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角落裡的傭人椅子上,想到夫人得陪稻盛他就暗暗難過。過了一會,他想回去,沒想到野宮出來了。
野宮擦了擦臉上的液體道:“終於睡了,對了,你去門口迎接王爺殿下。”
鶴舞九郎也要來?!真山挺吃驚的,莫非他也和稻盛一樣,是垂涎夫人的身子?
真山心裡亂猜着,但也跑過去迎接。
這時候只見一輛黑色的小車無聲地停在了門口,王爺殿下穿着便裝下了車。
穿着便裝的他再也看不出是王爺,只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天色黑了,真山猜王爺只能這個時間活動。
只見真山剛去門口迎王爺,王爺自己匆匆走了上來,問道:“夫人呢?”
野宮道:“在二樓。”
王爺上樓。
野宮跟着上樓,對真山道:“拿點酒上樓。”
真山取了酒,上了二樓,看到夫人坐在房間外,二樓的房間外有一個平臺,這平臺這裡可以看到一樓大廳。
平臺擺放着一套桌椅,椅子是那種長條形的沙發,桌子是一個小圓桌,四個長沙發椅包圍起來。夫人坐在柔軟地沙發椅上,和王爺面對面的坐着。
兩個人對坐着,真山便上前把酒端上了,夫人接過了酒,對真山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他,自己來倒酒。
真山便站在一旁。
夫人給王爺倒上酒,王爺嘆了口氣,道:“我先喝了。”
他一飲而盡。
夫人再倒,他再飲。連續三杯,他才停下來。
夫人看着他,他卻不去看夫人。
夫人突然走到他的面前,他把佩劍解下來,扔到一邊,然後自然地伸臂,摟住了夫人,讓夫人坐在自己的腿上。
夫人躺在他的懷裡,兩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對合適的情侶。
夫人道:“每年你都來看我,陪我一段時光。我感覺很幸福。”
真山心道:“原來他每年都來陪夫一段時間,不過還好他只能陪一小段時間,不是天天跟夫人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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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道:“今後可以的話,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
真山心裡一驚,心道:“什麼!要長相廝守了?”
夫人赫然一驚,直起腰轉頭看王爺道:“九郎你?”
王爺道:“反正我也不是天皇,現在女兒也有了,不如退出皇室,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在瑞士雪山腳下有一住房產,那裡可以每天看着雪山,離房子不遠處有一個湖,我們可以去划船,到時候我陪你。”
夫人感動道:“九郎,你不喜歡寒冷的地方,我知道你買瑞士的房子是爲了我……”
王爺道:“我當然知道你喜歡滑雪和划船,你的喜好我自然是熟記於心的。”
夫人嘆息一聲,說道:“你比大助還愛我,他雖然肯給我買這些東西,卻不肯陪我。”
王爺道:“但大助是你正牌夫君,他只要想就能天天陪你左右,而我只能偷偷以度假的名義出國,再偷偷地回國,來到你的身邊。”
兩個人又摟在一起。
真山只覺得心如刀割,只見夫人臉上充了濃情蜜意,他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的夫人,在愛的滋潤下夫人像一個甜蜜的小女人。
兩個人又喝了幾杯酒。
終於王爺還是提到了病毒的事,他說道:“你們要散佈病毒賣藥的事我不支持,你我的現在的錢足夠我們花好幾輩子了,何必要冒這個險呢?”
夫人手中的酒杯慢慢地放下去了。
夫人聲音突然變冷,說道:“今天你來只是爲說這個嗎?”
王爺嘆道:“我知道說‘不是’會哄你開心,但是我不想撒謊,我來是爲了說這個的,我想勸你收手。”
夫人從他懷中掙脫,站了起來,走到了欄杆邊,看着樓下。
王爺拿起了披肩給她,說道:“邊上冷。”
夫人披上了說道:“你總是這麼溫柔,就像我們的第一夜。”
王爺道:“對你這樣的女人,這些溫柔遠遠不夠。”
夫人道:“你對我這樣的溫柔是爲什麼?我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女人,你是在同情我是嗎?”
