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暖,記住這句話
“怎麼?想和小四一起?”慕子然看着從“流年”就開始有點不開心的許暖,有些挫敗的問道。
聽到慕子然的問話,許暖從食物中擡起頭,嘟了嘟嘴,沒有說什麼,繼續低頭吃飯。
慕子然看着她那明顯有些賭氣的小動作,失笑的將手中的餐具放下。定定的看着許暖,好整以暇的問道:“說吧,爲什麼不開心?”
許暖心虛的拿着勺子扒啦着餐盤中的胡蘿蔔,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轉,“我哪有啊。”
慕子然見她一副不想承認的樣子也不逼她,定定的看着她,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哦?”
許暖被那聲千轉百回的“哦”給嚇倒了,心裡越發心虛,三哥不會生氣了吧?自己的飯都是三哥買的,自己還惹他生氣好像有點不太好。
想及此,許暖用勺子使勁戳了胡蘿蔔兩下,悶悶的說道:“三哥,小四是不是不待見我?”
慕子然看着許暖一直蹂躪自己餐盤中的胡蘿蔔,無奈的拿起自己的筷子夾到了自己的盤中。順口問道:“怎麼會這樣想?”
許暖看見討厭的胡蘿蔔不見了,心情稍緩。聽到慕子然的問話,便開始向他控訴蘇離歌,“我感覺我和小四不像情侶。”
聽到許暖的話,慕子然眉頭微蹙,卻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聽她繼續說。
“三哥,小四喜歡楚辭爲什麼還要答應和我在一起?”許暖神色微黯,不滿的說道。
“你很喜歡小四?”慕子然試探的問道。同時,慕子然在心裡盤算,最近小四是不是太閒了,要不要把他派出去一段時間。
許暖歪了歪頭,仔細思考了一下,慢吞吞的說道:“喜歡倒是說不上,就是有點不舒服。就像本來我以爲是我的糖,結果卻被別人吃了,還是那糖自願的。”
慕子然嘴角掛着淺笑,安撫似的給許暖順了順毛,“也許那個糖是過期的,纔要倒貼。”
許暖眯着眼享受着慕子然的順毛,雙手緊緊的絞在了一起,忸忸怩怩的說道:“可是……三哥,我從小就有一毛病。是我的別人不能碰,就算髮黴了爛了別人也不能碰。”
慕子然眼中有着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意味不明的說道:“很好,暖暖,記住你今天的話。”
“啊?”許暖茫然的看了慕子然一眼,三哥的話題跳躍的好快啊,記住這句話幹什麼?
慕子然收回了手,嘴角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你聽三哥的,記住這句話就行。快吃飯吧。”
“哦。”許暖雖然不懂,卻還是乖巧的應了下來,三哥讓她記下來一定是有用的。畢竟三哥的智商比她高了那麼一點點。
許暖拿起了餐具繼續吃飯,忽然發現和三哥談過一次後,心也不堵了,氣也通暢了,一口氣能吃兩碗飯了。
許暖着實沒想到,她三哥還有下飯的作用。莫非秀色可餐是真的?許暖這邊想着擡眼偷看了慕子然一眼,看着慕子然那優雅的動作,過人的氣質,俊美的外貌。許暖對自己的結論進行了極大的肯定。
在三哥身上,秀色是真的可餐的。
一場飯在慕子然賣色的情況下,十分愉快的結束了。
許暖吃完飯回到“流年”,接收到了衆多或幽怨或尊敬或恐懼的怪異視線。許暖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嗯,衣服沒穿越。歪着頭仔細回想了半晌,嗯,她好像沒幹什麼事。
可是,這麼詭異的場景是爲哪般?難道是錯覺?
許暖又走了兩步,發現那些目光緊緊追隨。許暖停了下來,向四周掃視了一週,看見的卻是一羣人低頭忙碌的情景。
許暖又走了兩步,那些目光再次黏了上來。小姑娘要哭了,這是幹嘛?靈異事件嘛?不帶這樣欺負她智商的……
許暖頂着目光挪啊挪啊,挪到了楚辭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受,我是不是得罪過你們?你們怎麼這樣看着我?”
小姑娘聲音帶着些許顫抖,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下一刻就能落下來。小姑娘這是真的被嚇着了。
妹子要哭了?!還是被他們嚇哭的?!楚小受一看,不得了了!妹子要是真哭了,三哥要是這是他們乾的好事的話。衆人會被人道毀滅的啊!
想及此,楚小受打了個寒顫,一拍桌子,狠狠的瞪向一羣禽獸,“怎麼着?!有本事了?!欺負嫂子小心哥揍你們!”
楚小受說的含糊不清,許暖以爲他說哥的是小四,可是衆禽獸卻清楚的明白,楚小受說的是木有人性的大Boss。所以紛紛將視線收回,裝作忙碌的樣子開始工作。
楚小受見衆禽獸被他震住了,滿意的點點頭。隨即連忙安慰面前的妹子,“暖暖,他們是吃飽撐了,看你萌想多看幾眼。你別多想。”
許暖擡起頭眼睛一眨眨的看着他,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麼?”
楚小受說謊不帶臉紅的,死命點頭,“當然,整個流年就暖暖最萌。”說着看着衆禽獸,“不信你問他們。”
許暖期待的看向衆禽獸,衆禽獸整齊劃一的點頭,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暖暖最萌了。”
反正“流年”就這麼一個妹子,那麼多大老爺們也不講究什麼萌不萌,更何況和一個萌妹子爭什麼第一萌的榮譽。
許暖得到衆禽獸的認同,心情又美麗了,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笑眯眯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許暖拿出自己還差一點就完成的畫稿,以及繪圖工具,哼着小曲就要再次開工。
衆禽獸震撼了,妹子是要再次工作的節奏麼?!又要恢復到那個如入無人之境,一直不動窩,不偷懶的情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