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翯假昧,輕蔑的背過身軀道:“線泉,莫說是你,就是卡噝麗我也不放在眼裡。” 羽翯料定線泉決計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定會怒不可遏的攻過來和他徒手肉搏。“你踐踏的不光是我的尊嚴,還有我族的榮耀。”
羽翯從線泉的口氣中聽出他的情緒還沒有到他預想的程度,笑着說道:“別給我說你叔叔的叛逃是你家族的光輝史,除非你選擇跟我……”線泉全身發抖,雙眼暗紅地喚出雪姬劍道:“我不願意暗箭傷人,你亮劍吧!” 羽翯得意的聽見線泉如此的決心,心裡暗笑,並不着急喚出雪姬。
羽翯挑釁着不動聲色,嘲笑道:“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你以爲你配讓我拔劍麼,你還不夠格!”話音未落但見線泉已經將雪姬劍逼襲羽翯。線泉的舉動正中羽翯下懷,羽翯心下竊喜:“遠攻的話,你們或許還有勝算!近博的話你們遲早得敗。嘿嘿,我這就降低周身的靈力,再漸漸的增加靈力的濃度,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威壓,然後趁他掉以輕心之際一招定勝負。”羽翯笑看着線泉的劍,總十分精準的拿捏着線泉的劍與自己的尺度只在一掌之間。
羽翯像逗小孩玩般繼續激怒線泉:“即便是喚出雪姬劍的你和我平常的狀態也有天壤之別。”線泉的雪姬劍蒼啷啷地抖出怒火中燒的聲響,像一隻瘋狂抓狂的貓不停的捕逮飛繞在他腦袋上的蒼蠅,甚至都已經忘記脖子上的項繩,越來越緊的勒住了他的脖子。羽翯仍舊詭秘的觀察着線泉的一舉一動。
莫瑩擔憂的望着線泉,她看的出來羽翯在故意的玩他。羽翯幾近病態的試探線泉人性上的極限。羽翯的殺意在他狐狸般的眼神裡集中起來。這時如此高濃度的靈力終於被線泉察覺出來,可惜爲時已晚。此時此刻的線泉就像條游到最後才發現水已經如此沸燙的魚在做最後的無謂掙扎。
羽翯單掌憑空揮出幾十倍於剛纔的力道拍打在線泉的身上。大家除了晃見刺眼的磁暴之光外,就聽見線泉慘痛的大叫。線泉如流星般極速的俯衝進大地。轟轟隆隆的響聲過後,只見大地的表面硬生生被力量的加速度給衝擊開一個直徑約八米的大坑。
羽翯小勝之餘正要譏諷線泉的少年無知:“哼,如果不是你靈力凝聚雪狐表皮,現在你已經死成齏粉了。看!我平常狀態下,你都不是對手!”久經沙場的羽翯敏銳的覺察到腹部被劃了一劍。要不是他探查的更快,卡噝麗的雪姬劍早就貫膛而出。
羽翯驚魂未定的露出蒼白的臉色,戰戰兢兢的聽着卡噝麗的調侃:“羽翯,你繼續玩火啊?”搞笑的輕挑眉間示意他向下看。“你的得意之作被胤看穿了哦!”
羽翯驚慌之餘是失落非失落的瞥眼去瞧胤才得知直徑八米的大坑只不過是胤緩衝下剛纔的力道之作。
裔再也不能抑制住戰意,激動着情緒道:“卡噝麗,我的雪姬劍也刺進了你的肌膚了。”
線泉重傷之餘仍舊揮劍而來,憤怒的表出決心:“公主,體現我榮耀的時刻來臨了。”卡噝麗暗歎自己的速度不及裔,剛纔要不是線泉誤打誤撞的替她解圍,她就不會這麼輕易躲開剛纔的一擊。裔着惱線泉這種愣頭青行爲:“好小子,你死有餘辜!”卡噝麗和線泉一前一後,一上一下,才勉強和裔敵個平手。
羅弋風好不容易恢復了神智和力量,就連往日在現世失去的靈識也失而復得。
羅弋風的血液裡流淌着如此飽滿的靈力,他把天秤回收進潛意識海中!伺機準備戰鬥!
羅弋風緊握雙拳,興奮的笑着,並淚流滿面心道:“我不用再自卑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接替父親的軌道,更不用擔心因黃泉的怨念而固步自封,今天我能夠石破天驚。褒姒!你看到了嗎?”
