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善,你好歹也是久經戰陣的強者,和我們也不知道交手多少次,可你居然嚇成這樣,你不覺得丟人嗎?”
“虧我還以爲你有多麼勇敢,原來也只是窩囊廢一個,你以後別說認識我們!”
“哈哈……不過有這種對手對我們來說也是好事,我們馬上就可以殺雞儆猴了!”
在四大高手得意地大笑時,嵐恆利用他們注意力被引開的機會,立刻化作一道閃電衝了過去。
“噗嗤!”
嵐恆手中的卷麟刀簡直無堅不摧,直接將盧炎的心臟給洞穿,同時還有玄氣爆發,在盧炎的胸口炸出一個足有西瓜大的窟窿來。嵐恆低頭看着卷麟刀和傷口,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我……我居然死在……死在你手中……我……”
嵐恆冷冷一笑,不以爲然地說:“很難接受是不是?可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你真的老了!”
“轟!”
嵐恆話音剛落,卷麟刀上殘餘的玄氣將盧炎衝擊得七零八落,一百多斤重的身體頓時化爲血霧炸散在高空中。盧劍等四人親眼看着自己的多年好友就此慘死,頓時就傻眼了。
要知道,他們在幾秒鐘前還盡情嘲笑劉善,說他是窩囊廢。可轉眼之間,一個不知道年輕劉善多少倍的青年高手居然將他們的好友給秒殺,就算是打臉也沒打得這麼狠的。
短暫的愣神之後,盧劍、盧仁、盧辰等三人都惱羞成怒,紅着眼睛向嵐恆衝去。
劉善見嵐恆取得這麼驚人的戰績,頓時也興奮得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大叫道:“嵐恆別怕!我來幫你!”
“砰!”
劉善話音剛落,一個有力的拳頭突然出現在他臉上,將他臉頰打得扭曲變形,同時還將他打得就像入水的石子一樣一個勁往下沉。等他狠狠地轟擊在地上,水麟門門主冷笑道:“連我你都打不過,虧你還敢大言不慚說要幫人,去死!”
水麟門門主貴爲一派之主,就算實力和盧劍四人處於同一境界,相信戰力上也要強悍不少。在打沉劉善的剎那,他一劍向下刺去,喝道:“劍主天下!”
嵐恆看到水麟門門主刺出一把超過百丈長的金色大劍,心頭隨之跳了跳,衝過去想道:“劉善剛剛纔捱了一拳,也不知道反應過來沒有。要是一個不小心,他真有可能死在這一招之下。”
“鏘!”
嵐恆再次使出立地刀域,在劉善的頭頂死死撐住這一擊。那百丈長的金色大劍雖然威猛無比,光是外溢出來的玄氣波動就足以將水麟門的弟子給斬殺,但它的正面力量居然無法撼動嵐恆的立地刀域。
盧劍等三人在不遠處看着,終於明白嵐恆剛纔爲什麼能撐住他們的大招。
“看樣子,門主這一擊也要無功而返了,浪費那麼多玄氣實在不值。”
“如果有辦法將他那個結界打碎,我們肯定有辦法殺死他,但那個狗屁刀域似乎防禦力很強。”
“再強的防禦結界也肯定有其極限存在,這傢伙的修爲不過和我們在伯仲之間,如果我們一起出手,肯定能將他的刀域打碎,我們上!”
“劍血浮生!”
“混元劍道!”
“刀劍乾坤!”
喘了半天氣的盧劍等人總算積蓄到足夠的玄氣,再次向嵐恆使出自己的必殺絕招。嵐恆感覺到這股力量波動,頓時嚇一大跳,大叫道:“你們還能更卑鄙點嗎?居然五個打一個,我擦!”
水麟門門主死死頂住百丈長的金色巨劍,身上的玄氣不斷灌輸到金色巨劍上,給嵐恆加力,嵐恆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前無退路,後有追兵了。
不過即使局勢如此嚴峻,他依然用念師的力量給劉善傳音道:“你這白癡別躺在地上撞死了,趕緊趁機攻擊盧劍他們去,最後能將他們都殺了。”
“好!”
劉善用崇拜的眼神深深看了嵐恆一眼,當即化作一道流光向盧劍、盧辰等衝去。
與此同時,嵐恆在盧辰等人的注視下一分爲二,二分爲四,最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分別衝向水麟門門主、盧劍、盧辰、以及盧仁。
他們驚恐地大叫起來!
“不可能!在我們四人的合力之下,你怎麼可能來去自如?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的修爲究竟去到什麼地步?爲什麼能做到這種事情?爲什麼?”
“啊!去死!我絕對不相信有這種事!”
……
和這四個傢伙比起來,劉善倒是淡定很多,手起劍落就將盧劍等三人的性命收割掉,只剩下一個水麟門門主。不過殺死這些傢伙後,劉善也有些迷茫。
雖然他很爽快就衝過來,準備和盧劍等人拼命。但在他的預想中,這一戰就算能勝,也肯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纔對,可盧劍三人最後爲什麼連一點抵擋的動作都沒有?
