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斷氣死去的人,突然有了動響,把現場的人都驚呆了,個個都盯着牀上的人看。
千蝶舞不知怎得,突然咳了一聲,眼睛微微的睜開,朦朧地看到即墨無軒,虛弱且溫柔的笑了,隨後又閉上眼睛,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蝶舞,蝶舞……”即墨無軒第一次喊千蝶舞的名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還用手輕輕地拍着她的臉,想把她叫醒,可是不管他怎麼叫,她就是不醒。
“姜旋,你愣着幹嘛呀,趕緊去瞧瞧我大嫂,說不定還有救。”即墨無明發現姜旋愣着不動,於是推他過去,讓他救人。
“多半是迴光返照。”姜旋感嘆道,並不想去給千蝶舞把脈,免得再次要說‘沒得救了’之類的話語。
“你連看都還沒看就下結論,找打啊?快點看。”
“好好好,我再給她瞧瞧就是了。”姜旋沒辦法,只好再次坐到牀邊給千蝶舞把脈,然而才把了一會,臉色瞬間驚變,眼裡盡是驚訝和不可置信。
看到姜旋的表情不對,即墨無軒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情況,於是主動問:“怎麼樣了,她是不是還有救?”
他現在最想聽到的話語就是‘她還有救’。
姜旋沒回答,繼續把脈,更認真仔細的把,臉上的驚訝越來越重,驚訝得掉下來了。
即墨無明沒耐性再等,煩躁地說:“喂,你別那麼婆婆媽媽好不好?有什麼事就快點說。”
“奇怪,剛纔我給她把脈,明明已經快要氣絕,脈息幾乎全無,怎麼突然之間她又有脈搏了呢,而且她體內的毒正在一點一點的除去,雖然速度很慢,但毒性已經不再擴散,以這樣的速度,不用幾日便可把毒全部排清。真是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姜旋無法相信這樣的事,依然把着千蝶舞的手脈,一次又一次的確定自己沒弄錯。
“你的意思是說,我大嫂活過來了,對不對?”
“應該是這樣的。”
“什麼應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行醫能用‘應該’這個詞嗎?”
“她的情況和我二叔當年的情況很相似,難道她也是個天生體質異常之人?”姜旋對千蝶舞是越來越感興趣,不但把她的手脈,還去研究她身體其他部位,查查她的眼睛、鼻子,看看她的頭部構造,就連她的腳也去瞧瞧。
即墨無軒看了很不爽,冷怒地質問:“你看夠了嗎?”
姜旋這才知道自己的行舉有些不合理,趕緊把手收回,尷尬地說:“抱歉抱歉,我失態了。大堡主放心,大夫人已經沒有性命之憂,我開幾副藥,助她排毒,不出五日,她身體裡的毒就能全部排清了,到時候再補補氣血,她定能好起來。”
“那你就去開藥。”即墨無軒嚴厲的下命令,那醋勁十足的樣,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即墨無明上前去,把姜旋推走,“走走走,快點給我大嫂開藥去。”
“我……”姜旋還不捨得走,不斷的回頭看千蝶舞,似乎還想繼續研究研究她。
千年難得一見的體質,他能不感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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