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鞭炮聲中的郵件
“華國和華人的數學盛會？”
雖然因爲楊依依的無心之言，陳舟已經提前想到了這一層。
但是姚彤彤畢竟還沒有說透，所以陳舟就又問了一遍。
隨後，姚彤彤就這件事，給陳舟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姚彤彤所說的情況，和陳舟預想的一般無二。
華國數學會的學術年會提前到了春節後。
而世界華人數學家大會的舉辦時間，則是推遲到了春節後。
就這樣，一個代表華國數學界最盛大的會議，一個更偏向於全世界華人數學家的會議，走向了聯合舉辦的道路。
也因此，這樣的數學家大會，成爲了姚彤彤口中的“華國和華人的數學盛會”。
至於現在，倒不如老老實實的，着眼於當下。
你這是在騙GUI呢？
還有陳建國說的這個放假，司機師傅也是嗤之以鼻。
對於陳建國口中的“課題研究”，倒是所知甚少。
一開始陳建國還是樂呵呵的，但是時間久了，就有點無趣了。
另一方面，則是關注着膠球實驗課題的進展。
可這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壓根一點不害臊啊？
這名司機師傅收回目光，又瞅了瞅還在解釋的陳建國。
所以，能避則避吧……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陳省身數學獎的獎金只有10萬元。
陳建國卻說道：“我說的是虛歲，你媽懷你10個月不用算啊？你自己想想……還有啊……”
而且看陳建國這架勢，陳舟估計自己他已經和自己老媽達成了一致。
但是現在，當姚彤彤這邊確認後，陳舟的心裡，多少還是泛起了一絲漣漪的。
他覺得陳建國連功課都沒坐好，就開始來吹牛了。
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排的陳舟。
但現在的陳舟，處在全身心放鬆的狀態，正享受着自己愉快的假期呢。
陳舟疑惑的問道：“爸，你看啥呢？”
陳建國恨其不爭的說道：“我跟你媽都見過了，她媽媽也見過你了，又沒人反對，你們倆還都在一個學校上學，感情也穩定，你咋還不把人領回家呢？”
不得不說，上過三次新聞聯播的陳舟，這知名度，那是槓槓滴！
直到家門口下車時，司機師傅還在拍陳建國的彩虹屁。
陳建國回道：“他現在研究的具體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他以前研究的那個什麼猜想，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大家應該一起走過這最後的一個實驗計劃。
他下意識的問道：“什麼課題研究啊？”
除了陳曉之外，便是陳家的小公主了。
還有，就算你現在已經是研究生了，要不了兩年就能研究生畢業。
想到這，司機師傅便說道：“大哥，不是我懷疑你，就算你家孩子在讀研究生了，而且表現優異，能夠提前畢業，還有獎學金拿。”
時間也就在這些事情中，逐漸流逝。
司機師傅儼然換了一幅全新的表情，從最初的不相信和懷疑，甚至是不屑。
陳建國聽到這話，就跟司機師傅解釋道：“不是，師傅，我沒有騙你啊……你別看我家小舟年紀小，可他真的是大學就花了兩年時間，就畢業了，現在正在麻省理工碩博連讀呢，這不剛放假，從麻省理工回來嘛……”
好不容易陳建國找到了下家，不再和自己討論這個年齡啊，結婚啊什麼的。
而且根據姚彤彤朋友得到的消息，這次聯合舉辦的大會，還將地點定在了燕京。
一見到兒子，張紅英便滿臉笑容的衝陳舟走了過來。
要是把這話題帶回家的話，那他就得面對雙重壓力了。
人家孩子早就回來了。
陳建國的這段話，倒是超過了司機師傅的認知。
雖然這名司機師傅的話沒有說完，但這個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可這個一百萬一次的獎學金，怕真的是糊弄人，糊弄的太過頭了吧？
他們也已經跟着這個課題組，走過了不少的時間。
他只知道讀書考試這麼回事。
“大哥，我就說嘛，哪有人能夠兩年就大學畢業，還去麻省理工這樣的大學，進行碩博連讀，就更不要說什麼拿多少獎學金了……”
換成了現在的吹捧與拍馬屁。
所以，陳舟就挨個的找自己的弟弟妹妹們，聊了一通。
陳舟聽到自己老爸的話，頗爲意外的看了陳建國一眼。
順帶着，還解釋了一下。
至於爲什麼說“獨特”？
是因爲，這是陳舟自己整理的大學教材資料。
他的心裡想的是，怎麼遇到個吹牛不打草稿的？
本來只是想跟司機師傅討論一下的陳建國，瞬間覺得索然無味了。
他確實沒有想到，陳建國居然會去了解他所研究的內容是什麼。
還有角球實驗課題裡的研究人員。
這絕對不是陳舟一個人能夠促成的。
“而且他的獎學金，不是你們一般理解的那種獎學金，就是因爲他的突出貢獻，學校特別獎勵的獎金，那都是一百萬一次的……”
陳舟倒沒覺得什麼，只是又給了他一些“獨特”的研究資料。
既如此，陳舟就覺得，那他豈不是可以蒐羅一番？
不管咋說，一個獎項代表一筆獎金吶！
等到陳建國說完，這名司機師傅才又說道：“大哥，真不是我不信你，關鍵是你說的，這壓根就不可能嘛……”