“轟隆隆!”
盧劍等三人慘死之後,他們打出的恐怖劍招也隨之瓦解,浩瀚的玄氣隨之潰散在水麟門上空。水麟門的衆多宮殿以及一些留下來觀戰的弟子首當其衝,瞬間就化爲煙塵。
水麟門門主大吃一驚,連忙晃了晃腦袋說:“我明白了!我終於知道你之前爲什麼能詭異地避開攻擊,也知道你剛纔爲什麼能一分爲四了,因爲你根本就不懂什麼分身,這一切都只是你弄出來幻境,你是念……”
“殺!”
嵐恆暫時還不想讓自己念師的身份暴露,所以不等水麟門門主說完就怒吼一聲,然後爆發自己全部的力量向前轟去。
剛纔使出立地刀域抵擋攻擊,其實嵐恆的玄氣只剩下一成左右。即使將這股力量完全爆發,他也很難敵得過水麟門門主蓄力已久的劍主天下。無奈之下,他只好一邊爆發全部力量,一邊用念力擾亂水麟門的門主。
水麟門門主咬着牙堅持,本來還想加把勁將嵐恆斬殺。但劉善這傢伙在旁邊虎視眈眈,眼看就要衝上去了,水麟門門主自認沒有以一敵二的本事,咬了咬牙轉身撤退,遁入地底。
劉善大叫道:“擦!你別走!把小命留下再說!”
可惜,水麟門門主纔剛剛轉身,嵐恆也因爲消耗過度往下掉去,已經沒有再次飛行的能力。而他的身下……自然是被水麟門五大高手合力打出來的無底洞。以嵐恆現在的狀態,掉進去絕對是死路一條。
劉善看了看遠去的水麟門門主,又看了看隨時有可能被岩漿吞沒的嵐恆,很糾結。
一方面,他很希望將水麟門的所有高層都斬殺,還長源城無數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可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看着嵐恆就這樣死掉,畢竟這一戰能夠取勝,嵐恆是主要原因。
在劉善猶豫的時候,水麟門門主身如閃電,很快就消失在地底下。而嵐恆則以驚人的速度下落,眼看就要掉進岩漿湖裡,他的頭髮已經因爲岩漿散發的高溫微微蜷曲起來。
這時,劉善終究因爲水麟門門主的遠去而選擇救嵐恆。他先是兩腳在虛空中一蹬,然後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衝進無底洞,移動間還帶起片片殘影。
無底洞中,嵐恆離岩漿已經越來越近。
十米……
五米……
三米……
在這麼近的距離內,就算嵐恆是修煉者也難以承受這樣的高溫,身體被烤得通紅通紅的,就連褲衩也搖搖欲墜。
他費力地活動一下手腳,咬着牙想:“真要死在這嗎?玄氣……玄氣……快點恢復啊!”
“噗通!”
也許嵐恆勉強恢復的點滴玄氣減緩了他的速度,一塊直徑超過一米的巨石超過嵐恆掉進岩漿中,才冒出幾個小泡泡就被岩漿給熔化掉。而嵐恆雖然下落的速度不如巨石,但死亡只是遲早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想道:“死就死吧,大不了重新輪迴一次,希望到時候六道仍存。”
“砰!”
“啊!燙死我了!”
在嵐恆即將被岩漿吞沒時,劉善帶着模糊的殘影衝過來,及時將他接住,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隨之迴盪在無底洞。可也因爲這一撞,劉善往下一沉,兩腳立刻踩在岩漿上,長靴瞬間就被焚燬。
劉善被燙得呱呱怪叫,一邊抱着嵐恆一邊哭嚎道:“燙死老子了!我擦!早知道我就不下來救人了,我擦!”
說着,劉善就像賣藝耍雜的人一樣,將兩腳伸到自己嘴巴前,不斷吹着氣降溫,光這高難度的動作就足以讓人汗顏了。
嵐恆屏住呼吸,滿頭虛汗地說:“劉善,你的腳能拿開點嗎?真的好臭,你別欺負我現在耗盡玄氣。”
劉善哭喪着臉大叫道:“你才臭,老子的腳一點都不臭,這是烤熟後的焦臭味好不?你爺爺的。”
嵐恆有些同情他,強忍着爆笑的衝動說:“我知道,我知道了,但你覺得我們留在這真的好嗎?水麟門的門主還沒有死,萬一他使用什麼禁止飛行的術法,你就死給我看吧。”
劉善一怔,臉色非常難看地說:“聽你這麼說,我突然想起水麟門的地底有陣法存在……剛纔水麟門門主就衝進地底來的,如果我們失去飛行能力……”
劉善看了看腳下的岩漿,汗水就像瀑布一樣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