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一擺手道:“慕容宮主此話言中了,辦案只是我的職責所在,沒有什麼功勞好談的。”
慕容海這時雙手一攤,道:“大傢伙看看,這簡直就是兩種不同的人呀。一人爲國盡忠,而另一人壞事做盡。”
白勝樓道:“慕容宮主,請不要如此講,畢竟最後的結果還沒有出來。”
慕容海道:“白大人呀,您怎麼還不明白,要不是這楊智,您手下的武士豈會接二連三的被殺呀。”
朱全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要在這單獨審問一下楊智。順便將這王響給我押到別處看管好。”
慕容海道:“這個容易辦,交給慕容風與慕容信就行。另外我怕楊智耍花招兒,再加害大人,不如我也留下來,陪同大人一起審問吧,順便我也長些見識。”
朱全捂嘴咳嗦了幾聲後,道:“慕容宮主,這個恐怕是不太方便的。我有我辦案訊問的原則,而且我早就與您講了,希望您能夠理解我,配合我,好嗎?”
慕容海一聽此言,那就是將自己拒之門外了,但自己又不好與他發作,當下便乾笑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我只是出於關心大人您自身的安危。”
朱全道:“謝宮主關心,我自有分寸。”
然後對白勝樓道:“請白大人也走吧,相信您也知道我的規矩的。”
白勝樓道:“我才懶得管你怎麼樣辦案,但請你要記住一條,就是不能夠隨便冤枉楊智呀,憑我的感覺,他絕對不是殺人兇手。”
慕容海走出牢房後,對白勝樓道:“白大人,您就不要操這份心了,來,到我屋裡,咱們喝上幾杯如何?”
白勝樓道:“我的手下殺了,而且我好友的弟子又成了殺人疑犯,我哪裡還有心情喝酒呀。”
白勝樓頓了頓,突然問道:“慕容宮主,我好像問您一件事情。”
慕容海一見白勝樓這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不由的敲起了小鼓,但他臉上故作鎮靜道:“白大人有何疑問,但講無妨。”
白勝樓眼睛盯住慕容海,道:“慕容宮主,請恕我直言。你爲什麼對楊智如此的感興趣,非要認定他是殺人兇手呢?”
慕容海沒有想到白勝樓會有如此一問,一時之間,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纔好。白勝樓緊接着道:“千萬不要再對我講,是管家慕容囚指證於他的。要知道,單憑一個人的指證,是沒有用的,凡事要講究證據的。”
白勝樓話說到這時,突然一個人影衝了出來,道:“白大人您講的太對了,請你爲王響與楊智二人主持公道!”
白勝樓定睛一看,卻見來人是小云。
慕容海道:“小云,你一直在跟蹤我和白大人。”
小云道:“不是我故意跟蹤你們的,我是來爲楊智與王響申冤的。”
白勝樓道:“小云,您與我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講。”
慕容海想跟去聽一下他們到底有何事要講,但卻聽見白勝樓的一句非常客氣的話,請慕容宮主您迴避!
慕容海回以屋後,心裡真犯嘀咕,這個白勝樓到底在搞什麼,爲什麼非要偏袒楊智他們呢?
正想間,突然聽得門外傳來腳步聲,慕容海驚問道:“誰,是誰在
門外?”
門外突然響起慕容囚的聲音來,道:“宮主,是我,慕容囚。”
原來慕容海剛剛悄悄給慕容囚暗示,讓他想法偷聽朱全訊問楊智的內容。
但慕容囚給慕容海帶來了非常不好的消息,那就是關於審問的內容,他一個字也沒聽到。慕容囚看得出來,慕容海內心的擔心。
於是他給慕容海的解釋是,也許這是朱全辦案的一套自己獨有方法,外人是無法涉及的,也是無法干涉的。
最後,慕容海聽了後,只說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也許吧。
白勝樓屋內,他遞給小云一條手帕,道:“小云姑娘,請恕我直言,現在你哭已經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只有想出辦法來,才能夠將他們二人給救出來。”
小云接過手帕來,擦乾了眼淚,道:“白大人,憑您在朝中的官職和威望,一樣可以命令朱大人將他們放了。”
白勝樓長嘆一聲,良久沒有接話。
而小云也不敢再言語,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勝樓。因爲她也知道,白勝樓也難,現在有人指證楊智,白勝樓也不能太過於公開袒護他們二人。
良久過後,白勝樓轉身看着小云,道:“也許還有一個土地辦法,可以洗脫他們的罪名。”
一聽到有辦法,小云的眼睛裡立刻放出異樣的光彩來。急忙上前拉住白勝樓的衣袍,興奮道:“什麼辦法,大人您快請講。”
白勝樓呵呵一笑,道:“小云姑娘,請您先放開我的胳膊,我再慢慢與你講來。”這一句話,提醒了小云的失禮。
小云這才發現自己將白勝樓的胳膊緊緊握住了,她的臉上突然一紅,低頭不好意思道:“對不起,白大人,是我失禮了。”
白勝樓道:“沒有關係的,你這是情之所致,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小云道:“那大人您請講,到底是什麼辦法?”
