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微微將身體蹲在草叢裡,聽着頭上的那團盤旋了很久氣息消失了好一會兒,他方纔擡起頭來,走出草叢。
微涼的傍晚之風,吹拂着那張疲憊的臉,這下該怎麼辦?
自己要是回去的話,恐怕還會有後手等着自己,不回去自己又該去哪裡呢?
不知不覺的自己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做殺手的時候一樣,自己就是一家,自己走到哪裡哪裡就是自己的家。
凌楚走進臨安城邊上的一家客棧,寫了一封書信,拿出了十兩銀子交給店小二送進了凌家,凌楚在客棧呆了兩天就是想打聽清楚凌家的現狀,自己好離開。
第二天凌家把店小二送了回來,帶上了一封信,一柄劍。
信並不長,字體歪歪去去的,是凌天曆的手書,把凌家現狀和自己受傷的事一筆帶過,着重讓凌楚不要回來,有人按下了探子,在等凌楚的光臨。
硃紅色的長劍像是一座雄偉的山峰,凌楚將見拔了出來,緩緩注入一絲元力,那劍便發出一聲輕鳴,像是人被撓癢癢一樣。
凌楚聽的出這劍笑的正值興頭,不知爲何一柄玄階低級的靈劍竟有如此靈性,倒是少見,要是師尊醒着的話,自己倒是可以問問師尊,現在嘛,只有自己慢慢研究了,爺爺在信上也並沒有說此間的秘密,只是交代那店小二一定將劍交到凌楚手裡。
拎着一柄硃紅色長劍,頭上戴着一個斗笠,黑色面紗掩蓋住自己的臉頰,凌楚將身上那白色衣袍褪去,依舊穿着一身灰色衣服。
這樣的人在雪朝並不少見,只當做是犯了什麼事,掩蓋自己的面容罷了。
時間就這樣過着,一月兩月,凌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有兩個月的時間,凌楚一直在走,今天終於走出了朝廷的地界,來到真正前者的地方。
地方並不漂亮,三兩朵不算漂亮的白色花朵,這就是凌楚這幾天遇到的最漂亮的景色了,他第一次感覺雪朝那樹林,那花朵是那麼美麗。
前世的經歷化作今生的守候,前世沒有經歷親情的凌楚,今生要爲他的家,自己的性命拼搏,自己在雪朝被*不辭而別,倒是讓凌楚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
心中對實力的渴望變得更強。
幻仙宗門平日裡是極爲安靜的,幻仙宗本來玩的就是高級幻術,以夢魘來攻擊人,所以清淨倒是必不可少的。
綠蔭之中一個白衣少女手中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周圍的元力開始涌動,像是一股浪潮一樣,開始奔流。
忽然眼前之景忽然變化,荒涼的沙漠突兀的落到眼前,兩顆快要枯死的樹木,吊着一個枝椏,三兩棵小草生的堅強,勉強還維持的綠意,可惜這眼前的沙漠少了沙漠的溫度狠毒。
只是一瞬間,只聽見“碰碰”兩聲。
那沙漠瞬間就變成了綠意盎然的幻仙宗的後山門,那少女臉上掠過一不快,自己學了好一陣子這個幻術,可惜這元力的控制似乎並不盡人意。
自己老是將這變幻的景物控制的有缺陷,而暗自惱怒。
其實這倒不是少女笨,實在是幻術要注意的太多了,要是你的幻術漏洞太多,那就沒有迷惑的效果了。
幻仙宗內不乏有修煉四五十年才能達到少女剛纔施展的效果的人,只是這少女修煉有些心切,期望實在是太高了,所以纔有了剛纔的不快。
“小師妹,剛纔你做的不錯啊!看來你很快就要趕上我這個大師兄了,呵呵”
一陣輕笑,惹得躲在叢林裡的一些少女頓時心生春意,只是他們都明白自己不是這個大師兄的菜,只好退而求其次,找找*在花叢中的三師兄了,至於二師兄,她可沒有那興趣,二師兄天生就呆癡,到至今幻術也剛剛能變幻出一顆蘋果的一級幻術,而大師兄、三師兄和這個天才驚豔的小師妹,他們可都是能控制周圍百米的景物的五級幻術高手了。
“大師兄謬讚了,一大師兄的手法,這些不過是信手拈來,不值一提。”那少女先是微微一禮,然後恭敬地說道。
聽着白衣少女的話,那個大師兄先是一笑,並沒有反對這種說法,反倒是極爲享受這種稱讚。
“凝月師妹,明天我們要同師尊前去青林宗拜會那些老傢伙了,你可要好好準備啊!你可是幻仙宗門的支柱啊!”
那個身着碎花青衣的少年對着白衣少女弱弱一句,也不待少女趕人,他先轉身離開了。
那少女口中只是喃喃道:“楚哥哥,你在哪裡?還在臨安?這次下山可以見到你嘛?”
那少女就是慕容凝月了,看着那模樣,比起走時倒是漂亮了幾分。
夜幕微微下垂,一輪銀月高高懸掛在天空之上,浩潔無比,晶瑩剔透。凌楚倚在找了好久方纔找到的一棵大樹旁邊,開始休息。
呆呆的雙眼無神,自己此次出門隨時被*,但是自己本來可就是準備出門的,來尋找至陰之火,至陽之冰。
到現在自己似乎絲毫頭緒都沒有,臨安的凌家人現在怎麼樣?薛靈兒有沒有被*着嫁到風月國去?
一時之間凌楚到是唏噓千萬,世間之事哪有這般容易啊!看着眼前的景物,凌楚滿腹的怨氣顯然變得更盛了,這TMD是什麼鬼地方啊?什麼都沒有,只有無盡的荒涼,乾燥的空氣。
凌楚是來自雪域國度,在這種天氣之下倒也是難爲他了。
“大哥,你看這棵樹不就是張執事找的樹嘛?”猛然間凌楚的視線裡走出三個人,眼光似乎沒有看到凌楚一樣,只是打量着凌楚依靠着的樹木。
對於此凌楚到是習慣了,在路上都是隱藏了氣息的,渾身透出的修爲也不過凝元境五層左右,一身的灰衣就是連雪朝最低等的賤民都看不起的料子。
一路上倒是沒有人劫凌楚的財,看樣子就不像是有錢人家的人。
“好吧就這棵了吧!你把那個癩皮狗轟走,劉洋你去砍了這樹,扛回去。”
爲首的那人對着旁邊一人說道,說話間就將凌楚滑到癩皮狗一類,這倒讓凌楚極爲不爽,只是在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在隱忍。
只是自己現在自己的腦門好像在噴火似地,忽然決定自己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