王爺道:“他們都不知道你的過去,但是我不一樣,我們皇室和你們黑崎家向來是負責白社會和里社會,我們都是世交,你家的情況我太瞭解了。”
夫人道:“既然你瞭解我的情況你就不應該來勸我收手。”
王爺道:“我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許只是想借此機會來到你的身邊,我在意你。”
真山心中一陣奇怪,心想到底是什麼情況?黑崎家有什麼秘密嗎?夫人受過什麼苦嗎?
夫人道:“你既然這麼在意我,那麼你就應該達成我的心願,配合我。”
王爺道:“可是我不忍心啊!”
夫人道:“你有什麼不忍心的?”
王爺道:“這可是、可是幾萬幾十萬上百萬的人命啊!若解藥無效,我們有可能滅國啊!”
夫人道:“解藥肯定有效,病毒散播出去後,只需要死一小部分人來警示一下傲慢的政府和愚蠢的老百姓,剩下的就是賣藥賺大錢了。”
王爺道:“你,你怎麼說話的語氣這麼像稻盛!”
夫人哼了一聲,想見稻盛了?想不想見她?他剛纔來的,現在像死豬一樣在樓下睡覺。
王爺道:“不要提他,每次想到他會和你幽會我的心就會痛。”
夫人冷冷地道:“他只是我黑崎家需要的基石罷了。”
王爺道:“可不可以不要理他?”
夫人搖搖頭道:“我不想理他的人,但我不得不理他的錢。”
王爺嘆了一口氣,說道:“又是錢的事。”
夫人道:“好,不提他。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我們黑崎家旗下的科學家已經建過傳染的模型,模型顯示病毒只要傳播一週,導致三萬人到五萬人患病的時候政府和民衆都能重視起來,他們就會來買我們的特效藥和疫苗,所以死亡人數不會超過五萬的,很可能只有幾千人。”
王爺不忍心道:“無論多少那可都是人命啊!”
夫人不在乎地道:“那些不相干的人命死掉最好了。”
真山些時想明白了,夫人把病毒散出去,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一定會死一大批人,死完這些人才會獲得社會的關注,這時候夫人借勢把藥推出去,肯定會大賣。王爺是不忍心眼睜睜看得這些人死。而夫人根本不在乎,死的人越多,關注這個藥的人就越多。
這時候樓下有人大叫起來,娜娜!娜娜!夫人名字就叫黑崎娜娜,有人找她。
真山一聽,正是稻盛。
夫人皺眉道:“他醒得真早。”
只見稻盛他氣喘吁吁地上了樓,突然看到王爺在這,愣了一下,問道:“你怎麼在這。”
王爺沒答。
他自己明白了,淫笑着說道:“哦~我懂了。那好,今天晚上我不打擾了,你倆好好爽一下。”
王爺皺眉。
稻盛道:“娜娜這麼多年風姿不減,今天差點要了我的老命,今天我不是成了,讓給你,哈哈哈。”
王爺冷冷地道:“那你今天來還有別的什麼事嗎?”
稻盛道:“有啊,我要和娜娜談談細節,這病毒傳到國外的話,我們如何來分成。”
真山聽到還要傳到國外,心裡一驚,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王爺驚道:“什麼?要傳到國外?只賺我們國家的錢就足夠了,傳到全世界的話我們會變成人類公敵的。”
稻盛道:“人類公敵?但我們會發財的,只要能發財就沒有什麼可怕的。再說只賺一個國家的錢,那怎麼能滿足我,我們要賺全世界的錢,哈哈哈哈。”
王爺道:“這種毒傳到全世界的話將會變成人類的災難啊!”