這時,門一開,郭開走了進來。
白勝樓一見到郭開,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與小云姑娘在商量如何營救楊智與王響他們二人。”
接下來,白勝樓對二人講道,現在只有找到真兇,才能夠證明楊智絕非兇手。
郭開一聽,道:“大人,請恕我直言。要是現在突然出現了個‘兇手’,豈不是能夠證明楊智無罪呀?”
小云一聽這話,不由的晃然大悟道:“郭大人,我明白您的意思了,現在是找人假扮殺人兇手,以此來引開朱大人他們的注意力,是嗎?”
郭開道:“小云姑娘您就是聰明,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白勝樓一聽,不由的眉頭緊鎖,道:“這固然是個好辦法,但這樣一來,咱們豈不是有造假的嫌疑呀?”
郭開這時道:“大人,現在這都什麼時候了,再擔誤下去,等明天朝中四大金鋼一來,事情就越發不可收拾了。情況危急,請大人您趕緊定奪纔是。”
小云也道:“是呀,大人,請您看在楊智師父的面上,救一救楊智和王響吧。”
望着一臉焦急的小云,白勝樓內心也是十分痛苦的,難以做決定的。
郭開道:“這樣好了,由我去假扮兇手吧!”
小云一聽,道:“事情是因爲王響與楊智而起,不如就
讓我去假扮兇手吧?”
白勝樓道:“小云你去扮兇手,但你的武功不行呀。”
小云道:“這個大人您不用擔心,我原來跟隨君主的時候,也學過一些劍術,包括殺人的技巧方面的知識。現在是假扮,又不是真的去殺人。”
白勝樓搖了搖頭,道:“那也不行,這寒主宮內高手如雲,你一個不小心,就會沒命的。到時候不但救不了楊智與王響,連你自己也白白的搭進去了。”
小云此時內心是激動萬分的,白勝樓爲人不但正直,而且還替他人將第一個細節都考慮到了,真是讓人打心底裡對他敬佩萬分呀。
但現在情況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候,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了。而且那個朱全還在牢中審問楊智,不知道他又要整出什麼新的對楊智和王響不利的證據來。
想到這後,小云玉牙一咬,道:“兩位大人,我已經下定了決心。就讓我出馬扮成兇手,去洗脫他們二人吧。”
說到這裡後,也不等待白勝樓與郭開的回話,小云一個轉身,就狂奔出屋去。
在屋外大院裡,有許多寒玉宮巡夜的家丁,小云避開他們,向後院狂奔而去。漸漸的,將白勝樓呼喚自己的聲音拋在了腦後。
小云跑回屋去之後,便在箱底找出自己的隨手包袱來,在裡面取出一隻輕薄的利劍,下面還有一身緊身的夜行衣。
這一身的行頭還是小云在風殺堂內帶出來的,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竟然還派上了用場。
小云剛將這身衣服穿在身上,當她的手一觸摸到劍柄的時候,便突然感覺到頭部昏沉沉的,有些想要睡覺的感覺。
小云想,也許是自己這幾天以來太累了,加上王響的事情,讓自己感覺到有些心力焦猝。
前院中的慕容囚一見到在牢中走出來的朱全,便趕緊迎上了上去,手裡端過一碗酸梅粥來,遞到朱全的面前,笑道:“朱大人連夜辦案,辛苦了,喝一碗,解解渴吧。”
朱全道了聲謝,剛接過來,卻突然巨烈咳嗽起來。這一聲巨烈咳嗽,竟將碗中的粥灑了出來。
朱全道:“不好意思,這粥喝不成了。”
慕容囚道:“沒有關係的,我再幫您盛一碗去。”
朱全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現在需要休息一下。”
慕容囚道:“那大人您審問的結果如何,楊智招認了嗎?”
朱全拿眼睛看了看慕容囚,道:“這個問題難道是您所需要關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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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囚在朱全面前碰了個釘子,但他還在陪着笑全道:“我,我只是好奇,也是出於關心大人您辦案的進程。”
朱全冷笑一聲,道:“是嘛,那我可要多謝您的關心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向後院走去了。
慕容囚望着朱全離去的背影,惡狠狠道:“他奶奶的,在我面前擺什麼臭架子,不就是仗着自己在朝中做官嗎。神探,哼,那是說得好聽。說白了還不是皇上身旁的一打走狗而已。”
就在慕容囚自言自語說話的時候,突然他聽到後字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就像一條貓,它的尾巴被人用力踩住一般所發出的慘叫聲。
只聽得後院這個聲音傳來:“殺人了,又殺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