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依依和股票可能八字不合,自己當老闆也有些時日了,但無論顧澤還是陳蕊都教不明白她股票這東西是怎麼賺錢的,再加上她一聽就犯困,連顧澤身上的男友濾鏡都拯救不了,所以她已經徹底放棄了。
什麼做空啊,什麼走低走高啊,對她來講都是天書,李縈思一說她只覺得哇哦好高端,李老爺子很強,都是當老闆的人她真是自愧不如。
“那你是答應了?”
李縈思看着元依依眼睛裡轉的蚊香圈,連忙追問道。
“我當然要答應啊,這時候我還裝什麼,我根本就是求之不得!”
元依依纔不整那些虛的,就差找到李縈思他爹執手相見淚眼感動的熱淚盈眶了,這是個慈善家啊,擱這精整扶貧來了!
“那太好了,我總算沒有幫倒忙。”
李縈思也十分高興,她連《芳菲傳》的編劇都挖來了,《神女傳》的劇本還交給他繼續弄,冥河的編劇高景同不用分心,全力爲《機械之心》收尾即可。
再說就算電視劇製作週期再怎麼快,《神女傳》想要開拍也還得有一陣子,李家把《芳菲傳》也買下來了,要把正劇的人氣利用的最合理,後續還需要從長計議。
“那網上我們要怎麼回覆?”
元依依覺得大勢已定,但之後的細節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做。
“不用回覆,本來也不是我們的事情。”
互聯網從來不缺話題,反正製作組現在持續裝死,等李家的《神女傳》開拍時再宣佈元依依會出演雪如燼就可以,到時候還能刷一波熱度。
“那馬經理和丁老闆那邊呢?”
元依依還挺關心丁老闆的,畢竟這位簡直是她最近的快樂源泉。
“馬經理應該不會再出現了,他們自顧不暇,丁老闆的話,最近應該會忙着打離婚官司吧。”
陳蕊事不關己的說道。
“離婚?他這種人原來是有老婆的?這種人都能娶到老婆?”
這個真相震驚元依依一百年,現在人類求偶門檻這麼低了嗎?這種人渣都能娶到老婆?
“你別不信,他的身家都是老婆帶來的,原本他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不然也不會有兩個臭錢就覺得誰都惹得起。”
陳蕊覺得可笑極了。
“什麼!他那種人都能當小白臉?他老婆是盲人嗎?還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還因果來了?”
元依依不是覺得可笑,她甚至覺得有點可怕了,這不是什麼鬼故事情節吧,那個女的被下降頭了不成?
“只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人家年輕的時候還是很帥的。”
陳蕊在手機裡翻了翻,找了一張很老的照片給元依依看,裡面的青年穿着白襯衫,雖然不算特別帥,但也人模狗樣的。
“我拒絕知道這個真相,我還小,爲什麼讓我年輕的人生經歷這些?”
元依依只覺得眼睛都要瞎了。
“哈哈哈。”
陳蕊將這些用不到的資料複印件全都選中刪除,事情完美解決,她的報復計劃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陳姐給我當總經理真是屈才了,放到古代起碼是個丞相級別的人物,就算放到現在也是搞情報的一把好手。”
元依依大手一揮給最近所有加班的員工發獎金,陳蕊更是要發雙倍。
“少說漂亮話了,如果《機械之心》在《神女傳》之前開拍,你趕緊想想試鏡選角的事情吧,別到時候什麼準備都沒有,讓你給點建議你只知道坐在那傻笑。”
陳蕊站起身對着李縈思點了點頭,示意兩人一起去她辦公室再討論一下接手劇組人員的細節,方導演也找到機會趕緊告辭了,雖然冥河工作室不大,但在場除了他以外都是領導層,他一個打工的不自在極了,趕緊走。
楊小紅也回去繼續處理日常事務,只剩下元依依一個人被扔在了大會議室,空調的冷風吹在她的後脖頸上,把她吹了一個哆嗦。
“我是去找高景同討論選角,還是去幹點別的?”
元依依考慮良久,最終離家出走的良心艱難迴歸,讓她壓下了去找顧澤告訴他天上掉餡兒餅的好消息,一臉決然的去找高景同了。
不過顧澤那邊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根本不需要元依依跑來告訴他。
“真是不知道你腦子怎麼長的,好了不說了,掛了。”
燕虹掛掉顧澤的電話,憋了一肚子的吐槽不知道跟誰說好。
顧澤這傢伙給元依依幫忙,卻迂迴的山路十八彎,打電話給他,讓他打電話聯繫李家,藉助李家挖走了《芳菲傳》的劇組。
李家一開始沒想到可以這麼做,不過同意之後原本說這份人情他們還也是應該的。
但顧澤偏要自己出錢,兩邊像在飯店前臺搶着付賬的社會大哥一樣掰扯了好久,最後還是顧澤略勝一籌,燕虹第一次知道顧澤也有這麼婆媽的時候。
“說好了互相信任,你這算不算瞞着女朋友,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燕虹嘴裡沒什麼好話,淨挑顧澤不愛聽的說。
“你不多嘴就沒人會知道。”
顧澤警告的眼神彷彿能穿透電話線釘在燕虹的身上。
不過就算元依依知道了也未必會生氣,這在她的判定中不算原則性錯誤,畢竟她眼裡除卻生死皆是閒事,頂多就是無語的瞪他幾眼而已,到時候他就直說男朋友想給女朋友花點錢怎麼了,再賣個萌應該就能簡單搞定。
所以平日裡元依依忽悠陳蕊,顧澤忽悠元依依,可謂是一報還一報。
“哈,無趣。”
燕虹挑撥不成反被塞了一嘴狗糧,整個狗都是酸的,在惡狠狠的掛斷電話後,他想起另一件和元依依有關係的事情差不多該處理了。
那個明家大小姐明夢依最近可不怎麼安分,她聯繫到了《一舞傾城》中元依依的對手林寶霏,雖然不知道她在計劃着什麼,一旦她再次觸動安全警報,鬱鳴商就要用簡單粗暴的方式處理了。
打電話約她出來喝個咖啡?
燕虹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以前相親那會兒還覺得這小姑娘挺順眼,現在知道了她是這麼惡毒的人,他覺得和她坐在一起喝咖啡都感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