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再臨燕京
對於這個鞭炮聲中的郵件，陳舟一開始是沒注意的。
還是陳曉這傢伙，在幫他拍煙花視頻時看到的。
不過，就算是陳曉提醒了一下。
陳舟也還是先把今年的煙花視頻，發給了楊依依之後，纔去關注手機上的這則提示消息。
看了一眼，陳舟疑惑的點開了這則消息。
大過年的還發郵件，陳舟已經把對方定性爲郵箱的官方了。
他覺得這多半是郵箱官方發來的新年賀卡。
也正因爲是這樣，越是在沒有多想，沒有期待的情況下，看見了一件自己一直等着的事情時。
纔會因爲這則突然的消息，而收穫遠超期待的驚喜。
陳舟現在就是這樣。
出租車上，陶哲軒出聲恭喜着陳舟。
陳舟一臉無奈的看着自己老爸，爲了催婚，這都開始密切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了嗎？
看到陳舟的表情，陳建國索性又說道：“你也別怪老爸說你，讓你帶人家姑娘回來過年，你就是不樂意，現在好了吧？人家這一走，你們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見面……哎，你小子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再給楊依依“放”一次煙花了。
數學家需要關注度，但絕不是像追星一樣的關注度，也絕不是追星一樣的方式。
沒錯，陳舟最終並沒有真正溜走。
很少有人能夠一直通過合作研究的方式進行下去。
只不過，張守武很快就被保安制止了，並讓他上了下一輛出租車。
雖然也有其他接人的牌子，但是陳舟還是很確定，這些駐足的人，就是在看向接自己的那塊牌子。
舉着牌子的張守武，察覺到手機的震動，摸出來一看，頓時嘴角一抽。
聞言，陳舟笑着回了聲：“謝謝。”
聽到陳舟的話，陶哲軒和張億唐對視了一眼。
陳舟搖了搖頭，如實說道：“不是很好……爲了發展和完善分佈解構法，我中途轉到了代數幾何領域的研究上去了……”
這種感覺，不僅僅是身份上的轉變，也有心態上的轉變。
要是陳舟這會出現的話，保不齊真跟那些被追的明星一樣了。
“然後，就得到了華國數學會的學術年會和世界華人數學家大會一起舉辦的消息，我就知道了，這裡面肯定有你的一份大獎！”
然後麻溜的把車門關上，催促着司機師傅趕緊開走。
三人交換眼神之後，抓住轉瞬即逝的機會，一股腦擠進了一輛出租車裡。
不過這時，陳舟小叔也湊了過來：“陳舟啊，我聽你爸媽說，你女朋友都談好幾年了，什麼時候帶回來給我們見見啊？”
陳舟不解的問道：“做研究時怎麼了？”
兩人倒是有些理解陳舟。
之所以選擇出租車候車區這裡，陳舟也是有賭的成分。
他們挺想把張守武找回來的……
後天便是14號，也就是這次數學家大會開幕的日子。
默默計算了一番時間之後，陳舟便收起了手機。
但同時，他也有點遺憾。
聽到張守武的話，陳舟看了看陶哲軒和張億唐。
張守武看了三人一眼，促狹着說道：“也沒啥，就是做研究時，一點也不尊老愛幼，明知道人老人家做個成果不容易，結果你一上來，就放大招，那誰頂得住？”
“那我們也走吧？他既然先回酒店了，那我們還等啥？”
因爲在那塊接人牌子旁邊，已經有不少人掏出手機，在等待着什麼。
也是陳舟沒有想到的。
更何況，世事難料。
在今天的華國，不論男女老少，幾乎無人不知陳舟的名字。
只不過，他沒想到剛逃離陳建國的絮絮叨，轉眼就碰到了陳曉這小子。
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並不會再發送紙質版的邀請函，全部採用電子化。
陳舟便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管怎麼說，每個人的研究方向，研究思路都是不同的。
當然，兩人之間在結束了孿生素數猜想的研究後，也就已經結束了合作研究的關係。
這兩天他就在猜測，爲什麼他還沒有收到數學家大會的邀請，是不是又延期了？
可想到孫院長他們神秘兮兮的模樣，再加上姚彤彤帶來的小道消息。
要不然真怕自己老爸老媽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默默對那位舉着牌子的老朋友說了聲“抱歉”，默默的給他發了兩條消息，陳舟便悄悄找了條路溜走了。
