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婆一跺腳,身周升起一圈厚重的火焰牆,進入裡面的所有箭支皆被燒成灰燼,雖是在房間之內,那火焰一發即收,絲毫沒有引燃屋子。
姜千言大拇指一豎:“前輩,你變得更厲害了!”
“呵呵,這得多謝你的這個工作,接觸到各種各樣的人使我對魔法又有了新的領悟!走!”
老太婆一抓姜千言,兩人同時飛身而起,撞破天棚衝了出去,在屋頂上飛奔。
數百負責抓人的士兵一見也紛紛施展魔法,上屋的上屋,在地下發射火球攔截的攔截,一時之間大院之內亂成一團。
聽到外面大呼小叫的莫克莫開門一看,正好一個火球迎面而來,他大叫一聲,一仰頭,火球擦臉而過,把眉毛鬍子燒去了半邊。
直起身子來的他不由的大叫:“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會事?”
那個負責去抓姜千言的軍官急忙跑了過來,不好意思的道:“元帥,那個德輝人跑了,我們正在抓!”
這時,就見姜千言和老太婆像陣風一樣的自莫克莫面前跑過,後面數百士兵也跟着一擁而過。
不一會兒,姜千言和老太婆又跑了回來,那數百士兵仍然跟在後面,從另一邊跑向前一邊。
沒有地效飛車、飛舟等重武器,只靠這些普通士兵,姜千言纔不怕呢?
莫克莫氣急敗壞的大叫:“停下,都給我停下!”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那數百士兵攔停了,那些士兵皆累得彎着腰大口喘氣。
而很久沒有活動身子骨的姜千言也累得夠嗆,反觀那快入土的老太婆卻像什麼事也沒有一樣。
“姜。。。姜將軍,你這是幹什麼?”對着跑到面前的姜千言,莫克莫咬牙切齒的問。
姜千言笑着,拍拍手:“沒什麼,我陪兄弟們玩躲貓貓!”
“躲貓貓?躲貓貓會死人的,還是不要玩了,來,進我屋喝杯茶!”
“哼,這還像句人話!”
姜千言喝着茶,那莫克莫卻走來走去,顯得煩躁不安。
好大一會兒,終於停在了姜千言面前大叫道:“姜將軍,你南里院是我們斯道索人先打下來的,現在卻被你佔了去,我們的大首領非常生氣,你必須將南里院還給我們,否則等待你的只有戰爭,你可明白?”
莫克莫用生硬的米德語說。
野蠻人就是野蠻人,說話向來不知道拐彎,就這麼明明白白,明明白白也好,姜千言悠閒的喝了杯茶:“莫克莫元帥,我敬重你年紀大,也敬重你的爲人,可是不認可你的胡說八道。南里院什麼時候變成你先打下來的?當你在最北邊圍剿南濟人那五十萬殘軍時,我就已經襲擊了南里院,是誰一把火燒了南里院,使南濟人糧草皆無,不得不退兵的?我們德輝人付出了這麼多,只佔一個南里院,不算過分吧?”
“你們不僅僅佔了一個南里院,還有南里院周圍兩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南里院你可以佔,但那些土地必須歸我們!”
“咦,奇怪了,南里院又不光是那一座城,南里院的行政劃分自然包括周邊的土地,要不城裡的人吃什麼?莫克莫元帥難道連這點也不知?難道遠京就只包括這一座城嗎?”
“那個,南里院現在就只有那一座城了,行政區域已經進行了重新劃分!”
“誰劃分的?”
“當然是我們!”
“靠!老莫啊,老莫,你就劃給我一座城,可真夠黑的!你讓我那二十萬人到哪裡去吃飯,到哪裡去駐紮?”
“我不管,這是你的事!”莫克莫囂張的一點姜千言的胸脯。
姜千言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堅定的道:“我的地盤我做主,我不喜歡別人指手劃腳!”
“姜,你要想清楚,我們知道你們國內對你並不如何支持!如果我們要打你的話,我相信你們國內不會出一個援兵,你就等着毀滅吧!”
