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天霹靂!”
嵐恆輕喝一聲,右手手掌心立刻有無數刀光就像雨點一樣逆天而起。一百把方天畫戟看起來雖然數量驚人,但在這刀光下根本什麼都不算,瞬間被撕成碎片。
“冥河咆哮!”
嵐恆在抵擋方天畫戟的同時還向下打出可怕的冥氣,瞬間將那些士兵的攻擊也摧毀。
燕振天豎起大拇指說:“了不起,嵐恆,你對渾天霹靂的使用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想不到不用兵器也能發揮到這個地步。”
劉善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說:“居然能同時使用這兩招,嵐恆,你的玄氣量越來越驚人了。”
可就在嵐恆盡情耍帥時,一隻刺蝟從地面竄起來,大叫道:“謀殺啊?你們這羣混蛋想殺死我嗎?我靠!”
這隻刺蝟似乎比地上的士兵還要強上幾個檔次,就算嵐恆正用冥河咆哮攻擊,他也能輕易穿透這些能量衝向嵐恆。嵐恆一臉詭異地說:“這傢伙怎麼變成刺蝟了?”
燕振天的眼珠子也差點掉下來,嘀咕道:“這傢伙不是連你的陰陽絞殺都能硬接下來嗎?怎麼會被這種程度的攻擊打傷?”
毫無疑問,這隻衝上來的刺蝟正是司冥。只是他雖然能無視嵐恆的冥氣攻擊,但兵器的刺殺似乎能給他帶來很大的傷害,因爲他身上插着數十把長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針球。也正因爲這樣,嵐恆才誤以爲他是一隻刺蝟。
嵐恆將斷空刀抽出來,說:“真是奇怪的體質,能夠承受陰陽絞殺卻擋不住這些兵器嗎?我想做個實驗。”
嵐恆和劉善都知道這傢伙想幹什麼,所以只是笑而不語,靜等結果。
當司冥穿透浩瀚的冥氣衝到嵐恆跟前,等待已久的燕振天立刻狠狠劈下去,喝道:“給我一刀兩斷!”
“鏘!”
燕振天雙手握刀,使出吃奶的力狠狠劈下去,虛空中響起刺耳的破空聲。可這麼威猛的一刀劈在司冥頭頂上,嵐恆等人聽到的不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也不是司冥的慘叫聲,而是斷空刀崩斷的聲音。
斷空刀從中間斷裂,刀身就像火箭一樣沖天而起,很快就消失在虛空中。
燕振天的虎口崩裂,手臂在顫抖,說:“怎麼可能?”
嵐恆一臉無奈地說:“這傢伙的腦袋是鐵打的吧?不過我很好奇,爲什麼這些長槍能打傷他,燕振天的斷空刀卻不行?燕振天的實力明明比下面的士兵強。”
劉善插嘴道:“你確定那些長槍能打傷他?你見過有人的腦袋被長槍洞穿還活蹦亂跳?你見過有人的心臟被刺出一個窟窿還安然無恙?你見過有人身上插着幾十根長槍還生龍活虎?”
嵐恆看着司冥無語半天,最後才說:“你說得對,沒有!”
這時,司冥將身上的長槍一根根抽出來,吐槽道:“喂,我說你們這羣傢伙還有沒有良心了?你們知道我現在有多痛嗎?你們不幫我打下面的士兵就算了,居然還幫着他們劈我,你們這些傢伙小心遭天譴。”
嵐恆沒有理會拔槍中的司冥,直接帶着燕振天和劉善降落下去。
地面上,一個身披金色戰甲的將軍遙指嵐恆,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在我的地盤爲非作歹?你們真當我文成好欺負了?”
嵐恆一愣,眸光瞬間冰冷下來,譏諷道:“你們倒打一耙的本事挺不錯,如果我沒記錯,剛剛率先攻擊我的是你們吧?你們先對我們下殺手還來問我們爲什麼爲非作歹?我怎麼聽到有賊在喊捉賊?我需要一個解釋,要不然,你們這些人都別想活着離開了。”
“你唬我?呵呵,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人敢在我文成的底盤鬧事。既然你們不肯承認,那我就打到你們認罪爲止!戰!”
名叫文成的將軍高舉着方天畫戟劈過來,金色的戟刃在虛空中閃爍着刺目的寒光。這樣的攻擊如果劈在山嶽上,估計瞬間就能將百丈高的大山劈碎。
但嵐恆根本不將這種攻擊放在眼裡,只是擡手輕輕一擋。
“鏘!”
方天畫戟狠狠劈在嵐恆的手臂上,耀眼的火星隨之四處迸射。那些士兵看到自家將軍擊中強敵,全都大聲歡呼起來。
“將軍好樣的!將他劈成兩半!”