只是，陳曉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這一天來得有點晚。
而且，這個之前還把猜想說成瞎想的人，現在居然能夠準確的說出這三個數學猜想的內容。
結果，卻還是……
也給了華國數學界的年輕數學家們，更多展示自己的機會。
車子在往前走，時間也在往前走。
不管咋樣，不能讓自己帶回來的禮物，毫無用武之地呀？
陳建國不解的說道：“小舟啊？陳舟……”
但很快，他就搖了搖頭。
你真當我是隻會開出租車的？
而且，這個麻省理工，聽說還是國外的大學，排名還不低。
到時候再去細思這方面的問題，也不晚。
反觀聽到陳建國這些話的司機師傅，此刻的臉色正變得飄忽起來。
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夏天，是陳舟剛剛剛剛開始體會到改變樂趣的時候。
不管是什麼車，結果都是一樣……
陳舟已經離開了燕大，而他才即將在燕大進行比賽。
陳建國話還沒說完，司機師傅已經瞪大了眼睛。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原來您兒子是陳舟，那就不奇怪了……您兒子拿多少獎學金，都是應該的，這要是把哥德巴赫猜想再解決了，那別說買房了……”
畢竟，這件事的決定者是弗裡德曼，他其實充當不了更好的角色。
反正說都說了，也就無所謂了。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陳曉這小子。
伸手接過兒子的行李箱，陳建國往他身後看了看。
他成功殺進了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國賽。
一見到陳建國，便主動開始了誇獎。
因爲弗裡德曼放棄了他們的數據處理結果，轉而選擇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學生。
聽到這話，陳舟頓時明白了陳建國的意思。
但說出口後，卻說成了“什麼課題研究”。
和那次高考完，從毛廠高中回來一樣。
聽說國外大學的放假時間，是跟聖誕節一起的，比國內的要早。
順手還接過了陳舟的揹包，然後甩給了陳建國。
而且這是最後一次在SLAC的實驗了。
敢情這是怪自己沒把楊依依帶回家吶……
只見陳舟兩眼看着窗外，全當自己沒有聽見。
所以，今天難得有一位能夠讓他好好理論的人。
不出所料的，弗裡德曼教授他們，在SLAC那邊遇到了一定的阻力。
說起來，陳舟本來對陳省身數學獎，還不是太感冒的。
爲了更進一步的讓陳建國認識到自己吹牛的缺陷，這名司機師傅又說道：“我家親戚家的孩子，也在國外留學，可人家國外放假是不看春節，看聖誕節的，人早就放假回來了，哪像……”
當然，弗裡德曼也在努力說服這些不贊同的研究人員。
陳舟纔不會自討沒趣的去插話呢。
這樣的選擇，無疑會促進華國數學界的發展。
陳舟頓時一頭霧水。
結果你家兒子在這樣的學校，進行碩博連讀呢？
相同的是，車子有目的地，時間也有終點。
畢竟，這次的數學家大會，可是聯合大會啊！
那肯定就不止陳省身數學獎這一個獎項了。
他好好的從後視鏡裡看了看陳舟，才轉頭問陳建國：“大哥，您說您家兒子叫什麼？”
再退一萬步說，這名司機師傅覺得就算自己信了陳建國前面的話。
陳舟頗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爸，我和依依都還小呢，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你急什麼？”
也正好避免了讓對方知道自己不懂課題研究是什麼意思的尷尬。
陳建國瞅了自己兒子一眼：“你說我看啥呢？”
這人是不是沒讀過書，不知道研究生要讀多久？
現在一套房子，動則上百萬幾百萬的，這獎學金能夠買房的？
反正他是不信。
心中暗暗下了定論，果然是一家人……
對於這種深層次的原因，陳舟想不通，也就不願再多想。
隨即便是拉着陳舟，邊說話，邊朝家裡走去。
除夕夜，在鞭炮聲中。
誰知陳建國聽到出租車司機的話，反而話更多了。
一方面，在整理思路，試圖找到哥德巴赫猜想解決的方法。
一上飛機，就進入課題研究的狀態。
司機師傅聽着陳建國的話，只覺得這人真是越吹越沒譜了。
其實，這位司機師傅問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問課題研究是什麼的。
陳舟親身體驗了一把學前教育的快樂。
不多時，他就看見陳建國在朝他揮手。
這次回來之後，陳舟便沒有再出去了。
隨着大巴車的搖晃，時間被車輪碾在了公路上。
這也是本身歷史並不算多長的，兩個數學大會的首次合作。
不同的是，車子還有再次發車的機會，但每個人的時間，只有一次。
付錢時，司機師傅還打算不要車費的。
當然，司機師傅並不知道陳舟的想法，他只覺得身爲大學生的陳舟，見自己父親這麼吹牛，應該會尷尬的臉都通紅纔對。
但是，當週圍人都知道了陳舟的事蹟後。
也因爲陳建國的這番話，這名司機師傅突然反應了過來。
如果坐車無事的話，他必然會隨着車子的搖晃而睡着。
只不過，陳曉的嘴裡又是嘟囔着：“又是資料啊？”
他家有個混的不錯的遠方表親，那家的孩子就在國外留學。
那你上大學，讀研究生，不花家裡錢就算好的了，這能拿多少獎學金？
畢竟，這是一次真正意義上全世界華人數學家的大會。
