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兩聲細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打斷了黑經理和林松的談話,對於黑經理來說,這兩聲再熟悉不過了。
“快閃開。”
黑經理猛地一推林松,兩根絲線看似柔柔弱弱,但是在柔弱之中卻隱藏着一股韌性和殺機,其中的一條還是擦着林松的脖頸穿過。
給林松留下了一條淺淺的傷痕,一條血線清晰可見,不過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理查德,我奉勸你還是躲一邊的好,否則連你也一起做了。”
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然後又是一道道絲線從天而降,這一次林松也見識過了,看到空氣中閃爍着一條若隱若現的光芒,連忙躲閃。
剛剛林松坐過的牀鋪,立刻被無數條絲線穿透了,然後在這些絲線的作用下,頃刻間就被撕扯的四分五裂,化爲一堆碎片。
那張大牀可是實木打造的,居然經不住推敲,直接被絲線給撕碎了,足可見那個人的實力有多麼的強大。
“你以爲你很強大嗎?”
黑經理將槍口對準了牆壁外面,就是一槍。
子彈直接擊穿了牆壁,將牆壁一起打爆,然後在牆壁上留下了一個碩大的圓形空洞。
不過外面什麼也沒有留下,那個傢伙早就不見了蹤影。
“林先生,您已經被釘在了生死薄上面,所以請跟我走。”
黑經理嚴肅的說道,厚厚的嘴脣微微的有些顫抖,看起來失態已經很嚴重了。
“我只想知道爲什麼?”
林松還想搞清楚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可是黑經理就算是知道真相,也沒有時間和林松解釋,因爲事態真的發展太快了,已經超出了黑經理的預料了。
“沒時間了,如果不盡快的撤退到安全地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黑經理已經顧不上和林松解釋了,拽着林松就衝出了被損毀的房門。
林松一出來,就看到十幾名早已經武裝好的槍手,排成了一排,嚴正以待。
“你們斷後。”
黑經理只是隨口一說,就意味着那些人必須死而後已,除非林松已經脫離了危險。
不得不說這些人都是忠勇之士,應了一聲之後,就立刻展開了戰鬥隊形,將林松撤退的道路徹底的切斷了,不管是誰從後面追上來的話,都會遭到毫不留情的打擊。
“林先生你放心好了,他們全都是經過最嚴格的訓練,阻擋狄更斯半個小時沒有問題。”
關於這一點黑經理還是很有信心的,可是他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就聽到了後面的腳步聲。
只是那些腳步聲並不是皮鞋發出來的,而是金屬腳掌撞擊地面發出來的清脆鳴響。
不用想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黑經理的心在滴血,那些忠勇之士可都是他的心血結晶啊,就這麼的斷送了,甚至連一分鐘都沒有撐下來,來者到底是怎麼樣的恐怖如斯啊。
“他們都死了,讓我來完成家族最後的承諾吧。”
黑經理決絕的甩了一下獵槍,如何站在了原地,讓林松繼續撤退,還有一百米就可以進入擁有三層鐵門的安全地帶。
因爲那裡是按着最嚴格的標準建造的,甚至可以預防核攻擊,鐵門是米國銀行金庫的標配,所以一旦進入外人幾乎沒有半點機會。
“林先生,您……”
黑經理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是同歸於盡,可是卻沒有想到林松不但沒有走的意思,反而留了下來,讓黑經理先撤退。
所以這位很紳士的大老黑也被林松的義氣感染了,他攥緊了獵槍緊緊地站在林松身旁。
那個金屬人也追了上來,看到兩個人的樣子也是爲之一愣。
“有意思,也好省的我費勁兒了,因爲你們都上了博士的死亡名單。”
金屬人饒有興致的觀察着林松和理查德,似乎並不急於出手。
因爲在他看來,林松和理查德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真不好意思,連累您也上了生死薄。”
林松朝着理查德做了一個鬼臉,有些愧疚的說道。
“這不關你的事兒,就是沒有您的事兒,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家族的,現在反目也好。”
黑經理反而沒有包袱,可以更輕鬆的和林松一起並肩戰鬥了。
“理查德,你這麼自信嗎,你的家族也許會拋棄你哦。”
金屬人沒有動手的原因是他在等待一個電話,而那個電話正是霍根家族對待這件事的態度。
果然如金屬人所料,在壓力面前,擁有百年傳承的霍根家族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確切的說是丟車保帥。
“能爲家族做出犧牲,這輩子足矣。”
理查德得知家族統一了思想之後,並沒有多麼沮喪,反而是更加的輕鬆了,用他一個人來換取家族的興衰,已經很幸福了。
“死鴨子只剩下嘴硬了,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金屬人說罷,一甩手,幾乎是肉眼不可見的合金絲線,如同光一般的飛射而來。
黑經理自然抵禦不了這樣的攻擊,就在他把眼睛閉上,準備等死的時候,卻感受到身旁一股勁風颳過,如同小龍捲一樣,頃刻間將那些奪命的絲線抓在手中。
林松動了,他看不下去了,不能爲了自己讓理查德搭上一條性命,那樣對林松來說太不地道了。
金屬人也沒有想到林松居然這麼牛叉,可以憑藉着肉身來抗衡他這個擁有多半個金屬身體的人機混合體。
他可是出了狄更斯這種型號的混合體之外的最有殺傷力的傢伙,居然被林松剋制住了,所以還是非常的震撼。
理查德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沒有死,而是林松救了他。
‘砰,砰。’
理查德二話不說,對着金屬人連開兩槍,霰彈如同鋼雨一樣傾瀉在金屬人的金屬骨骼上。
哪怕是在堅硬的合金,在霰彈的攻擊下,也被打的折斷彎曲,金屬人當時就被打殘了。
理查德連忙裝彈,對着金屬人又是一陣猛攻,打的金屬人連連倒退,最後直接從數百米的玻璃窗墜落下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