“將軍天下無敵!所向披靡!”
“真不愧是將軍,這份修爲簡直驚天動地了,估計就算讓九幽閻王來做也不過如此。”
文成將軍老臉一紅,可有些招架不住了。
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使出吃奶的力打出的攻擊居然連對方的防禦都破不開,這算什麼?他和嵐恆的實力明顯有如天壤之別。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士兵爲什麼還要吹捧?他們就算想拍文成的馬屁,難道就不怕拍在馬腿上?
司冥這傢伙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用天真的眼神看着燕振天問:“燕振天大叔,爲什麼這些士兵都在爲將軍喝彩?他不是連嵐恆大哥的一根汗毛都傷不了嗎?”
燕振天似笑非笑地說:“這只是你看到的,可那些士兵看到的畫面並不是這樣。嘿嘿,想不到嵐恆這傢伙又在耍酷了。”
劉善接着解釋道:“其實嵐恆還有念師的能力,在被文成將軍攻擊的同時,他讓那些士兵看到幻象,讓士兵們以爲文成將軍將他劈成兩半了。只要文城將軍因爲士兵們的喝彩感到羞愧,他能發揮的實力最起碼要下降兩成。但我很奇怪,以那個文成將軍的實力,嵐恆就算不這樣做也能輕易將對手斬殺,他爲什麼要做這種無謂的攻擊?”
正如劉善所說,這文城將軍就是剛纔幻化出兩百丈方天畫戟攻擊的人,既然他的大招都能被燕振天一拳打爆,那嵐恆想秒殺他也不是什麼難事。在這種事情下,嵐恆有必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嗎?
嵐恆一腳將文成將軍給踢飛出去,同時將方天畫戟搶到手裡,折斷,說:“你叫文成對嗎?說實話,我就算站在這裡讓你打,你也傷不了我半根汗毛。如果我想殺你,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辦到了,你想死嗎?”
文成將軍的臉色變了又變,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想幹什麼?你有什麼目的?”
看樣子,這文成將軍的心理素質也不怎麼樣,一看到嵐恆這個級別的強者就嚇呆了。但嵐恆也沒有欺負弱小的惡趣味,直接問:“你剛纔說我們爲非作歹,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這麼說。另外,今天是誰命令你來圍殺我們?”
文成將軍看了看四周的士兵,臉上盡是掙扎之色。
對他來說,這些士兵都是他的下屬,他在下屬面前一直都是充滿威嚴的一個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讓他在士兵的面前被人打敗本就是很羞辱的一件事。現在還要他當着士兵的面被嵐恆逼問,他要是老老實實說出來豈不是要被人嘲笑一輩子?
這種事情他無法接受。
可要他直面死亡,他也沒有這樣胸襟,當下只能沉默不語。
嵐恆看他這表情也大概知道他的想法,說:“放心,知道這些士兵剛纔爲什麼稱讚你嗎?因爲他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事實,在他們看到的世界裡,你正肆意追殺我和我的朋友。也就是說,你無論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這些士兵都不會知道,現在你能說了沒?”
文成將軍看向那些士兵,果然發現士兵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這才鬆一口氣說:“其實我們來找你是因爲你帶進城來的野獸。那野獸實在太大,太可怕了,我們還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猛獸。我身爲這座城鎮的守護者,有必要保護這裡的老百姓,我有義務要找你們問清楚情況。這個大神,你真能放過我嗎?你真不會傷害這座城鎮的人?”
聽到這,嵐恆大概明白了。
說明白一點,這文成將軍的身份相當於長源城裡的嵐恆,他們都是城鎮的守護者。易地而處,如果嵐恆看到有人拖着這麼巨型的野獸進長源城,恐怕也要盤問一番,但嵐恆絕對不會像他們這麼衝動。
搖了搖頭,嵐恆很無奈地說:“這麼說,派你們來的就是這座城鎮的城主?我算是服了你們,就算你們懷疑我們的身份,難道不能心平氣和地詢問?像你們這樣一上來就把客棧拆掉,我還以爲有仇家殺上門呢。”
說完,嵐恆用玄氣隔空扶起文成將軍,同時解除衆多士兵的幻術,說:“不跟你說這麼多了,我可以保證不會傷害你的人,但我希望你能給我們安排住的地方。要不然,我可不敢擔保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文成將軍情不自禁打個寒顫,乾笑着說:“肯定的,肯定的,你們放心。”
這時,衆多士兵看到嵐恆、燕振天等人“死而復生”,頓時像見了鬼一樣呼叫起來,然後一窩蜂地躲到文成將軍身後。
“將軍,他們不是死了嗎?爲什麼又復活了?”
“將軍,剛纔發生什麼事了?我不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