陳舟第一次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假期，也是陳建國來接他。
陳舟出聲道：“爸，你說的沒錯，這三個猜想的內容，你說的都對！”
這一次是冬天，現在的陳舟，已經自己着手規劃未來了。
促使了華國數學界和華人數學界的改變。
這也是陳舟一直以來的一個生物習慣了。
這一點，陳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估計按他的速度，要不了兩年，這研究生也就畢業了。真到那時候再催，估計就催不急了……”
哪有進入課題研究狀態的準備？
如果10萬獎金不夠的話，那再多來幾個，不就可以了嗎？
這樣想着的陳舟，嘴角掛着一絲得意的笑容，在大巴車上就睡着了。
能夠讓兩個這麼大的數學大會，聯手舉辦世界性的學術大會。
下午四點鐘左右，大巴車駛進了客運汽車站。
和姚彤彤的電話打完，陳舟若有所思。
雖然姚彤彤的解釋是，因爲陳舟拿下柯爾數論獎，並且朝着菲爾茲獎進發的原因。
陳舟送走了收穫頗豐的一年。
聽到這話，陳建國微微一愣，旋即笑着解釋道：“師傅，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小舟是因爲跟着他老師，有課題研究要做，所以就沒有那麼早回來。直到最近，把課題研究的事解決了，他纔跟老師申請假期回來過年的……”
如果有一天，他能夠達到那種層次。
但是陳建國堅持給了車費。
說完之後，陳建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也沒讀過多少書，這些數學猜想什麼，我說的也不是太清楚，你要想聽，我讓我家兒子給你說……”
並且殷殷期盼着小公主的長大。
所以，他們無法接受，最後的實驗計劃，居然是一場賭博的行爲。
不遠處，張紅英也早在等着他們了。
獨自一個人被留在了後面。
陳舟頓時滿臉黑線的說道：“這能一樣嗎？我現在還在上學呢，都還沒畢業呢，等我畢……不是，等我工作穩定了再說……還有，我怎麼就22了？我過完年，不也才21嗎？而且還不滿21週歲……”
現在，這個事情都還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決。
這小子兌現了當初的諾言。
陳建國聽到兒子的話，一股自豪的表情，瞬間便爬到了臉上。
那就是弟弟妹妹的教育問題。
陳建國絮絮叨叨的跟陳舟說了一路，搞得陳舟很是尷尬。
陳舟下車後，背好揹包，拉着行李箱，站在原地四處找着。
除了這兩件事外，陳舟還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但在陳舟看來，原因肯定不會這麼簡單。
陳建國瞪了自己陳舟一眼：“你怎麼還覺得自己小呢？你自己算算，你過了今年，都22了，這還小嗎？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出來了，你知道嗎？”
弗裡德曼教授他們，也只能在有限的人手中，更加細緻謹慎的安排最後的實驗計劃。
可是，他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聽到了自己從未想過的話。
聽到這不算好，也不算太壞的消息，陳舟只是簡單的跟弗裡德曼閒聊了兩句。
就連出租車的司機，都看不下去了，問了一句：“這小夥應該還在讀大學吧？老哥你好歹等他大學畢業再催呀？再說，現在結婚也不容易，你想想，對不對？”
這些阻力不單單是禁止實驗的那幫人。
“而且你的意思我懂，結婚是不容易，不過我家這孩子，這兩年上學也拿了不少獎金，至少買房子是肯定夠的……”
大學花兩年時間就畢業了？
你當你家兒子是天才呢？
除非像上次跟着弗裡德曼，從SLAC回麻省理工的那樣。
對於姚彤彤的說法，陳舟也是認同的。
當陳舟兩字一出來，司機師傅頓時換了臉色。
一方面是因爲他已經拿到了數論領域的最高榮譽。
一開始他還喜歡出去溜達，喜歡把陳舟作爲自己驕傲的資本。
“不是，師傅你是不知道……”陳建國說着，便指着陳舟道，“你別看他才二十一二歲，他現在都已經讀研究生了……”
還按他的速度，要不了兩年，研究生都畢業了？
“可這獎學金肯定也是不夠買房子的，你要是真想這孩子早點結婚，那你還得幫他把這些都提前安置好……”
說着，陳建國便開始如數說出陳舟所解決的冰雹猜想、克拉梅爾猜想、傑波夫猜想，這三個世界級數學難題的名字。
至於陳建國，則一如那年夏天。
又迎來了可能更加豐收的一年。
此時，他的郵箱裡，也多出來了一封郵件。
感謝書友焰紅雪打賞的100起點幣！
感謝書友春風冬陽打賞的100起點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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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以後不寫二合一了，更一章的話，就是4000~5000字，更兩章的話，肯定就不止兩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