“哈哈,”姜千言仰天大笑,“你說的很對,國內是對我不支持,不過我姜千言也從來沒想着依靠別人。我的二十萬人不算多,但對付你這百萬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不信的話,你就是試試!好了,事情到此爲止,你耽擱了我太多的時間,我要回去了,否則我的二十萬大軍就要殺過來了!拜拜!”
說完,姜千言轉身即走,莫克莫恨恨的望着他的北影,臉上陰晴變換,手舉了又放下,放下又舉起,最後長嘆一聲還是放下了。
南濟軍全部退回國境線以南與佔領了北濟州的野蠻人在原先兩國邊境上相望,虎視眈眈,暫時卻沒有發生任何敵對行動,似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這就是最終結果。
而另一邊的德輝共和國和昇陽帝國在進行了幾次大的海戰後,雙方也似乎筋疲力盡,正在集聚力量,暫時取得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這個時候,全世界的持續了一年的戰事似乎一下子全部都停止了,獲得了難得的平靜。
各國政府部門內部以及民間自發的和平使者正在各國穿梭來去,奔走相告,呼籲和平,似乎和平已經是觸手可
及的事情。
但總有些不安定的分子喜歡順水摸魚,趁火打劫。
安然就是這樣一個位於德輝南洋的小國。
在上個世紀這個小國與德輝進行過一場長達十年的戰爭,後來又藉機蠶食了德輝一貫主張的位於南洋傳統海岸線裡的二十幾個海島。
這一次,看到德輝接連同伽樓蘭、昇陽帝國開戰,周邊的國家都得罪了個遍,經過這樣高強度的戰爭,再也不會有什麼戰鬥的能力了,更何況魔法帝國還在一邊虎視眈眈,六個母艦戰鬥羣已經調到了德輝家門口,隨時準備出手。
按照慣例,這個時候的德輝是最弱的,對小小的傷害採取的應對方法向來是委曲求全。
於是,安然這個小國悄悄的派出飛舟部隊、海軍艦艇、海軍陸戰隊大量驅逐南洋海島上的德輝守軍,將一個個大島、小島、中島盡皆納入自己的掌握之中。
並在南洋之上大肆宣揚,這是安然的地盤,對在此作業的德輝漁船進行大肆圍捕,一天之內就扣押了五十六艘。
在安然人的料想裡,不僅能夠將德輝人的地盤佔爲已有,而且這些漁船還能向德輝大大的勒索一筆。
德輝人的海軍已經在與昇陽帝國的決戰中損失了三分之二,三艘母艦僅剩了一艘,還在大修,哪裡有什麼能力管這麼遠地方發生的小事?
結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就在他們行動的第一天,德輝就對世界發表了嚴厲聲明:“南洋所有島嶼自古以來就歸德輝所有,任何敢於侵佔的國家都是侵略者,對於侵略者絕不姑息,任何妄圖染指的國家將付出最爲沉痛的代價。”
第二天,德輝更是下了最後通牒:“兩天內撤出所有被佔島嶼,否則後果自負!”
第三天,德輝的通告只有短短半句話:“正式對安然宣戰!”
同一天,德輝南洋艦隊僅剩的十二艦護衛艦、八艘潛艇、兩艘補給艦、一艘登陸艦、兩艘運輸船在一個海航戰鬥飛舟大隊的護送下駛出南洋基地,一路向南。
德輝的這次行動得到了國內國外德輝人的空前支持,國內無數的弟子踊躍參軍,所有武器製造廠加班加點,開動了最大的馬力,一架架的飛舟下了流水生產線,船舶製造廠全員不眠不休,將預定工期減半,國外無數的僑胞熱烈損款,有的則直接捐贈運輸飛舟給國家,有的蒐集大量外國公開的魔法書籍運回國內,幾乎所有的德輝人都停止了與安然的經濟來往。
這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更引起了十多億德輝人的憤怒。
安然國內發生了一起針對居於安然的原德輝人的迫害,十幾個安然人在夜裡襲擊了一條街上所有的德輝人,將他們的財產洗掠一空,將男人們殘酷的斬首或打至半死,對婦女則實施了惡劣的暴行,連老人和兒童也不放過。
這是在報社任職的德輝人小夥子偷偷拍攝的,然後通過朋友的關係在國外發布出來的,在那一夜裡他失去了兩條腿。
事件一出,舉世譁然。
德輝的參謀總長在媒體上首次露面,只說了四個字:“血債血償!”
