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盛打了個哈欠說道:“看樣我還是回去吧,要不然九郎也在,小島也在,女人不夠用。”
王爺道:“別走啊,留下吧。你應該最喜歡那個受傷的吧,黑崎家的那個傷藥起效很快的,一宿就好,等她好了讓她陪你。”
王爺居然也瞭解稻盛的嗜好。
稻盛道:“可是除了女人外,我們還留這幹嘛?散毒的人我們已經看了,計算書也看了,還有什麼事嗎?”
王爺道:“因爲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們應該喝一頓慶祝一下我們計劃通行。”
小島道:“對對,健夫你別急着走,喝酒喝酒,今晚喝完酒再選其它的‘良家’陪陪你如何?”
稻盛淫蕩地笑了,他看着小島道:“你又要用你這張臉去騙山莊裡的女客人了,那好,先喝酒。”
小島見稻盛留下,他轉身對野宮道:“還不快準備酒席?”
野宮道:“夫人也正有此意。”
真山要下樓看看衆女,求野宮把地下室的開關告訴自己。
野宮道:“可以告訴你開關,你也可以下去陪衆女,不過你若下到地下室陪衆女以後就哪也別去了,就留在那吧。”
真山知道這是自己只要去看衆女就會被一塊拘禁的意思,便說道:“也行,只要能跟她們在一起,我……”
野宮道:“你爲衆女求情,自然是她們一路人,希望你下去後,好好勸她們,讓她們管住嘴,不要亂說話,因爲說了就會死。若是管住嘴,我又沒有聽到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言的話,可以讓他們回來領我特製的救命藥。”
真山說道:“說了就會死?特製的救命藥?她們六個人不是沒症狀的傳染者嗎?”
野宮笑了,說道:“以前是,下去之後就不是了。”
真山明白了,說道:“你又對他們下毒了?”
野宮道:“本來我是不必下毒的,她們自找的。”
真山不明白,野宮道:“誰叫她們審了希紗,知道自己被下毒的?都怪她們。”
真山急道:“她們要了解自己所在處境,這並沒有錯啊!”
野宮不聽,她一揮手,幾個家丁把真山也押到了地下室。
現在真山也被押到這個地下室改成的監獄,下樓梯的時候他想起自己和父親住的地下室,以爲會和自己住的地方差不多,但是讓人吃驚的是,這個地下室沒有什麼潮溼的味道,還打掃得很乾淨。
真山心想,這裡比自己家還好。
只見地下室的當中趴着希紗,她醒了,在輕輕地哭,後背裸露着,上面敷着藥。
其它的五女正在哭,真山一看,五女的身邊都散落着毒藥的藥瓶,藥瓶口還滴着水,看樣每個人都剛剛被灌下了一瓶藥。真山嘆了口氣。
真山一進來,睛香質問道:“你不是去求夫人了嗎?怎麼希紗還捱打了?怎麼我們還被灌新的毒藥了!”
真山低頭,說道:“我,我。”
亞衣道:“閉上嘴吧,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菜月道:“先讓他說,他好像要說什麼。”
玲也道:“真山你要說什麼嗎?”
真山道:“野宮說,你們剛纔被灌的是新的毒藥,這次毒藥真的會殺死你們,只有好好的完成任務,回來再拿取解藥。”
衆女一聽能殺死自己,都忍不住尖叫起來,有的開始哭了。
衆人驚慌了好一會,亞衣最先表態道:“我無所謂,反正我只要正常散佈病毒,回來拿藥保住自己的小命便是了。”
睛香道:“無恥,你忍心看無辜的人爲你而死嗎?”
亞衣道:“我纔不在乎呢。你說得這麼堂堂正正難道你就能保證你不像我這樣做嗎?”
睛香不吭聲了,半天才道:“現在我們的性命也掌握在別人手裡。我們只能乖乖的就範了。”
亞衣道:“沒錯。”
玲也道:“只能這樣了嗎?”
早紀道:“沒辦法啦,我們投降了。”
一個小小的聲音道:“我不投降。”
正是菜月。
早紀道:“投降不投降不重要了,我們只是任人宰割的魚。”
說完,衆人無聲了。
這時候一個聲音道:“真山!真山!”
衆人一聽,真山擡頭喜道:“誰?是乾媽嗎?”
乾媽道:“這有一個小窗口,我給你送些吃的。”
她說送吃的,其實還有喝的。
真山喜道:“太好了。”
乾媽道:“地下室也有廁所和衛生間,我有時會來打掃,你身後那裡有個鐵門,你推開看看?”
