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天經歷了這幾個小隊的奇葩事件,即墨琰跟着的這兩千騎兵終於一路疲憊的到了馬場。兩千騎兵是身體上的疲憊,而即墨琰是精神上的,一路沿途時時刻刻都能遇到那麼多精分的人誰受得了?
這個馬場從遠處看,ting恢宏,ting大。據焦飛翼說,這個馬場是帝國最大的一家飼養場了,其內很多馬匹都優良,大部分都是用爲軍騎。不過讓即墨琰微微意外的是,他們兩千多人,就算騎着馬,也是最後一批到達的,前四個小隊的八千人已經在馬場附近紮營了,看那樣子怕是早就到了。
不僅一個沒少,也沒有出現想象中的飢寒交迫,餓的快死的樣子。這八千人紅光滿面,有說有笑,吃着肉喝着酒,身上披着各種服飾,即墨琰看了下,貌似還都是賣的不便宜的那種,看這滋潤程度完全比這騎馬的兩千人好太多!果然焦飛翼說的沒錯,放養的孩子完全能從新兵蛋子一躍成爲狡猾的老兵。
這絕對是她見過最奇葩的軍隊!
“你到底是怎麼訓練他們的?”即墨琰實在忍不住了,等到兩千騎兵安頓下來後,跑到了焦飛翼的帳篷裡取經。
焦飛翼先是一愣,然後苦思了一會兒,就在即墨琰以爲他會說出什麼高大上各種牛逼轟轟的辦法時,這貨來了一句:“當年爬大雪山,我們走的太慢了,時間上來不及,我就先走了,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按時到達。”
即墨琰一下子語塞了,憋了半天蹦出了一句話:“在你手底下做事真辛苦。”
“話也不能這麼說啊!”焦飛翼不幹了,“我也教了他們很多東西的好不好,你看看別的軍隊哪個有我這兒的厲害?”
“那是因爲你都不管他們,他們不得不自力更生。”即墨琰留下了這句話,就不再理焦飛翼了。她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人只有在打仗的時候才正常,平時就進.入了逗逼模式,完全不靠譜。
兩千騎兵累壞了。好好的休息了一.夜,這其中也包括焦飛翼和李銘。倒是那八千步兵每個人都精神抖擻,晚上的時候還搞了個歡慶,什麼篝火舞會之類的輪番上陣。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早上,該休息的都休息好了,娛樂的也娛樂完了,接下來就是重頭戲:買馬!
四個步兵隊伍的小隊長那個興奮啊,天還沒亮就頓在焦飛翼帳篷外等着了。他們這小隊長帶的人是固定的,每一個隊的模式也由他們自由發揮,這也是焦飛翼這一萬軍隊的特色。
每一個小隊長對待自己隊裡的士兵。那都是當親生兒子一樣的啊,啥好東西都希望自己的人先有。原先這四人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完全看不慣第一小隊長,因爲他的隊伍有馬,而他們沒有。
騎兵啊!多威風啊!
任何一個長官都希望自己的隊伍是騎兵團。因爲不管是戰場上還是平日裡,騎兵都要比步兵來的等級高是吧?雖然在焦飛翼的軍隊裡不存在歧視不歧視,但是憑啥第一小隊有他們沒有啊。明明五個人各個方面都勢均力敵好吧,而且論應變能力和生存能力,第一小隊明顯不行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焦飛翼一說給每個人配馬匹,這些在貧困線上mo爬打滾的步兵們都沸騰了。終於有一天要出息了,長臉了。更何況,一萬人的少將軍隊,全是整齊的騎兵,那場面,走出去都能嚇死一大批人!
其他的軍隊都是中將親自帶的隊伍纔可能全是騎兵。他們自費搞一個騎兵團,這也算是開創了歷史的先例啊!
總之一個字:爽!
即墨琰早上起來去找焦飛翼的時候,就看見那四個小隊長,跟門神似得站在那,一臉欠揍的表情。尤其是那個第五小隊的隊長。那賤賤的表情簡直了,讓人見了就想一腳踹上去……
這時候,第一小隊長和新普及不久的參謀官李銘也同一時間到了,買馬這種事肯定也是要重要人員一起的。雖然和這兩人沒有直接關係,但是他們還是敬業的來了。
只不過這兩人一出現,主要是第一小隊長一出現,第二、三、四、五隊的小隊長立即像是裝了雷達似得盯着他,那眼神又放肆又挑釁。
“喲!”第一小隊長也不是吃素的,他一看這情況,立即雙手抱xiong,不着調的倚在一根杆子上:“你們這是終於揚眉吐氣的一把?不過這馬啊,也不是那麼好騎的,我可沒忘記當時你們四個學騎馬,那狗啃泥的樣子!現在你們手下那些兵嘛……能不能適應還是個問題。”
第一小隊長這話一說出口,大家都愣了,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麼好,似乎是想起了不怎麼好的回憶。
第二小隊的那個土匪隊長左右看了看,然後一聲大喝:“揍他!”
