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似乎就天地變色的意思了,隨着山崩地裂的巨響後,凌楚頭上的那怪物的嬰兒,咧嘴向着大家一笑,陰厲的說了一句:“老夫龍皇,名號血天子,爾等還不投降,納拜歸我們下?”
血紅的臉龐像是一灘紅色的有形狀奇怪生物,嬰兒嘴巴一張一合,表情極爲嚴肅,一口之下將秋淵發出的那道極爲恐怖的劍芒吞噬了個乾淨,空間中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戰鬥一樣。
校場上平靜的有些駭人,薛靈兒和一衆人將目光集中在凌楚的身上,暗暗嘆道:“這傢伙果然厲害的緊,剛纔那道劍氣是何等的厲害,瞬間就能施展出這吞噬的怪物。”
“出來吧!”凌楚頭上的那個嬰兒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一朵極爲古怪的白雲之上。
“呵呵血嬰果然是血嬰,老夫這次終於能打破桎梏,衝擊靈嬰之境了,嗚哈哈!”一道眉須皆白的的老傢伙,額然出現在校場上空,揮動着衣袖,將周圍百米之內的元力攪得天翻地覆,讓武者難以納入體內。
凌楚雙眸一凝,暗道一聲不好,這傢伙正是自己在羽靈山遇到的那個傢伙,要尋找天下七寶的傢伙—闕凌子
在羽靈山時那傢伙暴露出來的實力不過是化靈境初期,可現在凌楚看來此人的實力已有靈化靈境後期甚至大圓滿的地步。
自己和這老頭實力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GR的這靈嬰把他叫出來不就是在還自己嗎?老子以後再收拾你不聽話的傢伙,凌楚在心裡將那血色嬰兒狠狠的罵了一邊。
可是現實他又不得不面對,自己面前的這傢伙可不是薛睿那種沒什麼本事的化靈境,其實凌楚到是冤枉了薛睿了,薛睿突破化靈境是靠着背後宗門給予的丹藥,強行突破的,開闢了靈臺之嬰,其實也就和強橫的抱元境後期的傢伙差不多。
那個自稱是血天子的怪物嬰兒,先是張大嘴巴吐出一股旋風,緊接着說道:“老頭兒,今天你放我出去,凌楚那傢伙隨便你怎麼辦,想殺想燉都是你說了算,你看看老子看出的這條件不錯吧?”
看着那一張一合嘴巴的紅色怪物,白衣老頭笑了,眉頭上的皺紋像是褶子一樣,佈滿臉上。
“呵呵老夫闕凌子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天下七寶之一的赤龍之心,你說老夫該不該讓開?”露出連個令人討厭的白牙,一臉笑容的說道。
至於別人討不討厭凌楚不知道,但是凌楚自己倒是討厭的很,彷彿這傢伙馬上死了的話,凌楚說不定會搬出地球上二十一世紀的“嘻唰唰”來唱上個半天,雖然他不會。
凌楚終於有同盟了,那血色嬰兒臉上也不好看,自己怎麼說都是一代高手留下的肢體,怎麼就不知道尊重呢?
厭惡在臉上倒是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心中在咒罵罷了,只是因爲凌楚和這傢伙熔鍊過,所以就像是連體嬰兒一樣,凌楚感受到血嬰的思想。
“我說老頭兒,老大哥,你就放了我吧!十八年你在來捉我吧,到時候我們一決雌雄,今天...今天有些忙,對了就是有些忙,你看怎麼樣?”
那一臉諂媚的笑容,引得不少人暗暗發笑,這傢伙也太無恥了,你當人家傻啊!還等你十八年,今天人家分分鐘都能把你做了。
只有凌楚一臉凝重的看着血嬰,這傢伙雖是凌楚施展出來的武技,可是以具備靈性,有自己的智慧,看樣子智慧還不低至少比那個闕凌子要高,不然之老傢伙怎麼把到手的東西不放在口袋,反而放在外面大家都有機會呢?
“呵呵老哥,這...這就需的你的理解了,凌楚這小子對我不是煉化就是煅燒,弄得我滿是焦頭土臉的,都不好意思見人了,還是老哥不錯,知道我有難就來救我。”
這幼嫩的臉上偏偏裝出一絲老成的諂媚,想讓人不笑都不行。
凌楚不是傻子,血嬰也不是,兩人脫着腳步開始向外轉移,血嬰那諂媚的話還在繼續說,只是影子開始移動變得模糊,凌楚更是腳底抹油,離開校場撒腿就跑。
聽着血嬰的話,那老者本來快要閉上的眼眸,聽着聲音愈來愈小,猛然間睜開,見到兩個傢伙不着蹤影,那一抹白色鬍子不由得上翹,着實氣得厲害。
這兩個實在是太無恥了,幸好凌楚沒有在這裡,不然這傢伙一定出來解釋,無恥的可是血嬰,和自己可是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只是此時的闕凌子聽不聽得進去就不知道了,看樣子恐怕是困難得很,暴怒的闕凌子將手一揮,校場的白色牆壁突兀的倒下,出來一兩聲慘叫,一塊將要落下的石頭將凌天曆咋個正着,左腿上鮮血直冒。
看這裡自己愈來愈遠的皇宮,凌楚暗暗平復了心情,腦中急速閃現一道疑問,師尊去哪裡了?
“楚小子,剛纔你那不要命的勁兒,讓我倒是詫異的緊。我要沉睡一段時間,剛纔靈魂力動用的太多了,恐怕沒有個三兩個月是醒不來的,自己照顧好自己。”話音落下,腦子中與師尊最後的一絲聯繫斷開了。
凌楚暗歎一聲,難怪自己可以施展出這麼強橫的武技,原來還是有師尊的幫忙,想着凌楚突然望向天空,看着那幾乎疲憊的無法動彈的血嬰,凌楚輕輕喂了一聲。
那血嬰纔將警惕的目光,收了起來,一臉諂媚的樣子盯着凌楚:“我說主子,今天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能不能把我給放了?”
看着臉頰微微抖動的傢伙,凌楚先是搖了搖頭表示無賴,緊接着說道:“你不會不知道,你和我現在算是融爲一體了吧?封開不是死的是你就是我...”
面對凌晨滔滔不絕的講話,那血嬰將腦袋一歪,長嘆一口氣,世界上還有比我喜歡講話的傢伙,真是難得。
“那還是你死吧,反正我也活了這麼久了,不在乎多活幾年的,只是你死得早,就可以重生,所謂是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嘛!”
那該死的血嬰又開始勸說凌楚,將自己和凌楚分割開來,可惜凌楚不是闕凌子那老傢伙,那麼容易就被騙了。
“呼呼”血嬰剛剛回到凌楚的儲物袋中,天空中一道人影閃過,掠向東邊,似乎在尋找什麼似地。那人不是闕凌子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