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無軒的提醒,讓衆人都一致往這個方向懷疑。愛夾答列
姜夜離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打開給千蝶舞看,“這是我十九年前所繪,一直隨身帶着,便於找尋,你看看可認識畫中人?”
千蝶舞細細研究着畫中人,因爲時隔十九年,人的摸樣有些些改變,她一時無法肯定畫中人就是周麗娘,但卻有幾分相似,喃喃地說:“有點像我娘,越看越像,好像就是我娘。”
只可惜她只做了大半年的千蝶舞,如果時間再久一點,或許就可以判定畫中人到底是不是周麗娘了?
“你確定這就是你娘嗎?”姜夜離激動加劇,興奮欲哭,想不到尋來尋去,所尋之人近在遲尺,而他卻跑到天涯海角的地方去尋,難怪尋了十九年也沒尋到。
“這應該是我娘年輕時候的畫像吧,歲月催人老,容顏亦變,我不能肯定的說畫中人就是我娘,但實在是很像。”
“你從小和你娘一起生活,怎麼會不記得她年輕時候的摸樣?”19tj5。
“嗄……這……”千蝶舞無言以對,只能沉默不語。
即墨無軒知道這個原因,所以幫她解釋,“蝶舞半年前生了場大病,對以前的事記得不太清楚。如果想弄清楚畫中人是不是周麗娘,二莊主可去一趟千家庒,千財或許知道?”
“好,今天我就去一趟千家庒,把事情弄清楚。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但我知道,周麗娘就是金蝶,找了十九年,總算找到了。”
“夜伯伯,您就那麼肯定我娘就是金蝶嗎?說不定只是兩個長得相像的人而已。”
“如果她不是金蝶,爲何會有我給金蝶的桃核雕像,爲何她的女兒與我體質相同。雖然你的生辰差了兩個月,但我知道,你就是我的女兒……”姜夜離更激動了,用手摸着千蝶舞的頭,臉上盡是慈愛的笑容。
金蝶這些年來一個人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他欠她太多,然而她卻給他一個怎麼好的女兒。
千蝶舞有點受寵若驚,不敢輕易接受這份父愛,怕得到太容易,失去也太容易,所以謹慎一些,“夜伯伯,還是等找到我孃的時候再做定論吧。”
“怎麼,你不願意認我這個父親?也對,我負了你娘,讓你們母女苦了二十年,你恨我是應該的。1”
“不是不是,我沒有恨夜伯伯,我相信夜伯伯的爲人,當年負了金蝶,一定是有苦衷,但此事只是我們的片面猜測,不能草率下定論。”
薑末離贊同千蝶舞的說法,再次提醒姜夜離,“二弟,大夫人說得對,還是等找到周麗娘再下定論吧。”
“她改名換姓,就是躲着我,若想找她,談何容易?”姜夜離看着手中的畫像發愁,臉上盡是疲憊。
找了十九年,他累了,真的累了。
千蝶舞看到姜夜離如此傷心,很難過,靈光一閃,笑嘻嘻地說:“夜伯伯,這樣吧,如果您不嫌棄,我先認您做義父,等找到我娘,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商量其他的,怎麼樣?”
“義父?”姜夜離有點排斥這個詞,但想了想,覺得總比‘夜伯伯’要好,於是就答應了,“好,我就先收了你這個義女。”
“義父……乾爹……”千蝶舞故意叫得親暱一點,想逗逗姜夜離,讓他開心一下。
“呵呵……”姜夜離開心的笑了。
然而沒人知道,院子外邊,有一個人也笑了。
金姨拿着掃把,在院子外頭打掃,但並無心掃地,而是認真聽着屋裡的人談話,當聽到千蝶舞叫姜夜離義父時,臉上浮現出開心的容笑,本還想多聽一些,但有人急急忙忙跑來,她也只好認真掃地,慢慢的離開院子,到別處去。
一個僕人慌慌張張地跑進院子,然後闖到屋裡,着急地說:“大莊子、二莊主,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驚慌?”薑末離沉穩地問。
“啓稟大莊主,太子帶着大批人馬將神農醫莊圍住了,說是奉旨請二莊主入宮。”
“什麼?”