這一聲就像是一個號角,瞬間四個人一擁而上,把第一小隊長撲倒在地,一通狂轟亂揍拳打腳踢,即墨琰親眼看見第一小隊長的腰帶在這一瞬間都鬆了……
“大早上的,吵什麼吶?”焦飛翼似乎是因爲聽到了動靜,從帳篷內探出了一個腦袋,睡眼惺忪的,頭髮呈雞窩狀。
“報……報告……長官!”第一小隊長被四個人壓在下面,說話都特別困難:“他們……欺負我!”
“揍吧,只要不是強.奸就行!”出乎意料的,焦飛翼完全不當回事,將頭縮了回去,末了帳篷內又傳出了一聲:“揍完了趕緊進來。”
即墨琰進了帳篷,進去之前瞥了一眼地上衣衫不整的五個人,以及第一小隊長鬆鬆垮垮的褲腰帶,心想:這真不是強.奸麼?
李銘也不參合,跟着即墨琰走了進去,此時焦飛翼正在洗臉,大概是好不容易到了馬場,他終於睡了一場好覺,畢竟有了馬,接下來無論是趕路還是打仗,都方便多了。
不多時,屋外那吵吵鬧鬧,伴隨着一聲聲氣若如此般慘叫的聲音終於歇了,四個小隊長走在最前面,神清氣爽的掀了簾子進來,後面跟着第一小隊長,他已經完全被蹂.躪成了難民,一邊提着褲子,一邊整理着上衣……
“坐吧。”焦飛翼招呼着衆人,又對着一旁一直跟着他的一個士兵道:“我們這次賺的錢夠買八千匹馬的吧?”
那個小士兵立即眉開眼笑:“夠!再買一萬匹馬都沒問題,還能管咱們全體人三個月的伙食!”
“嘿嘿嘿!”四個小隊長聽到這,都是一陣笑。
“你們急什麼?”焦飛翼朝着四人嗆了一口,其實他自己也很興奮,只不過一直在壓制罷了,從他那不停點着桌面的手指就能看出來。
“收拾收拾,一會兒四個小隊長就拿着錢去買馬!”焦飛翼最後也不多囉嗦了,直接拍板決定:“你們自己選!”
“哈哈哈!好!”四個小隊長都非常激動,立馬起身出了帳篷,就打算去領資金了。
幾乎就是瞬間的,帳篷內的人就少了一半,焦飛翼對着剩下來的人說道:“咱們就趁這段時間,粗略的討論下接下來的戰略佈局,等那四個二愣子回來了再細緻的討論下。”
“好的。”第一小隊長立即沉穩了下來,坐姿也從吊兒郎當改爲了軍姿,可見焦飛翼把兩千騎兵交到他手上,也不是沒有道理。
李銘也從自己隨身帶着包袱裡拿出了地圖,這是做爲參謀官最基本的一點,隨時準備着地圖之類的東西,參謀參謀,就是幫助將軍分析情報討論戰略的。
即墨琰並不多話,只是聽着他們討論,關於這種大型的國家內亂戰役,她真的不大懂。
“你們看。”李銘已經完全的進.入了角色,他經過了焦飛翼的特訓,如今雖然說不上特別厲害,但也已經是個合格的參謀官了,他此刻正皺眉分析着:“我們現在已經和帝.都完全聯繫不上,包括鎮*隊總部也是一樣。假設這一切的原因是帝.都淪陷,可是最奇怪的一點是:爲什麼一路上都一點風聲都沒有呢?”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第一小隊長皺着眉,渾身散發着肅殺的氣息,“按理說這麼大的事,不可能完全一絲消息都不露出來,所以帝.都完全淪陷的可能性不大,要麼就是皇室被控制了,但是老百姓都還不知道。”
“我覺得有另一種可能。”焦飛翼到底是見過大世面,打了不少勝仗的老油條,雖然他年紀小,但是不妨礙他經驗足。此刻他的表情非常嚴肅,語氣異常沉重:“這種可能也是最可怕的一種,帝.都被封鎖了,老百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鎮*隊和皇室其實已經危在旦夕!”
“你是說……”李銘也第一時間想到了什麼,“他們的人插手了?”
“對!”焦飛翼接着道:“左相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唯一造成這種情況的可能,那就是乾元宗插手了!”
“他們一般是不可能直接插手的,要插手也應該是這個國家完全混亂的時候再插.進來纔對。”李銘接着分析着,“現在就提前插手的原因,是因爲跳粉?因爲跳粉沒有按照原本的時間流入帝國,造成混亂,所以乾元宗的人打算來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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