真山果然看到鐵門,輕輕一推就推開了,再按一下開關,裡面的燈居然亮了,真山進去看到有馬桶,他順手按了一下,有水,再一回頭,看到了洗水盆,顯然這裡可以洗漱。
衆女鬆了口氣,有水就能多堅持幾天了。
乾媽又把被褥送了下來。
只有兩牀被褥,真山把一牀給了希紗,讓她單獨趴在上面,而另一牀就不太好辦了,衆女和自己到底誰睡是個問題。
只聽早紀面對這種情況似乎不怎麼在意,她笑道:“一牀被子嗎?大家一起睡啊。”
真山道:“我就算了,我去那邊睡,不需要被子。”
早紀過來摟着他道:“一起睡吧,我睡你左邊,玲也睡你右邊,我倆爲你擋着大家就行了。”
真山看了一眼玲也,玲也居然紅臉同意了。
亞衣道:“還等什麼,在這地下室也沒事,睡吧,明天大概黑崎家就能放我們走了吧,我們老老實實完成任務,去害更多的人,然後回來拿解藥。”
早紀看大家都站在那便道:“真山,你先睡。”
真山先往那一躺,玲也和早紀,一左一右躺在他旁邊,睛香躺玲也旁邊,亞衣躺早紀旁,這時候被子有點不夠了。玲也道:“可是菜月睡哪?我感覺被子不夠蓋了。”
睛香道:“我知道。”
只見她站了出來,把菜月抱了起來,直接扔到真山身上,嘻笑道:“就這樣啦。”
真山只覺得菜月身上有股好聞的水果味,不由的抱住了她用力地聞了幾下,菜月掙扎不動,任他抱了。真山看看左右,再看看身上,只覺得一瞬間達到了人生最高境界。
睛香笑道道:“菜月你怎麼就任他抱?我以爲你會掙扎一會的呢。”
菜月道:“抱就抱吧,反正中毒了,我也不想去害人,我的時日也不多啦。”
她反而摟着真山,真山只覺得她輕輕柔柔的,身體很軟,小細胳膊摟着自己,心中一陣愛憐,也溫柔地摟住了她。
就這樣,真山跟五個女人躺在一起,他突然想到,這樣也不錯,能讓時光停在這一刻就好了。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人跑了過來。
這個人跑動起來蹬地非常有力,讓真山想起一個人。
心想:“啞吧病應該好了吧,這個人應當是啞吧。”
這時候那個人咿呀地叫起來,真山心道:“真的是啞吧,他怎麼來了?”
隨後他聽到乾媽的聲音,說道:“啞吧,你怎麼來這了?咦,你身後那女人又是誰?她是外國人?”
真山心想:“還有一個外國女人跟啞吧一起來了。”
那個聲音道:“我叫愛麗沙,你們的科研人員。”
真山心道:“原來是愛麗沙。”
上面來的人是愛麗沙和啞吧。
野宮說道:“愛麗沙,你的合同已經結束了,你又回到這來幹什麼?”
愛麗沙道:“村外發生了不得的事了!村外的人全病倒了!我這有照片!”
只見她拿出一系列照片,真山雖然看不到,但猜想照片上肯定全是死於病毒的人,還有一些沒死的,但也臨死不遠了。
野宮奇道:“病毒怎麼流傳到村外了?”
她突然明白了,說道:“一定啞吧偷跑回村了,圍牆能攔住其它人,攔不住他。唉,我之前讓他別回材,可是他非要回,這下感染村裡的人了。”
啞吧回村裡的時候無意中散佈了病毒,村裡人沒有啞吧這麼強悍的身體,病毒侵襲下,很快就發病了。
啞吧指着照片,咿咿呀呀地質問野宮。
野宮道:“錯的是你,你病好後亂跑,把病毒散到全村的。”
啞吧聽明白是自己的錯,嗚嗚叫着,眼淚流下來,似乎在哭。
野宮道:“哼,哭也沒用了,這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你了。”
愛麗沙道:“那快拿出解藥吧。”
野宮道:“好吧。”野宮要找藥給啞吧。
真山明白,啞吧不是局內人,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病是野宮下的毒,就以爲自己不小心地感染病毒了,然後把村裡的人給感染了,而野宮恰巧能治這種病。
夫人突道:“豈慢,這正是一個好時機,村民們一直不肯把土地騰出還給我們,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
野宮立即明白了,笑道:“不錯!”
然後她對啞巴說道:“不好意思,藥不能給你了。”
啞吧並不是蠢人,他也明白夫人和野宮是什麼意思了,她們不想救人,想讓全村人死。
啞吧咿呀咿呀地叫了起來,急得眼淚不停得流。
忽然啞吧跑到夫人面前跪了下來,不停地磕頭。磕得又快又響,地板上咚咚聲如敲鼓,他在求解藥。
樓上正在喝酒的稻盛見狀哈哈笑道:“好玩,好玩!像敲大鼓。”
小島不忍心看,扭過了頭。
王爺也看不下去了,說道:“這些都是我的子民。”
他下樓走到啞吧身邊,扶起啞吧,說了幾句。
這幾句話真山自然聽不見了,估計是很小聲說的。
啞吧果然不磕頭了,抹了眼淚,站了起來,最後看了一眼其餘的衆人,扭頭走了。
真山很好奇王爺說了什麼。
這時候暗門突然打開了,乾媽打開的,她說道:“我向野宮求情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菜月道:“解藥呢?”
乾媽道:“她說不能給你們。”
菜月道:“那我們就留在這。”
真山咬牙道:“你們呆在這,我去找野宮!我一定要給你們要到解藥!”
他先出來,然後直接去找野宮,野宮在離夫人不遠的地方。
真山咬牙走過去,心道:“這次無論如何要把解藥給要到手。”
野宮見真山忽然出現了,也不吃驚,說道:“要解藥?”
真山點點頭。
野宮說道:“可以,但是你要放火把啞吧和村民的房子燒掉。”
真山搖搖頭不同意,野宮冷笑道:“那你就忍心看地板下的她們毒發而死嗎?”
真山這才驚出一身冷汗,他驚道:“你爲什麼要燒掉村裡人的房子?”
野宮道:“那些你不必多想,你只要知道你若不做的話,玲也,菜月,甚至早紀的死全是你的錯。”
真山權衡了一下,這邊是自己的女人,那邊是無辜的村民,真山猶豫了。
野宮說道:“工作很輕鬆的,我還會派一些家丁幫你的,你甚至不需要動手作,只要點頭就行了。”
真山道:“可是燒病人的房子什麼的……”
野宮笑道:“病人?哪有病人,他們都死了。他們又不是啞吧,抵抗不住多久的。你只是幫他們火化罷了。”
真山聽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又拿自己的女人跟村民做了對比,想到玲也,想到剛纔抱着的菜月,他這才說道:“那好吧。”
他嘆了一口氣,心想野宮是想讓自己的雙手也沾上鮮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