羅弋風將慁與雪狐的糾結心情拋之腦後,縝密的分析羽翯和線泉的戰鬥:“線泉和羽翯的實力差距有天壤之別,遠距離符鬥才爲上策,所以羽翯才費盡心思使出激將法去激怒線泉,以求速戰速決。因爲在這裡行持久戰就是自殺。”羅弋風眼見要靠近線泉和羽翯,目光裡映照着莫瑩急衝而來的身軀。
羅弋風的腦中嗡的一聲響“莫瑩,你以爲我還是那個實力不堪的混小子嗎?你該不是要用貫葉澤蘭保護我吧?不行的,這種天氣除非靈力運動能絕對的燃燒出磁暴啊?”
莫瑩感到全身涌動着靈銫,她現在要去幫助她的弋風哥哥。她鼓足勇氣脈脈含情的朝着弋風喝道:“魂符之二十三貫葉澤蘭。”弋風心下焦急“傻妹妹啊,你這不是添亂麼,竟然在“冬天”這大雪天,使出這力量。它的季節性太強了啊。除非我用靈力去燃燒魂符二十三……我的力量雖然恢復了,可暫時還不能全在他們面前顯露啊,更何況褒姒不在我的身邊!
“我想好了,我的目的是要搞的這傢伙的慁界雞犬不寧。”弋風自顧不暇之際,硬着頭皮捱了裔一劍擋在莫瑩身前。
“風哥哥,你記得我是誰了麼,真的麼?剛纔你分明……親……風哥哥!”莫瑩見劍劃傷了羅弋風,心疼的喊道:
“那還用說,你看我頭上的印記不是消除了麼。傻妹妹,真難爲你爲我掛肚牽腸這些年。”
胤站在燚洺旁邊,刻意嘀咕出聲:“憑羽翯和裔的實力排名,莫說是三人聯合,就是十人聯合,也該早結束這場對決。爲什麼?他們之間存在不可逾越的次元問題。也就是說這場無休止的攻守僵持戰是他們預期的企圖。羽翯已經重拾力量,而裔也只是拙劣的保守打法——很明顯的顯示了他們的意圖。看的出來他們擺出跳樑小醜的姿態是要激怒某人。他們一反常態連我都察覺出了異常,你說呢,卡噝麗的授業恩師!”
燚洺是何等人,豈會沒看出端倪?燚洺並不討厭胤的這種試探,反之他很欣慰。
胤道:“他們針對的是你!現在冰城的泰山北斗!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這麼做,這既可以拔掉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又可以爲掃除四城奠定基礎?更何況現在的你手中的王牌是他裔眼中的獵物!”
燚洺極其平淡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也知道裔在做什麼。你說的不錯,我手中的王牌的確使他們十分忌憚。”燚洺若有所思的望着這楓洺學院,半晌接道:“是時候交給卡噝麗了!”將拂袖一擺道:“收好我交託給你的信物我去會會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父親常在我的耳邊提起母親,說她除了善良和美麗外,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慈母。我好不容易見到母親卻怎麼也沒想到,初次的相逢竟然變成了生離死別。父親走了,連母親也成了地下亡魂,我該何去何從?王圖霸業真就那麼的重要麼?修真成乾坤一指那麼重要嗎?”
羅弋風帶着迷離的眼神看着莫瑩:“你們是我現在感情的寄託,這許多年來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受委屈了。”
莫瑩哪顧得了這許多,只管含淚的看着弋風帶傷的肩頭!
“爲什麼要替我挨那一刀?”
羅弋風詼諧的笑笑:“就權當我這些年給你陪的不是……見了褒姒可罷手吧!”莫瑩聽罷,雙腮害羞的通紅,這一刻更是將那望眼欲穿的私念隨着幸福的淚給流了出來,管他什麼三妻四妾,一切都沒有羅弋風重要。
羅弋風好,她一切都好,褒姒也罷,七七也行?總之都不重要了。
半晌,羅弋風耳語說給莫瑩道:“你說我是該爲母親報仇雪恨呢,還是該爲冰城立威呢,還是要秉承父親的意志。你怎麼那麼魯莽,我的遺憾已經夠多了!你還想讓我平添終生的遺憾麼?我的瑩瑩啊!難道你不清楚我的力量雖然恢復了,但畢竟還不能對外顯露啊?這就是此刻我內心的映照。”
莫瑩這纔回過神冷靜的思量道:“風哥哥雖說恢復了力量但還是沒有資本和他們較量爭鋒!”想罷,問道:“憑你這程度的本事?那你打算下一步怎麼辦?”
“你還以爲我是那個魂魄強度的本事嗎?”話鋒一轉,“我雖然見到了母親,可是腦海裡連她的回憶都不曾有過,我雖然是一個王子,但這並不代表我不想要父母的疼愛!我想將自己設計成爲羽翯的人質,到慁界走一趟,去尋找母親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