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惚靜,落針可聞。
司權終於說出實情;“我只是碰巧闖入這裡,根本不是真正的神使。”
“不,你就是我們等待的神使。”
“哈哈,可笑,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使!”
仲康大笑,司權好心解釋。
“也許有吧!你們先賢百年前有過預言!”
“那不過是法老弄出來糊弄族人勇士的。”
“你胡說八道”
阿里發怒,絕不相信仲康的話。
“哼,要不是你突然出現,神使便是我!”
三人吃驚,注目仲康,等待下言。
“族中法老是不許成親的,但現在的法老上任之前,曾與族中女子暗好,未婚育子,本要拜堂成禮之時,那女子卻不幸病逝,法老也成了法老,不再婚娶。”
“這跟神使有什麼關係?”
仲康不滿地瞥一眼插話的阿里,繼續道;“法老爲了防止私事泄漏,將孩子暗中撫養,同時爲了免除神會奴役,想出神使之計,暗地培養勇士,日夜灌輸等待神使降臨救族的信念”
司權豁然明朗,接過話;“而你潛伏神會二十年,不僅是爲了打探敵情,也爲終有一日以神使身份出現?”
“可惜被你打亂了。”
阿里聽得津津有味,茫然道:“那孩子呢?”
三人奇怪的看向他,只是少季嘆道;“沒想到我們堅信二十年的希望,竟從來沒有過!”
司權皺眉:“你怎麼會突然消失,又是誰出賣了我們?”
仲康眼中一絲痛苦閃過:“我先遇到法老被挾,就趁機跟了過去,只是沒想到害了大家。”
“你不用自責,要是你在,我們早全軍覆沒,看來敵人早已知道今日之事。”
司權知道真相,只想找到出路離開;“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再從長計議!”
三人各有心思的點頭同意,仲康爬起來在前面帶路。
臨近出口,司權忽然腦中回憶一事,止步道:“你們先走,我要回去爲死去的勇士們討會公道。”
阿里少季兩人聽後精神一振,慷慨道:“我也去!”
看兩人義憤填膺,司權老臉一紅,難道跟他們說自己其實是去找出路的?
臉厚到底,司權勸導:“我只是去殺一兩人消消氣,報仇之事,還得等大家修養重整之後!”
阿里咬牙切齒道:“神使說得對,我們一定要爲族人報仇雪恨!”
“現在我已經記住出口,很快就可以原路返來,你們現在毫無戰力,先下山把傷養好,待來日爲族人報仇!”
仲康突然拱手道:“我等靜待神使歸來!”然後三人相互摻扶離去。
司權被仲康突然改變的態度恍了半瞬,若有所思地看着遠去三人。又擺頭將之放在一邊,戒心着向洞內轉去。
地道天然洞成,自然奇功,甚是可觀。司權一路無遇,不思何若無人,反而確定心中所想:這地洞愈往下愈寬敞,定是出口無疑。不多時,一木屋映入眼前,若若傳出男女之聲,司權頓生好奇:何來女子之聲?輕輕靠近。
房內是這一番光景:一柔美男子溫言輕語感嘆:“真想不到,如此偏遠荒山,也有這般嬌美純秀的女子,在我得到林心之前,你剛好就負責幫我暖牀!”
女子渾身被定住,說不出話,只能嗚嗚哭泣。
司權聽出正是柳謙玉的聲音,左右無人,不報復簡直問心有愧,便要裝作鬼去嚇他。
柳謙玉看女子楚楚無助的姿態,不憐反喜,將女子放倒在牀,細看女子溼痕,不由食指大動。忽用力一劃,女子感覺胸前一涼,一對柔軟的雪球若隱若現。
女子心灰意冷,淚水從眼角長流不止,柳謙玉全然不顧,就要再進一步,這時一團氣流打痛了他?
“誰?”
柳謙玉擡頭環顧,空空如也,認爲自己察覺錯誤,又要低頭作案時,這次頭被打了。
“誰在外面?”
柳謙玉起身開門,物外靜然,還是沒看到任何人。他覺得好生蹊蹺,身體警惕起來,又是一記疼痛背上傳出。柳謙玉猛然回頭,嚇了大跳:一個滿臉燒爛的人就站在他身後。
“還我命來”
鬼影擡手索命,柳謙玉竟很快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微笑道:“真沒想到呀,這般大火都沒燒死閣下,我真是對閣下越來越感興趣!”
司權想不到這麼快被認出,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死?”
“很簡單,因爲,我就是鬼的主子。”
柳謙玉深知單憑自己絕不是司權的對手,借說話之際,身形已慢慢移動。
司權哪不知道柳謙玉的心思,頓時一劍闢出,柳謙玉借勢倒飛,負傷躺在牀上。
見柳謙玉貼近人質,司權暗道不好,於是故意笑道,“你也死得不錯了,我會讓牀上的女子跟你黃泉作伴的。”
柳謙玉聽後果然眉頭一皺,猛地將女子扔向司權,司權一眼認出女子正是初時欲救自己的阿音,忙伸手接住,就聽到嘎吱一聲,柳謙玉便從牀山消失。再仔細看,跟本無跡可尋。
司權轉頭看阿音,羞眉靜語,凝肌暴露,無中引欲勾火,忙轉過頭去,故作輕鬆的盲手幫其解開穴道。
片刻窸窸生後,司權知道對方已經穿好衣服,暗暗可惜,問道:“好了嗎?”
“啊,嗯,好了!”
阿音羞紅上頰,久久不散,只好低頭細語以掩飾。
司權想逗她,也爲轉移女子恐慌,故作深情道,“這裡很危險,你願意跟我走嗎?”
“嗯”
阿音頷首答應,司權牽手過來,只拉得阿音心兒砰砰只跳,芳心暗許,全然忘了這裡是何種險惡之地。
——司權哪知道,他的這般輕浮,又惹出了今後的多般事端。
一路安靜,司權知道對方心思揣揣,出聲打破平靜:“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音慌忙反應過來,不假思索道:“我被選作這月的貢品”
司權大驚,更痛恨起神會來,又問道:“他們每月都要有女子進貢嗎?”
阿音臉色大變,急忙解釋道:“不是的,我這是第一次,而且是法老說不會有事我纔來的。”
司權知道阿音想多了,也不再刺激她,繼續拉着她輕輕向外走去。
阿音一路忐忑,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在意我身子不乾淨了?”
司權啞然,怕引起女孩誤會,隨口謅道:“怎麼會,我妻子嫁給我之前還是別人的未婚妻呢!”
“他成親了,他成親了!”
阿音聞言呆住,面如死灰的呆住,甩開司權,便哭着跑了出去。
司權感到莫名其妙,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女孩應該沒有危險,考慮着要不要重回洞中找出路。
忽然,洞口外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過,司權好多疑問,急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