委員長仲道恆則呼籲安然迅速處理,嚴懲兇手。
現代信息傳播的像光一樣快,南洋艦隊的那些小夥子們皆都看到了相關圖片。
十七小時後,德輝的南洋艦隊與安然護島的由一百二十艘各位艦隻組成的安然艦隊在南洋最大的島嶼之一的美彥島相遇。
德輝的海軍小夥子們早都紅了眼,南洋司令左亦良一聲令下,二十幾只艦隻列成戰鬥陣型便向着安然人的艦隊狂衝而去,一時間各類火球、弩箭、水炮、冰彈像下雨一樣往安然艦隊頭頂上落去。
安然艦隊雖然數量衆多,但大型的重型護衛艦隻有兩艘,輕型護衛艦五艘,其餘最多的都是小型的水面巡邏艇、快艇、炮艇、充氣艇等威力較小的艦隻。
如果與泥哇國相比,安然人的艦隊能夠滅了整個泥哇國,但與德輝相比,他們還不夠看。
德輝的十二艘主力的重型護衛艦,每一艘都是一個龐大的武器庫,對空對艦對水,能夠同時發射的武器就有上百門,發射之下,各式武器攻向四面八方,以護衛艦爲中心數十公里的範圍皆在打擊之內。
而安然人的那些小艦艇攻擊距離都短,靠不到近前,就被擊毀,或是根本不敢靠前。
如果說最有威脅的便是安然人的一個大隊的戰鬥飛舟,那是引進自斯道索的S4型,與德輝海航的戰鬥飛舟屬於同宗同源,戰鬥力也相差無幾。
這個時候比拼的就是誰的技術過硬,誰的臨場發揮更好,誰的指揮更加高明,誰的意志更加堅定。
這些安然人在安然國內都當精英一般供着,是用整個安然國的財力培養出來的,個個都是頂尖的好手。
一時間,雖然德輝人的戰鬥飛舟數量多一些,卻落了下風。
但這個時候,德輝的飛行員們都發了狂,狂喊着要爲那些死去的德輝人報仇,採用同歸於盡的打法與安然人拼命。
而左亦良也發了狠,
接着命令水面的艦隻防空火力全開,不管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全都給打下來再說。
水面艦只的火力組成了一道密集的防空網,各艦上的火球、冰彈、弩箭一排排的升起,帶着尖利的嘯聲,鋪滿整個天地。
戰鬥飛舟在上下翻飛的追逐轟擊,水面上的艦隻在對轟,水下面的獵艇也在撲獵。
左亦良以自身的旗艦“向輝”號爲中心,“向德”號和“鮫人號”爲兩翼組成一個堅固的尖刀隊形的鐵三角,在周邊其餘艦隊的掩護之下集中全力向着安然艦隊的指揮艦“獵豹”號衝去。
德輝南洋艦隊的這三艘主力艦排水量都在萬噸以上,其速度三十節,艦體設計主要是來自於斯道索,安然的獵豹號也是基於同樣的設計,速度也是三十節。
所以,當獵豹號發現了左亦良的企圖後,要想轉向逃避已是有所不及,而且現代的海戰大大不同於以前,二次大陸戰爭時的海戰還需要艦艇相對,重炮相轟,現在因爲各艦的主要武器爲短程流星炮。
相距三百公里以內便可以實施超視距攻擊,左亦良的三艦集中全力火力一個覆蓋性打擊,便使獵豹號受到了重創,接着左亦良一邊瘋狂射擊,一直逼近到二百公里以內,這個時候艦上新裝的大面積密集打擊型的流星式魔導炮便能發揮巨大的作用了。
流星式魔導炮即不同於魔導炮,又不同於流星炮,它是介於流星炮和魔導炮之間的一種新型轟擊炮,爲斯道索在二次大陸戰爭時發明。
他擁有比魔導炮長的多的射程,卻沒有流星炮那種精確的打擊能力,只適合於大面積密集性攻擊,一般採用二十四聯管或三十六聯管。
以前這種流星式魔導炮只應用在陸軍,德輝卻將其搬在了戰艦上,目的就是爲了對付像安然這樣國家那些密集的小艇。
而安然的那些巡邏艇、水雷艇等因爲艦體太小,一般只裝備一門小口徑魔導炮,射程超不過二十五公里,對付海盜還行,要與這龐大的正規軍作戰,除非是偷襲戰術,否則沒有立功的可能。