這個消息,讓薑末離和姜旋都驚訝萬分,所有人把視線都移到姜夜離身上。
bsp;姜夜離倒是不慌張,鎮靜面對,冷笑地說:“消息傳得真快,看來我又得離開神農醫莊了。”
“皇上又想要我二叔進宮給他煉長生不老藥了,哎……”姜旋無奈的感嘆,接着氣憤地說:“這世上哪有長生不老藥,生老病死,那是天道定論,非人力所能改變。”
薑末離也一樣感嘆,搖搖頭,滿面愁容,用手拍了拍姜夜離的肩膀,無奈地說:“哎……走吧,從地道離開。璇兒,馬上給你二叔準備好盤纏。”
“爹,我馬上去準備。”
千蝶舞聽了這些,明白了,“原來義父常年在外,是爲了躲避入宮,這樣躲躲藏藏的生活,一定很苦吧。”17135503
姜夜離走到千蝶舞面前,慈愛地摸着她的頭,叮囑她,“無妨,義父已經習慣,再者常年在外,便於尋人,也不爲一件好事。”
“義父,如果找到了人,你還要這樣躲躲藏藏的嗎?”
“這個問題我從未想過,時至現在,我還只是一心想尋人。丫頭,義父會常回來看你,你記得要把身體養好,千萬別讓自己再受傷了。”
“嗯。”
這時,又一個僕人跑進來,慌張地說:“大莊主、二莊主,太子帶着人搜莊了。”
姜旋正好這時走了進來,手裡還拿着一個包袱,催促道:“二叔,我已經將行囊準備好,你趕緊走,別被太子給發現了。”
“嗯,我這便離開。”姜夜離拿過包袱,微微點頭,再用手摸了摸千蝶舞的頭,雖有點不捨,但不得不捨,轉身離去,因爲走得太過匆忙,所以沒多注意在院子裡掃地的人。
金姨裝出一副認真掃地的樣子,實則用眼睛的餘角瞄看姜夜離,看着他遠去的背影,暗自傷嘆,然而還沒來得及把心調整好,院子裡就出現了很多官兵,到處搜找。
墨人可直提。夏侯然帶着大批官兵闖入神農醫莊,讓人裡裡外外都搜個遍,行舉有些粗暴。
薑末離走了出來,站在院子中,客客氣氣地問:“太子殿下,您這是爲何?”
姜旋也走了出來,看到那些官兵把院子裡的花花草草都弄得亂七八糟,氣得兩手緊握成拳,很想上去打人,但情勢所逼,他不得不咬牙忍住,不悅地說:“太子殿下,您這般興師動衆的搜莊,不覺得有些失禮嗎?”
“兩位莊主莫怪,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夏侯然言行舉止雖然周到有禮,但語氣裡卻帶有咄咄逼人之勢。
“敢問太子殿下,您這是奉什麼命,行什麼事?”
“大莊主、少莊主,我也不跟你們拐彎抹角,就開門見山了。我們得到準確的消息,二莊主昨日已回到神農醫莊,父皇頗爲欣賞二莊主的才學,因而想召他入宮謀仕。這可是光耀門楣的事,大莊主、少莊主應感到高興纔對。”
薑末離臉上一點開心之意都沒有,嚴肅地說:“太子殿下,請您回稟皇上,二莊主未曾回來。神農醫莊一心只想濟世爲懷,無心仕途,還請皇上多多成全。”
夏侯然可不聽這一套,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很嚴肅,強勢說道:“大莊主,二莊主有沒有回來,我得把神農醫莊上上下下搜找個遍才能確定。還有,提醒大莊主一句,欺君之罪、抗旨不尊,那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既然太子殿下不信,那便搜吧,只求太子殿下能把動作放輕,別毀了名貴的花草藥。”
“大莊主放心,我一定盡力。”
“多謝太子殿下。”
夏侯然答應了薑末離要放輕動作,不弄壞花園裡的珍貴花草,可院子裡四處還能聽到盤瓦摔裂的聲音,一地狼藉。
姜旋更氣了,看着那些他平日裡悉心照養的花草被摔在地上,心疼萬分,恨不得上前去阻止。
薑末離把姜旋拉住,不讓他衝動行事,用眼神提醒他:忍。
如果得罪了朝廷,神農醫莊將永無寧日,所以必須得忍。
官兵們把神農醫莊搜了遍,也砸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姜夜離,於是回來向夏侯然稟報,“太子殿下,沒有找到。”
“全部搜遍了嗎?大莊主、少莊主的房間可搜了?”夏侯然不信,冷嚴詢問。
“還沒有。”
“搜。”
“是。”
官兵接下命令,然後開始搜房間,有一個官兵則往薑末離後面的房間走去,想進去搜,但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原深雨攔住要闖進房間搜查的官兵,不讓他進去,冷漠提醒他,“這個房間裡沒有你們想要找的人,你最好別進去搜,否則——死。”
夏侯然覺得眼神也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索性就不再多想,非要搜這個房間不可,於是對官兵下命令,“給我搜。”
“你確定要搜?”原深雨帶着警告質問夏侯然。
“沒錯,如果裡面沒有我要找的人,自然不會再叨擾。搜。”夏侯然再一次下命令。
官兵聽令,硬闖進去搜,但卻闖不進去,因爲有人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