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羅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林軒幾人卻聽的是字字分明,林軒連忙轉過身,看了看嫦娥和楊敏兒,小聲說道:“看來有人在監視我們,你們現在不要動,我要看看是誰!”
嫦娥和楊敏兒心領神會,兩人相互牽着自己的手,微閉着眼睛。
酒吧內,頓時安靜猶如死寂,除了懸掛在吧檯前面的鐘發出的噠噠聲,再無其他。
林軒將兩手交叉,緊閉雙目,耳朵一直顫顫抖動。楊敏兒顯得有些緊張,而嫦娥則平靜的很,只是用餘光掃視着周遭的一切。
良久。
林軒睜開了眼睛,但眼裡的憤怒剛因爲毛蛋一事後,本來有所平復的,不料此刻他不止是眼睛,而且表情也顯得憤怒異常,拳頭捏緊,更是發出了吱吱聲響。
“是誰?”嫦娥故作淡定,小聲問道。
林軒慢慢將頭擡起:“馮福那個狗賊。”
“是他?他爲什麼要監視我們啊。小林子。”楊敏兒一聽馮福這個名字,眉頭便皺了皺,有些討厭此人,聽到林軒嘴裡說出他的名字,好奇的問道。
林軒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正好,來世因,今生果,我要和他好好算一次總賬。”
說完林軒將手一伸,手掌之中發出道道強光,形成了一個圓圈狀,然後便照耀在嫦娥和楊敏兒的身上,附言道:“你們兩哪裡都不要去,千萬不要離開這道光團,這道光團是我以鴻蒙紫氣併發出來的,一般修爲者根本沒有辦法打破,我去去就來。”
嫦娥點了點頭:“小心點!”
楊敏兒剛想說什麼,林軒便早已騰空而上,消失在酒吧之中。
半空之中,馮福果然化作一道白雲在酒吧的上空偷窺着幾人,見林軒前來,那幻化的白雲猶如受驚的兔子一樣,朝着天空駛去,速度也是相當的快。
林軒冷哼一笑,顯得不着急,而是慢慢跟在這白雲身後。
當白雲到天上之後,與諸多雲彩合在了一起,試圖用這種障眼法來避開林軒的追蹤。
林軒踏在空中,雙手展開,體內頓時發出好幾道巨大紫氣團,將整個空中的普通雲彩逐一打散。
“別躲了,你以爲還逃得掉嗎?”林軒看着那獨一的白雲,冷冷一笑。
白雲突然開始抖動,緩緩的顯出了本源,慢慢的踏在空中站起了起來,是馮福,果然沒錯,依舊是那副陰陽不定的德行,依舊翹着那蘭花指,摸着小鬍鬚,輕蔑一笑:“怎樣?就算被你發現,你又能奈我何?”
“你們這種應劫的孽障,殊不知大禍臨頭依然執迷不悟,馮福,種善因,得善果,這是天道亙古不變的法則,你一直和冥河老祖狼狽爲奸,壞事做盡,塗炭生靈,這次劫難定然有你一份,到如今以後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夠逃出我林軒的手心之類。”
馮福一臉得意,輕輕跳動自己的小鬍鬚,笑道:“那又如何,爲了目的不擇手段本乃是常人之德,沒有什麼可悲不可悲的,如果這天道真的有眼,我主人乃洪荒時期的大能者,爲何連一個聖人之尊都得不到,天道…呵呵,我呸。”
“天地昭昭,豈會是你這等雕蟲小技能夠窺竅的了。”林軒沒有打算急於動手,對於這個馮福,他身上有太多的疑問等待着林軒一一揭曉,而且林軒的前世和這人也有着莫大幹系。
“那又怎樣?你大可以現在動手啊。”馮福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絲毫不懼,而且言辭綽綽,根本沒將林軒放在眼裡。
論修爲,林軒或許不用亮出那無極聖劍都可以將馮福秒殺之,林軒也納悶這馮福到此時顯得從容不迫,如此淡定,到底有什麼秘密。
“馮福,動手不急於一時,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林軒斜着目光冷冷看向馮福。
馮福來回戳着手,撇了撇林軒一眼,回道:“什麼問題,說吧。”
“你存世到底已有多久?”
“不記得了,沒有千年也有好幾百載了吧。”
“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呼呼,這世界上的族類你滅的完嗎?”馮福反駁了林軒的問題,一陣冷笑。
見馮福沒有否認,林軒大致清楚,這馮福定然不是凡人,只見林軒眼皮動了動,捏緊拳頭繼續問道:“項凌天,上官馨,你爲什麼要害死他們?”