只不過，楊依依並沒有接受陳舟這份“熱情”罷了。
牌子上面就寫着“陳舟”兩個大字。
楊依依回道：“好啊……”
對於這次再臨燕京的感覺，陳舟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因爲他想到這三人都是常年在國外任教的，這次回國主要就是爲了參加這次的數學家大會。
而且三人在等陳舟時，身邊也沒見有其他人。
陳舟聽到這話，立馬說道：“沒問題，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吃，好不好？”
所以，對於陳舟的選擇，兩人還是支持的。
兩個人一直聊到楊依依下高鐵，手機快要沒電了才罷休。
既如此，陳舟就選擇了在這裡等着三人。
而結果也如他所料，張守武三人還真就來打出租車了。
陶哲軒笑着又說道：“我一開始還挺納悶的，你都解決了三個猜想了，結果華國數學會還不給你頒發數學獎項，這是說不過去的……”
張守武身旁的陶哲軒和張億唐兩人，也湊過來看了一眼。
張守武三人剛走到出租車候車區時，就撞到了自己要接的人。
想到在新年還未結束的氛圍中，楊依依便要孤身返校，之後更要去LIGO。
在張守武三人離開後，這些人便也逐漸散去了。
一聽這話，陳曉頓時蔫了一樣，小聲嘀咕着：“你就會拿作業壓我……我又沒有說錯……”
如果不是去了毛廠高中，她又怎麼會結識陳舟呢？
陳舟就從後視鏡中，看到了一臉驚愕的張守武，在衝他們“揮手”。
見此，陳舟輕聲笑了笑。
“這小子，太不厚道了，我在這等了半天，居然自己先溜了？”
轉身又去拉着陳曉放煙花了。
沒辦法，他已經很聽從陳建國和張紅英的話，“強烈”且“熱情”的邀請楊依依來家裡放煙花了。
張守武點了點頭：“可以，可以，還是有一點尊老愛幼的美德的，我真怕你像做研究時一樣……”
“恭喜你，馬上就要收穫自己第二個數學獎項了！”
她要回麻省理工了。
陳舟其實還是低估了自己的影響力。
陳曉：“沒什麼……”
數學雖然是一門古老的學科，但是研究數學的人，要善於利用科技進步帶來的實惠。
至於陳舟爲什麼提前了一天來這裡，是因爲他收到了老朋友的邀請，所以提前兩天前往燕京。
在楊依依返回麻省理工後的第10天。
陶哲軒和張億唐也看了看陳舟。
張億唐也說道：“就像陶教授說的，你都拿到了數論界的最高榮譽，結果卻沒獲得過華國數學會的任何一個數學獎項，那是很不合理的。”
畢竟，思想的差異性，也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不同。
陳舟：“你說什麼？”
這是兩人一開始都沒想到的。
但現在，她已經放下了。
看了陳曉一眼，陳舟頓時心滿意足。
也就是，華國春節最後一天的元宵節，剛剛過去的第一天。
過了有一會，楊依依輕聲笑道：“開心，等你拿到這次的數學獎，一定要好好補償我才行……”
聽到小叔的聲音，陳舟立馬一頭黑線。
陳舟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哪能走呢？你們都出動這麼多人來接我了，我怎麼好意思自個先溜呢？”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陳建國走到陳舟身邊：“你媽讓我喊你去吃飯，我什麼也沒聽到……”
但是如今的他，雖然依舊還是學生，卻已經能夠受邀參加華國和華人最盛大的數學家大會了。
還會造成人流的擁堵，影響公共秩序。
只不過，看着這一個個拿着手機的人，陳舟微微搖了搖頭。
也許在剛步入毛廠高中時，她是恨他們二人的。
陳舟倒沒順着這話說下去，他只是淡淡的說道：“其實數學獎什麼的，也並不是那麼重要，而且還耽誤我的研究時間。只要我的研究成果，能夠幫助同行們解決更多的難題就行……”
就像陳舟回家時，所碰到的那位出租車司機一樣。
雖然他記不住陳舟長什麼樣，但是他知道陳舟這個名字。
都已經沒有了等待的目標了，再等下去，也就是浪費時間了。
隨後便會前往LIGO，跟着韋斯教授，繼續先前的課題研究。
楊依依大概在正月初六和正月初八的樣子，就會返回麻省理工。
現在只是比普通更深入一點的學術交流。
陶哲軒和張億唐也奇怪的看着張守武。
華國數學會和世界華人數學家大會，已經確定會在2月14日，於燕京舉行。
牌子也並大大。
