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臺下衆人,態度卻是十分微妙,也不知誰說了句:“逍劍宗的老雜毛,怎麼也這麼沒氣度了,小輩一句話就上去火急火燎的拼命,看來聞名不如見面。”
福清真人面色一變,順着聲音往下一看,竟是此來參賽的雲荒宗的少年紫瞳,不由得招手說道:“好好好,雲荒宗和萬古流果然同氣連枝,這麼說都是要偏袒驚寂門了?”
那紫瞳卻也飄身上來說道:“我只是看不過你輩分雖高,卻沒一點兒氣度,閒話就不要多說了,咱們不妨也同臺露兩手?”
見這少年竟還盯上了自己,一時間擂臺上竟變成了二對二的局面,越蒼穹邪異地笑了笑說:“大家不必假惺惺,但有誰想上來挑戰我越蒼穹的,儘管出來,今日我卻要大開殺戒了。”
轟然一聲,卻把久違的百祭神槍飛祭而出,赫然化作一頭身穿鱗甲的猛獸,衝臺上三人咆哮起來。
“睚眥神獸!”
幻機閣主和福清真人兩人見到越蒼穹祭出的神獸,雖然暗自倒吸一口冷氣,卻也未曾展露出一絲的畏懼。
一個卻憑空拋出一隻木偶,現在半空立時變成一個龐大的木製怪物,另一個卻從拂塵之中顯出一頭大鵬鳥,展翅飛在半空,和睚眥神獸形成制衡。
“看來,今個要來一場神受大戰了。”越蒼穹一聲口哨,操縱睚眥神獸猛然發動攻擊,卻與二人祭出的怪物戰了一處。
另一邊紫瞳卻也不甘示弱,掌中紫瞳神劍,瞄準福清真人赫然開啓一雙神眼,劍身之上詭異的瞳仁之中,釋放出難以名狀的魔力,卻在影響了福清真人的行動。
福清真人不得不擺動拂塵,小心應對,對自己的坐騎大鵬鳥的控制,難免力不從心。
下面有逍劍宗弟子,不由擔心,葛兆南飄身上去,就要相助師兄,誰知那邊司空晨早有防備,見他一有行動,飛也似的祭出大殺器,就打了過來。
轟然一聲,和葛兆南的霸劍招架在一處,爆發出強大的衝擊,葛兆南竟然被逼又落回了原地,渾身的氣息都難以撫平。
如此一來,臺上臺下都陷入混亂之中,各派勢力不由得紛紛躁動,逍劍宗的人率先發難,邪異道的人也不甘示弱,卻和驚寂門以及萬古流的人站在了一處。
白豫川他們早已得到越蒼穹暗中提點,此時將事先藏於車內的萬人傀儡,放出來一大半,一時間就在數量上佔了優勢,而夏侯顏則控制着天元戰車,一旦形勢不對,就開啓戰車強力傾軋。
白虎星星主眼見如此亂局,卻是心中叫好,邪異道的陰謀,逍劍宗的圖謀,他早就洞悉於心,方纔越蒼穹還向他發出警示,此刻卻是自己暗度陳倉的好機會。
突然暗中號召會賓樓弟子,正是開啓會賓樓上的機關,隨時將生死塔啓動,到時候在場的人一個也逃不了。
哪知命令才發出去一般,無端就被隔絕,只是說出了要啓動機關,後面的事情未曾吩咐,就沒了音信。
白虎星星主不由把目光打量向擂臺之上的越蒼穹,又望了一眼天元戰車,赫然明白這是越蒼穹在引誘自己發難。
如今生死塔已經啓動,一旦失去控制,後面的事就不堪想想,白虎星星主想也不想,瞬間就已來到擂臺之上,直逼越蒼穹而去。
但是越蒼穹此番出手,早已算計好了一切,突然一個神念,在白虎星星主心中說道:“星主,你在密道里做了些什麼,我都清楚,這個時候不是你我內鬥的時機,不想好事被破壞,就幫我對付幻機閣主還有福清真人。”
白虎星星主聞言,立時瞭然越蒼穹的一切計劃,然而面上神色不變,依舊瞄準了越蒼穹,亮出一團閃閃發光的寶物,猛然打了過來。
幻機閣主與越蒼穹交手正酣,突然見到白虎星星主發難,恰好選得是越蒼穹無力抽身之時,心頭不由萌生一絲幸災樂禍,心說越蒼穹你也有一敗塗地的時候。
不想對方那一招未曾打中越蒼穹,確立分散成十數個寒星,啪的一聲射向了幻機閣主的機關怪獸身上,轟然一聲巨響,恐怖的怪獸應聲倒地,當着衆人的面土崩瓦解。
就在這離奇的一刻未曾結束之前,越蒼穹早已聚起數十把天階飛劍,凝聚成一團前所未有的劍陣,直逼向幻機閣主而出。
面對這至強的一劍,幻機閣主一晃身形,偌大的青袍無端張開在半空,全然將這一劍吸納進體內,越蒼穹暗道一聲不好,知道對方必然是進入涅槃境更高的境界,悄然隱身而去。
一時間自己竟然感覺不到幻機閣主的氣息,而白虎星星主則在一旁冷冷觀戰,眼望其他人依舊混戰之中,越蒼穹忽然拍飛身後的紫霄葫蘆,對準擂臺下的人羣猛然一吸,卻把蘭良子還有天流星兩個妖女,齊齊吸到面前。
一手一個掐住咽喉,毫不猶豫地當堂威脅:“閣主,你罷手吧,別指望去偷襲我的人,我會比你更無情。”
咔嚓一聲,居然先下手爲強,將蘭良子和天流星的咽喉微微捏得作響,幻機閣主的身影再度顯現,卻是出現在蘇晏紫等人的頭頂,此刻無比驚怒地望着越蒼穹,無法想象這個年青人爲何會如此的殺伐果斷!
同樣驚訝的還有在場的白虎星星主以及福清真人,這些人自問也是久經閱歷的老人,若論搶佔先機的本事,絕不輸給任何人,但是偏偏遇上這個越蒼穹,一次次就輸了先機,讓他們越發覺得心驚。
越蒼穹此刻成功扼制住幻機閣主,卻絲毫未敢大意,只是說道:“很好,幻機閣主總算你識時務,事情到了這裡,咱們也就無謂在繼續演戲,這一場大幕也該拉下了。”
他一手鬆開兩人,繼續站立在擂臺上,分別朝幻機閣主、福清真人、白虎星星主招手說道:“來吧,讓咱們戰個痛快把事情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