稻盛道:“杞人憂天!這不有解藥嗎?再說病毒傳到國外的時候,我們集團在全世界的分部早就會準備好藥來救他們了,當然我們也會大賺一筆,哈哈。不過我要保證我們集團是獨家負責分售此種抗毒解藥,不準把解藥出售給其它的財團。”
王爺道:“若是其它國家以全國之力仿製我們藥物怎麼辦?”
稻盛道:“這也簡單,我們先壟斷原材料,再壟斷設備,還要買斷相關技術,讓他們無從下手。”
真山心想這稻盛真夠毒辣的。
夫人點了點頭道:“壟斷原材料就可以,我們的病毒解藥主要成份來自一種礦石,只要買斷這種礦石,其它國家就不太能仿製出解藥了。”
稻盛聽了眉毛色舞,喜道:“發財了發財了。”
鶴舞九郎搖了搖頭,似乎看到了有千千萬萬的人死在他面前。
真山明白這稻盛是那種只要錢不會管其它人死活的人。
稻盛又道:“哈哈哈,到時候全世界政府都來向我哭求着解藥,我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啊哈哈哈哈。”
夫人道:“我們黑崎家只要本國的國內收成,世界的你隨便吧。”
稻盛道:“夫人慷慨!我們國家纔多少人,能賺幾個錢。這世界這麼大,我們集團將要賺到的這筆錢,恐怕幾個世紀都花不完,哈哈哈哈哈。”
稻盛大笑着走下樓,過會外面傳來飛機的轟鳴,真山在轟鳴中似乎又聽到了稻盛的哈哈狂笑。
飛機飛走了,王爺似乎非常生氣,他摔了酒杯,說道:“娜娜!不能這樣!我們是富裕的國家,但是即便是我們國家也肯定有幾十萬赤貧的人會買不起藥!我們尚且如此,世界上還有許多貧窮的小國,他們根本拿不出買藥的錢,只能眼睜睜地看人民死亡。”
夫人轉過來身來,說道:“他們的死與我們何干?”
王爺道:“人皆有父母,皆有同情心,你不能這樣!”
夫人看着他說道:“你要阻止我嗎?”
王爺道:“我必須要阻止你。”
他撿起了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
寶劍在屋內的燈光下發出銀白色的光,但劍柄上五色的寶石讓人感覺到眼花繚亂。
夫人面對着他,王爺揮了一下劍,劍就落到了夫人的肩膀上,真山看到夫人雪白的脖頸旁邊就是鋒利的寶劍,真山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真山驚叫道:“野宮!野宮老闆!”
野宮就在樓下,直接上樓來,一看也是大吃一驚。
真山死盯着寶劍,只覺得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野宮眼睛一眨,說道:“王爺殿下!夫人可是您的戀人啊!你對她誓言是什麼?您可不是失信的人啊。”
這句話非常有效,王爺身子一動。
野宮繼續道:“您不會忘記您的誓言啊!您還記得您對她發過的誓麼?”
王爺的手開始顫抖了,說道:“我曾發誓要永遠對她好,永遠不傷害她。”
野宮道:“王爺殿下,您還記得您生病的時候她在您牀前守了三天三夜,最後累倒的事情了嗎?您忘記你倆的山盟海誓了嗎?您忘記在這裡度過的快樂時光了嗎?你說過只要在她的身邊您纔算是活着!”
王爺長嘆一聲,真山看王爺的樣子,就知道野宮的話語打動了王爺。
他再也拿不住劍了,他的劍掉到了地下,他整個人也跪在了地上,流着淚說道:“我怎麼能忘記呢?”
夫人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王爺,嘆了一口氣,自己走了。
王爺突然撿起劍,野宮和真山大驚,他倆同時攔住王爺。
但見王爺把劍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真山大驚,衝上去抓劍。
發現劍好沉,但仍然奪了下去。
王爺叫道:“你們奪劍幹嘛!讓我死在這!”
夫人向外走的腳步停下了。
她冷冷地說道:“你要死就死好了。”
她快步地走了出去。
但真山看到她的臉頰下流了一滴淚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