“你小子，沒走啊？”張守武一看到陳舟，就驚喜的說道。
所以三人肯定是沒車的。
電話掛斷後，陳舟看了看手機，剛要轉身，猛然發現陳建國正站在不遠處看着他。
除夕夜翻過去，便正式進入了新的一年。
“陳曉，你是不是嫌作業少？你要嫌少，我現在立馬給你整三套試卷出來，做不及格，你就完了……”
陳舟又覺得不應該是這樣。
這封郵件便是華國數學會發給陳舟的邀請函。
但不管怎樣，不管這些人怎麼想。
心中只覺得完了，這是一家人都要開始的節奏啊……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
至於陳舟呢，雖然楊依依沒有來，他鬆了口氣。
難道是陳舟大神今天不來了嗎？
這三人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裡接陳舟大神？
自從上次和陳舟的比賽之後，張億唐和陶哲軒兩人之間的溝通交流，就日益頻繁了起來。
張億唐看着陳舟，輕聲道：“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從數論難題轉到了代數幾何難題的研究？”
接着楊依依的這個話題，陳舟開始主動計劃着“補償”的事情。
“還好還好，也就多待了十來天，等我領完獎，再SLAC也不算遲……”
就這樣，在陳建國的聲音中，陳舟快速逃離了。
既然沒車，身邊又沒其他人，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會打出租車回去。
下了高鐵，朝出站口走着的陳舟，還沒到閘機口，便看到了一塊接他的牌子。
以前的他，一直是以學生的身份，前往燕京求學。
但是，陳舟就敏銳的觀察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地方。
陶哲軒則笑着幫張守武拿下那塊接人的牌子，跟張守武一起跟了上去。
真的好想近距離見是一下上過三次新聞聯播的男人呀……
陳曉沒來由的就說了一句：“哥，其實老爸說的也有道理，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我一想起你過年拍煙花時，有多起勁，我就知道你現在有多憂傷……”
也因此，楊依依打算多陪陪自己的母親。
收回目光，陳舟和張億唐陶哲軒兩人打了個招呼。
楊依依輕聲應了一句之後，兩人便沉默了下來。
正月初六，楊依依踏上了前往滬上的高鐵。
幾乎看到這個牌子的人，都會駐足觀察一會。
沒等陳曉的話說完，陳舟已經發出了自己抗議的聲音。
陳舟正在前往燕京的高鐵上。
而是在出租車候車區這邊等着張守武三人。
畢竟，這會駐足停留的人，已經再次增加了一些。
至於圍觀的人羣，尤其是那些手機都準備好了的人們，頓時滿臉疑惑且遺憾的看着這離去的三人。
而正在拜年的陳舟，只能在電話裡跟楊依依說着一路平安。
而現在，隨着這封鞭炮聲中的郵件，所有的消息都確認了。
沉默了片刻，張億唐主動轉換了話題：“你研究的哥德巴赫猜想，進展如何？”
在這位數學天才面前，陳舟現在的成就，多少還是差了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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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7號，到下個月14號的話，還有18天……”
退出手機郵箱，陳舟打開日曆看了一眼。
張億唐說完，自顧自的往出租車區走去。
陳舟輕輕點頭：“可以這麼說。”
張億唐還想再問什麼，卻被一旁的陶哲軒搶先問道：“你該不會研究的是伽羅瓦羣的阿廷L函數的線性表示吧？”
陳舟微微一愣，旋即輕聲笑道：“陶教授，你知道這個難題？”
陶哲軒頓時表情變得古怪起來：“我就說呢，怎麼代數幾何領域，突然也冒出來一顆新星，原來那篇論文是你發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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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