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油炸的噴噴聲,客廳內三大老爺們的沉悶,各自懷着不同的心事。
當楊欣走出廚房,第一個便是走到曹格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裳:“曹少爺,可以開飯了,我去叫敏兒。”
“真是辛苦欣姐了。”曹格微笑迴應着。
楊欣笑的很開心,招呼一會後便急忙忙的朝着楊敏兒的房間走去。
當楊欣和楊敏兒出來時,林軒和曹格的目光同時注視在楊敏兒身上,楊敏兒顯然此刻沒有梳理頭髮,顯得有些凌亂,而且眼眶紅潤,一看便是剛哭過不久。
看着楊敏兒這樣,林軒心疼不已,連連迎上前,哪知楊敏兒則不停的後退幾步,楊欣攔在前面,聲音也顯得有些不悅:“我來扶她吧,你先去吃吧。”
楊欣扶着楊敏兒,從林軒身旁走過,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
王魁見此,爲了避免尷尬,爲了緩解壓抑沉悶的氣氛,叫着林軒:“林兄弟,先來吃飯。”
林軒尷尬站着,長舒了一口氣,作出一個微笑的表情,轉過身面向幾人,朝着桌位上走去。
吃飯途中,楊欣好像有意要撮合曹格和楊敏兒似得,特意向兩人介紹着對方,像一個十足的媒婆,不時朝着曹格碗裡夾菜。
這頓飯,在林軒眼中,吃的很尷尬,但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胃口,林軒臉上的笑容也一直沒有消散過。
但林軒擦拭了下嘴,將碗放好時,站起身微笑朝着幾人說道:“你們慢吃,我出去有點事!”說完沒有看衆人的表情,便大步朝着門前走去。
王魁見此,連連跟了過去,打林軒準備關門那剎那,王魁用手拉住了門,王魁看着林軒,心裡清楚林軒的微笑都是僞裝出來的,拍了拍林軒的肩膀:“不管怎麼樣,王哥相信你,早點回來!”
“謝謝王大哥!”林軒冷冷回着,將門關上。
而門關上那剎那,林軒蹲在門外牆角抱着頭思考着。
屋內的楊欣甚爲不屑,拉着楊敏兒說着:“瞧瞧,瞧瞧,又出去了。”
王魁擡起頭斜視的瞪了一眼楊欣,楊欣見狀,罵道:“怎麼,我說錯了嗎?”
曹格顯得很紳士,向三人分別夾着菜,看樣子這一見鍾情在曹格身上是顯示出來了,這頓飯中,曹格總會向楊敏兒說着,儘管楊敏兒不加理睬,也偶爾也會點頭示意一下。
這楊欣不時看着曹格,心裡特別滿意這個高大,帥氣,素養,有錢的曹格。
當幾人吃完,楊敏兒淡淡說道:“你們先忙,我回房間了。”
“這丫頭!陪別人曹少爺說會話嘛!”楊欣說着,可楊敏兒早已向房間走去。
曹格拉着袖子,看了看手錶,走到王魁和楊欣面前,彎腰說道:“王局長,欣姐,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先走了,感謝今天各位的招待,過兩天,我回請各位。”
“曹公子客氣了。”王魁笑的有些假,內心似乎不太巴結這種人。
而楊欣則連忙握住了曹格的手:“我們家敏兒這幾天的心情估計都很難癒合,要是曹公子沒有事情的話,就多抽點時間來坐坐!”
“一定。那我先走了。”曹格面帶微笑,向兩人揮了揮手便走到門前。
曹格消失在房子中,王魁的臉頓時鐵青鐵青的,一直瞪着楊欣,嚴厲呵斥道:“瞧你,瞧你這點出息。”
“我怎麼了我?”楊欣連連反駁着。
王魁冷冷一笑:“別人林兄弟幫我們那會,你不記得了嗎?難道這個曹格說什麼,我們就要相信什麼嗎?你有沒點腦子,哼!”