像這樣與德輝艦進行正面陣地戰,那些小艇隨着流星式魔導彈的成片落下,還未將德輝的戰艦納入目標之內便被紛紛擊沉了。
海面上到處都是掀起的巨大水柱,到處都是破碎的艇體的殘片,到處都有染紅的血跡。
對內宣稱世界第四強國的安然,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一百二十艘艦隻僅剩了三十一二艘狼狽的逃回了基地。
而這一切並沒有結束,強悍的德輝南洋艦隊並沒有停止進軍,繼續前行,接連將那些安然現在佔領的和以前佔領的島嶼一一回收。
剛開始的幾個島上的守軍還想負隅頑抗,但在德輝艦隊的無情打擊之下,很快那些安然人都知道這次德輝是玩真的了。
左亦良的作法通常是這樣,先對着島上的士兵進行喊話,要求和平交械投降,三遍後便使用艦上的重炮將島上的一切掃平。
這些海島最多的駐軍也不過五十人,面積都小的可憐,還不夠一艘戰艦收拾的。
到了後來,島上的守軍便聞風喪膽了,不等德輝軍過來,便紛紛棄島而走。
奪回海島後,左亦良便就地安排士兵進行駐守,在島上設立德輝主權標誌。
南洋艦隊繼續向前,在距離安然人的海軍基地——海防港二百公里的位置,便發起了攻擊,首先是戰鬥飛舟護航,多功能殲擊飛舟和對地轟炸飛舟一波波的自南洋陸上基地起飛進行轟炸。
另一方面,艦上重炮、流星炮齊齊開火,對海港內的軍事目標進行覆蓋性打擊。
德輝戰艦的重炮一響,舉世譁然。
如果說奪回那些海島,還可以說成是正義,但這公然攻擊別國*軍港是明顯的侵略行動了。
一向只會抗議、譴責的德輝共和國何時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了?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想起了參謀總長的那句話“血債血償”!
幾乎是不約而同,世界主要媒體都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來對德輝的這次行動爲標題作了詳細的說明。
各國的文章皆指出,隨着德輝經濟實力的發展以及軍事的強大,外交方針已經發生了重大轉變,變得更加自信、更加強硬,在某種程度上與魔法帝國非常的接近。
對於這一點,德輝共和國外交人士出來澄清:“我們的外交方針並無改變,自建國以來,德輝就堅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方針。任何對我國方針政策的誤判,都可能導致最爲嚴重的後果,這一點我們早已事先聲明!”
安然人並沒有準備同德輝打仗,他們甚至連戰前動員令都沒有發佈,大量的軍隊也沒有及時往北部集結,仍然散佈在各自駐地,他們只是爲了佔點兒便宜,以前每次行動總能多多少少的佔點便宜的,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叫作“掃秋風”,今天掃一點,明天掃一點,一點一點的積起來就多了,總有一天會把德輝掃到歷史的垃圾堆裡。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德輝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