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蘇愛華已經對辛啓天改變看法了，但聽了這話，臉立刻又黑了下來。有完沒完，還能不能好好說話？
在場的沒有傻子，衛經武心裡不由給辛啓天豎了個大拇指，打着圓場說道：“蘇哥，啓天這是和您開玩笑呢。誰讓你一上來給人小瞧。年輕人沉不住氣可以原諒。我聽你們說話，覺得工業軟件確實很重要啊，蘇哥你們志華重工就很有實力，不如和啓天合作試一試？”
辛啓天給了衛經武一個讚賞的眼神，慢慢品酒，儘管牛嚼牡丹，表面上似乎很是沉醉。
蘇愛華瞪了一眼衛經武，又重新打量着辛啓天，冷聲說，“哼，沉不住氣？我看是太能沉住氣了。老衛，你特麼老實告訴我，今天我來的事情，是不是這小子早就知道了。你們該不會一唱一和故意逗我玩吧。”
衛經武苦笑的連連擺手，“瞧您說的，蘇哥我是那種人嗎？哪怕是，也不會在您面前耍小手段。而且，咱們是突然遇到的，才請你過來閒聊。我請啓天來，是說別的事情，順便有一些其他朋友，想要見見他。”
蘇愛華一愣，盯着沒事人一樣的辛啓天，“小屁孩有能耐啊，先前一番話都是臨時反應決斷，了不起。不過你還是個騙子，真當我蘇愛華傻啊，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根本沒有什麼開工業軟件公司的計劃。”
辛啓天憨厚的笑着，連忙放下酒杯，不在擺譜，抱拳說道：“蘇總，我錯了。您果然慧眼如珠，一下就看穿了。”
蘇愛華還是冷着臉，翻白眼，“行了，別惺惺作態了。現在你是故意讓我拆穿，表現小輩的疏忽，用這個來平復我心裡的不舒坦。我給你說，沒門！”
辛啓天一愣，無奈的笑着搖頭，這回失算了。沒想到這位蘇總，和自己一樣，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蘇愛華眼睛一轉，仰着脖子，“衛經武我問你，這小子從哪裡蹦出來的，膽大包天。你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玩。”
衛經武不清楚這一老一少在玩什麼，不過還是苦笑道：“哪裡，人家跟我第一次見面，可沒有像對您一樣這麼用心。我當時也沒了解過他，他來了後，故意一副有能耐的傲氣公子哥模樣，三言兩語拿了三百萬走人。後來我才知道被他戲弄了，可是也有口難開，畢竟是我自己瞎想。”
“好！”蘇愛華根本沒認真聽，衛經武話音剛落，就拍了桌子，衝着辛啓天豎大拇指，“了不起啊年輕人。心思多，手段多，借力打力。短短几個月，創建靈泉集團，真是厲害！前途遠大啊！”
辛啓天無奈的苦笑，這回真心誠意的說道：“蘇哥，我叫您哥了，真誠給您道歉。我不該在你面前耍心眼，都是我的錯。您就別打馬虎眼了，我想和你們志華重工合作，建立一家工業軟件公司。”
瞧辛啓天徹底認慫，蘇愛華心裡終於舒坦了，哈哈大笑，“終於說出來，有事老老實實說就是了，非跟我玩小手段。”
“是是是，我錯了。”辛啓天連連點頭。心裡吐槽，這事兒正兒八經的說，絕對沒戲。
蘇愛華沉默片刻，說道：“合作的事情，可以試一試。就像你說的，工業軟件確實核心是工業，但沒有程序員，也實現不了。不過，你真的考慮好了？這是個大投資，短時間很難有很大回報。你可別半路尥蹶子。”
辛啓天鄭重的說：“短期是看不到回報。可是我們這麼大的國家，註定必須要這個東西。我們的體量，註定我們天生就是大國強國，決不能退縮！再說了，這事上級會重視扶持，另外，只要我們挺過最初階段，做出來差不多的東西，國內市場，大部分工業企業也都會幫我們。”
“比起這個，半導體、集成電路、芯片產業那才叫困難呢。未來，我還會參與這些。我很有信心，我一定能做成。過段時間，等我騰出手來，互聯網時代徹底到來後，投資扶持一些互聯網企業，資金會源源不斷！”
“好！年輕人心氣大，我們志華重工，就扶你一段路！先期我們拿出十億華元，外加集團工業技術，跟你合作一把。”蘇愛華斬釘截鐵的說道。
辛啓天呼出一口氣，心裡無比喜悅。今天臨時發現這麼一個大好機遇，終於抓住了機會。
招來侍者，又要了兩杯酒，辛啓天站起身雙手持酒杯，“蘇哥，多謝你。我敬你一杯。”
蘇愛華也跟着起身，沒有多說，跟着一口喝完。
兩人這紅酒當白酒，弄得像是江湖結拜一樣，不過衛經武一旁看着，倒也沒有感到違和。
放下酒杯，辛啓天說道：“蘇哥，老衛，我去趟洗手間，順便整理一下思緒。”
望着辛啓天背影，蘇愛華低聲說道：“這個年輕人確實令我刮目相看，聞名不如見面，盛名之下無虛士啊！我倒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先前他一番言論，到底哪個真哪個假，虛虛實實。”
衛經武笑道：“蘇哥，啓天給你賠禮兩次，你還不滿意。”
“如果都是他預料好的，故意表現出來的呢？”蘇愛華笑道，“我只能肯定一點，他做靈泉集團，確實不光是爲了錢，憑他的腦子眼光，還有人脈，拉着小魏一些人，玩金融遊戲早賺不知道多少錢了。可是他知道，錢和錢是不一樣的。”
衛經武故作輕鬆地說：“蘇哥，你是想多了吧，啓天才多大啊。妖孽不到這個程度，他認識你也沒多久，怎麼就能把握你的心思呢。”
“或許是我多想吧。”蘇愛華笑着搖頭，“不過，他是聰明人這一點就足夠了，看似是耍手段，其實是陽謀。這種人，適合交朋友。他出來了，你們不是有事情談嗎，還不過去，他等你呢。”
衛經武一愣，搖頭苦笑，“我怎麼覺得跟你們在一起，我成了小年輕了。得嘞蘇哥，那我過去了。”
辛啓天站在一顆桃樹下，端着一個盤子，旁若無人的大口吃着東西，平復激動地心情，同時等待衛經武。
今天臨時遇到這麼大一個機會，而且自己抓住了！讓他興奮的不得了。
本來限於自己資質不夠，準備放棄工業軟件，現在有了好機會，可以省去很多工夫。
信息化發展太過於迅速，自己根基太小，時間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