的敵意終究沒能按耐住徹底爆發了。
“恩?”玄齊還真沒想和李默計較,在他的眼中李默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跟這樣的孩子爭執很丟臉,所以玄齊打算離開這裡去找盧廣延。
“別害怕,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李默的眼中閃着一絲的玩味,在別人眼中如同天人的玄齊,在他的眼中不過是個運氣好點,長得土氣點的鄉下小子。正所謂無知者無畏,換言之無畏者也很無知。
“他們都說你的古玩鑑賞很厲害,不知道你能否賜教一下。”活的有些二的李默,不由自主的又開始秀優越感:“我三歲能背千家文,四歲就能夠在宣紙上寫大楷,國學師從當代國學大家洪木鬆,我還是京城大學古玩系的高材生,也是鑑賞協會的理事長。”
“我們家的狗通體白毛,大家都說是雪獒。布達拉宮的活佛很喜歡,幾次央求我都沒有答應。”玄齊答非所問的說了通。
這一下可是讓李默有些一呆,不由自主的問:“這些和我有關係嗎?”
“的確沒關係”玄齊點了點頭,轉身又要離開。
這時李默好似有點明白,眼中的兇光一閃:“你敢把我比作是狗”說着異常兇悍的衝到玄齊面前,伸手指着玄齊的鼻子就要發怒。
“上次那個用手指着玄齊鼻子的人,吃他屍體的狗都已經投胎兩次了。”端着高腳杯的盛登峰,一步步的走過來,與玄齊肩並肩:“你也不是混人,別因爲一時的衝動爲李家招惹來無妄之災。”說着又故意往火上澆油:“而且現在你根本就沒有與玄齊對話的資格,玄齊能夠代表整個玄家,代表整個玄字號,代表跟着他一起發財的弟兄們,而你只能代表你自己,甚至都不能代表李家
這番話好像是一柄柄的重錘,連番的敲打在李默的心間,有心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從鼻孔中哼出兩行冷氣,全身鬱悶的接連發抖。
剛走進月亮門的李老太爺,看到這邊起了衝突,並沒有過來勸阻而是又走了回去,讓孫子吃點虧也不錯,盛登峰說的有道理,李默現在還不能代表李家,讓他多吃點虧多學點經驗,總好過以後在李家家主的位置上犯錯。
氣的身軀發抖的李默,眼睛逐漸的瞪圓,望着盛登峰又望着玄齊,尖着嗓子說:“我只是想和玄總切磋一下我倆在文物上的造詣,有你說的這般不堪嗎?”說着又爍爍的盯着玄齊:“難道玄總只是徒具虛名,不敢答應?”
玄齊真被這隻蒼蠅煩到,正要出手把他抽飛的時候,月亮門旁對孫兒表現很滿意的李老太爺又轉了出來,出聲打着圓場說:“既然今天是鑑寶大會,玄總何不露上一手,也讓我這不成器的孫子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着他還怕玄齊反對,不由得張口利誘說:“只要玄總能夠贏李默,老夫的收藏可以讓玄總任選三樣。”
李家在京城古玩界也是出了名的非精品不收,既然今天能喊出送三樣的口號,那可就是大放血。
盛登峰連忙出言規勸玄齊說:“多好的機會,給不開眼的傢伙開開眼。”而後又在玄齊耳邊小聲的嘀咕:“李老太爺的收藏那可都是好東西,只要你能贏了不成器的李默,那就能讓他好好的放放血,我可聽說李老太爺手中有着傳國玉璽。”
玄齊耳邊響起老黿的大呼:“傳國玉璽那可是個好東西,一定要答應下來,從這個老傢伙的手裡弄出來。”
玄齊的眼睛微微的眯起,開始眺望李家的上空,好傢伙各種玉器寶光沖天,在天空上凝結成一朵絢麗的華蓋,玄齊仔仔細細的辨認整個華蓋,果然在華蓋的正中央看到一絲國運的華光,在歷史中有着很高聲譽的傳國玉璽,果然就藏在李家。
玄齊不由得低聲問老黿:“這個東西怎麼用?難道也是件法器嗎?”最近老黿越來越不正常,每次得到的善因都被老黿剋扣,神神秘秘的肯定又什麼事情瞞着自己。
“那不是一件法器,但卻能夠提升你的功力。”老黿生怕玄齊傲嬌:“不就是和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比拼古玩鑑賞,和去幼稚園欺負小朋友有什麼分別,快些答應下來,讓他輸的心服口服。”
聽到老黿這般說,玄齊不得不勉爲其難的把頭一點:“真如你所說的那般,比贏了我可以得到三件你的收藏?”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也活了這麼大的年紀,怎麼可能哄騙你?”李老太爺自然不在乎自己的收藏,更何況有賭未必會輸,李默從小就在古玩上展露出傲人的天賦,可惜這個孩子的性格太過跳脫,心性不定,否則也能成爲一方大家。
古玩就是雜學,需要龐然的知識量,還要有細膩的心思,能夠旁證左引,能夠透過古玩看歷史,所以一個能夠鑑定古玩的人,都是非常聰明,同時對歷史民俗有着很強的知識量的人。
李默絕對是鑑定界的異類,他之所以又這麼強的鑑定能力,就是因爲他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什麼東西看過一遍就能記載腦海中,而且幾十年都不會忘記。有了這樣的腦袋,又看過那麼多的書籍,如果不是他貪花戀色,遊戲風塵,假以時日必然能夠成爲國學大家,國寶級的人物。
自信滿滿的李默見玄齊答應,便對着玄齊說:“我也不欺負你,李家的古董我都掌過眼,如果與你鑑定這些真僞那是在欺負你,不如派人去潘家園仔細尋覓……”
“不用這麼麻煩。”有了鑑氣術的玄齊,對鑑賞古玩還是很有自信的,對着李默說:“就用你家的收藏進行鑑賞,你且讓人把存疑的與贗品拿走,而後我進去鑑賞,如果能夠找到贗品,那麼你可就輸了。”
“這不太公平吧?”李默也不是傻子,眼珠轉動說:“李家收藏的古玩何止千萬件,又歷經幾代人,難免會有精力不濟的失誤,若是因爲這般輸了,未免輸的很是冤枉。”
“那你說怎麼比?”玄齊很期望李默能給他一個驚喜,反正不管怎麼比自己都穩贏不輸。
“你我各出十件藏品,可真可假,當着衆多文物界的老前輩的面說出年份與存疑的地方,誰說對的件數多,誰用的時間短誰就勝利。”
“一言爲定”玄齊的手掌與李默拍在一起,雙方至此立下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