馮福一聽,顯得有些慌張了,表情也大變,連連用手一指:“你到底是誰,你怎麼認識他們。”馮福說完,腦海裡又想了會,這纔好好看着林軒,說道:“你和那項凌天怎麼…”
“怎麼這麼像,對吧?”林軒平靜回道。
馮福點了點頭,將手閉在後面,站在雲彩之上,等候着林軒的回答。
林軒心理明白了,朝着馮福淡淡一笑,來回走動着:“項凌天小時候體內有一股紫氣,可以保他平安,但家人卻因爲一次意外,全村人全部滅亡,後來經人點化,後爲朝廷建功無數,被封爲鎮西大將軍,一次回京途中被撫琴之音吸引,結識了上官馨,後來你在那狗皇帝面前大肆進讒言,最後在河旁一角將他們把握,最後全部死在那裡,我說的對嗎?”
“你到底是誰?”馮福好像被人看穿了,有些不敢相信:“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清楚?”
“我不止清楚這,更清楚你一直矇騙皇帝告訴他煉丹功效,而且採取處女之血,那時候搞的民不聊生,那狗皇帝要領五分,你也要領五分。”
林軒說完,馮福低下頭似乎在回想當初的一切,畢竟已經過了好幾百載,記憶中有些模糊,一會兒後過後,馮福慢慢的擡起頭,看了看林軒:“你和那項凌天有點像,莫非你就是!”
“哈哈!”林軒仰天一笑,笑完便猙獰的看着馮福:“狗賊,你終於想起了,不錯,項凌天便是我的前世,我便是他的今生,你還記得上官馨嗎?上官馨便是敏兒的前世,可憐你看着敏兒長大,居然都未曾發現,這一次,我們就要解決前世的恩怨。”
馮福強行壓制着自己內心的不安,看着前方的林軒,笑道:“真是諷刺,想不到這前世今生這種破事會發生在我馮福身上,諷刺啊!”
“馮福,馮江!”林軒小聲說着:“我記得那會兒的你陽剛十足,似乎還是一位將軍,但看此刻的你,我爲何感覺你有點像古代的公公呢?”
“別說了。”此話似乎觸碰到了馮福內心的最避諱的話題:“你以爲我希望這樣,我本乃是修真之人,但這狗屁天道居然三番兩次戲耍,而且還有所謂的仙家爲了供奉靈氣不斷追殺我,幸好的馮福命不該絕,碰到了我的主人,隨後我便留在主人身邊,主人更是將冥河大法傳授給我,即便我變成如今這樣,也是無怨無悔的事情,總比那些虛僞的天道,虛僞的仙家要好。”
“不是天道的問題,而是你的問題,你一直敏感多疑,不斷惹是生非,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罔顧他人性命,不斷觸碰到因果的法則,到如今你居然還會爲此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馮福,你是可憐的,更是可悲的,像你這種人,就算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以平復別人對你的恨意。”
“少廢話,動手吧!”
馮福說完,騰空起身,那招式可謂是耍的有模有樣的,兩手超前伸着,急促的向林軒打去。
林軒擺了擺頭,只是將體內的鴻蒙紫氣釋放了出來。
唰!
馮福被鴻蒙紫氣的強大光彩折射的捂住了眼睛,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法寶?”
“這不是法寶。”林軒淡淡回道:“這是我體內的兩道鴻蒙紫氣。”
“鴻蒙紫氣?”馮福有些不敢相信,片刻後居然豪手一揮:“我呸,我管你什麼鴻蒙紫氣,阻攔我主人者,都得死。”
馮福和林軒扭打在一起,整個天空紫氣不斷飄散。
林軒小步迴避着馮福猶如猛獸般的進攻,暗自想到,這才短短數月不見,修爲居然大漲,這冥河老祖爲了如此一個廢物,居然這麼捨得。
馮福‘啊’了一聲,一掌朝着林軒擊來,林軒站在雲彩上一動不動,而是硬用自己的手將馮福擊來的手掌握住。
此刻,馮福騰在空中,前進不了,而林軒則站在雲彩之上,只用一隻手便將馮福緊緊拿捏着。
“倒!”林軒憤怒說道。
馮福從空摔倒,剛剛倒地,林軒又是一腳,就像打毛蛋一樣,將馮福那瘦弱的身體提出十幾米之外。
馮福的身軀還在雲彩上滾動着,只見林軒似乎不想給他重新站起來的機會,奮然騰空,朝着倒地的馮福駛去,一掌劃出一道氣團,將馮福牢牢的控在裡面。
天空頓時一閃,是一道冒着五彩金光的強光一閃,林軒亮出了那無極聖劍。
林軒嘴角上揚,很冷淡的癟嘴一笑:“馮福,此時,你要爲你生前所種的孽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徹底隕滅在三界之中。”
林軒握着無極聖劍,朝着控住馮福的氣團一劍劈去。
頓時,那氣團裂開,林軒嘴角又一次露出了笑容,本以爲馮福就此隕滅,不料擡頭看時,才發現又一道金光和一團黑霧將馮福救出,而且朝着前方飛去。
林軒連忙踏雲,緊跟其後,在他腦海中,想起了一個人,那便是冥河老祖,依然那團黑霧他在熟悉不過了,只是那金光卻不知爲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