“我沒腦子,我覺得是你沒腦子吧,這一碼事歸一碼事,我是敏兒的親姐,我必須得爲她的幸福着想,我也沒說林軒這孩子不好,畢竟他不是凡人,而且每天在危險中過日子,我當初就想勸告敏兒別跟着他去,不都是你說沒事的嗎?不是你鼓勵敏兒追尋所謂的愛情嗎?現在追成這樣,你也有責任。”
楊欣說完,還覺得不過癮,繼續反駁道:“現在事情出了唄,跟別人曹少爺的表妹去開房,哼,這也是人品賤格,再說了,別人曹少爺要啥有啥,我瞧見曹少爺對我們家敏兒好像有點意思,指不定成了呢?敏兒跟着曹少爺,我放一百二十個心!”說完不屑的看了眼王魁:“我現在就給爸爸打電話,新太子集團好像跟爸爸有生意上的往來。”
“你…”王魁氣急敗壞,又找不出理由來反駁,只能猙獰着雙目看着楊欣。
楊欣掏出手機,走到王魁面前一把將他推開:“別擋我道。”
……
又是一個冷清的夜晚,林軒獨自流蕩在街邊,手中拿着瓶裝啤酒,一邊喝一邊走,樣子非常墮落。
林軒很清楚,自己如今的行駛就算在怎麼去解釋也只會越描越黑,只是林軒沒想到這曹格居然在看到楊敏兒之後,立馬將話鋒一轉,指責自己跟他表妹去開房。
林軒腦海裡頓時冒出了一個人,向仙兒,或許找到她便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想到這裡,林軒立馬攔住一輛的士,直接奔向上次的那家夜色KTV。
路上還不時塞車,這讓坐在車內的林軒急的滿臉通紅,心想,早知道用法術了。
當的士在夜色KTV停靠之後,林軒隨便掏出一張五十元丟給司機便急匆匆下車,而在夜色KTV旁邊還有一輛金盃麪包車,麪包車內是幾名拿着照相機的人。
林軒步入酒吧內,酒吧依舊像第一次來時一樣,熱鬧非凡,可謂是羣魔亂舞。
林軒來回觀察着,希望能夠看到向仙兒的身影,可漸漸他便失去了信心,幾乎將卡座,包廂,吧檯全部找了一個遍,都沒有看到向仙兒的身影。
帶着無奈,林軒剛準備離開,不料後面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軒回頭,這人竟然是向仙兒,向仙兒腦袋上戴在一捆奇形怪狀,五顏六色的帽子,這帽子在舞池中央不少人都有戴,林軒看了看,淡淡一笑,難怪自己找不到,原來是躲在舞池中央跳舞。
“可算找到你了。”林軒說道。
向仙兒有些疑惑:“找我?”說完便朝着卡座走去:“找我幹嘛?”
林軒跟在身後,兩人坐定後,林軒剛要開口,不料向仙兒用手一擋:“先別說,你上次在酒店留得那張字條我看到了,好啊你,居然偷聽我說夢話,你必須先罰一杯。”
林軒哪還有心事喝酒,見向仙兒又好像很認真一樣,一把接過酒杯便喝了起來,反正又喝不醉。
一杯酒下肚,向仙兒拍了拍掌:“真不敢相信你的酒量這麼好,你是唯一一個能把我灌醉的男人,不過是個正人君子。”向仙兒嘻嘻一笑。
“我現在能說了嗎?”林軒問道。
向仙兒依舊像上回一樣,淡淡的點燃一支女士香菸,依靠在沙發上:“說吧!”
林軒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如實相告,林軒越說越傷感,而向仙兒則越聽越開心,依靠在沙發上大聲笑了起來。
聽着向仙兒的笑聲,林軒有些不解,問道:“笑什麼?”
“我笑你傻,你讓我現在陪你去向你女朋友解釋?”向仙兒反問着。
林軒點了點頭,向仙兒又笑了:“你這個笨蛋,我現在陪你去解釋,只會越描越黑,畢竟現在她們集體認定你和我開房發生了什麼,我這個當事人還去幫你辯解,這不是自投羅網嗎?拜託你動點腦子行嗎?”
所謂急中生智,但卻容易想偏激,這一刻的林軒就有如這句話一樣,被向仙兒這麼一分析,還真覺得是那回事。
“那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做?”林軒很認真的問道。
向仙兒夾着煙,走到林軒旁邊坐下,嫵媚的搭在他肩膀上:“想知道?除非你今天在把我灌醉,在和我去開房?”
林軒看了看向仙兒今日的打扮,今天打扮的還算正式,起碼不暴露了。
“不行,我這幾天隨時都會有危險!”
“危險?”向仙兒捂嘴笑了起來:“你是電影看多了吧,怎麼把電影裡面老套的陳詞都說了出來!”
林軒站起身朝着酒吧外面走去,向仙兒見狀連忙拉起包包跟了出去。
這酒吧的氛圍林軒有些受不了,或許跟此刻的心情有關,雖然想解憂,但卻越解越優。
“你去哪裡?”向仙兒跟在後面問道。
林軒一個勁朝着前方走去,一直走到那天橋上,才俯在護欄看着下面的一切。
向仙兒有些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爲什麼一直神神秘秘,卻富有正義感。
“真鬧矛盾了?”向仙兒也俯在護欄上,問着。
林軒點着頭:“這難道還有假的?”
“看得出來,你很愛她?她應該很漂亮吧!”向仙兒從包裡掏出香菸,點燃吸了一口。
林軒想起了和楊敏兒在一起的一些事情,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對,我很愛她!”
“來,抽支菸,先解憂在說!”向仙兒將一支女士煙遞給林軒。
林軒低着頭看了看這煙,一手接過,淡淡一笑:“這煙太細了,估計麻痹不了神經吧!”
“試試就知道了。”向仙兒掏出打火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