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壞的情況。”李銘安慰了一下焦飛翼,“這些不過是我們從帝.都和鎮*隊失聯的情況下推斷而來的。”
“但是除了這個,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焦飛翼坐在首位,揉着太陽穴:“如果是這樣的情況,靠我們這一萬軍隊,恐怕很難改變局面了。”
“乾元宗會派什麼人來呢?”第一小隊的隊長忽然出聲,“一下子這麼完美的控制住帝.都,甚至振*隊都全體失聯,對方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
“即墨。”這時候,焦飛翼將目光投向了即墨琰:“對於乾元宗,你應該比我們更深.入的瞭解,你覺得如果他們插手,會是什麼修爲的人來?”
即墨琰的目光一閃,深深望着焦飛翼,忽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殘忍的微笑:“王級。”
王級?!在場的三個軍事奇才全部一驚,他們帝國修爲最高的一人也不過是宗級!
然而,即墨琰接下來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有些吃不消:“乾元宗有個條令,就是每一個大陸的乾元宗分部,都會有一個皇級坐鎮。”
“等等。”焦飛翼打斷即墨琰的話,“你剛剛說……分部?!”
“你們應該知道其他的大陸也有乾元宗吧?”即墨琰笑了,笑容無比燦爛:“那麼既然有這麼多的乾元宗,自然又一個總部了,鴻月大陸的乾元宗,只是他們衆多分部的一個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皇級並不是乾元宗修士的ding峰等級?”焦飛翼嚥了一口口水,額頭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在他們總部還有……”
“無數個皇級,無數個帝級。”即墨琰的聲音有些飄渺,她的表情風輕雲淡,似乎沒有考慮到自己說的話,這三人能不能接受的了,“王級啊。在那裡只不過就是個炮灰罷了。”
整個帳篷瞬間陷入了死寂,三個人都低着頭,消化着這個對他們來說,可能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信息。
“報!”突然。屋外傳來一聲傳令員的聲音。
焦飛翼清了清喉嚨,壓下顫抖的身體:“進來。”
傳令的士兵掀開簾子,大聲道:“二三四五小隊長求見!”
“那四人不是去買馬了嗎?”焦飛翼一愣,隨即大手一揮:“讓他們進來!”
“是!”
不一會兒,四個小隊長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進來,第五小隊長就急急忙忙的開口:“老大!資金不夠啊!”
“什麼?”焦飛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怎麼可能?!金幣被偷了?!”
“不是!”第五小隊長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這才緩了過來,說道:“是馬匹漲價了!而且我懷疑,他們馬場是故意坑我們!”
“別急!”李銘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你慢慢說,從頭到尾的,說清楚。”
“是這樣的。”第五小隊長坐了下來,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到了馬場,直接找了馬場的老闆買馬。本來一切都順利,甚至我們都看好了買哪些,可是就在付錢的時候,那個老闆報出的價格卻是以前的五倍!”
“繼續。”焦飛翼沉默着,眼中燃出了一絲火焰。
“是!”第五小隊長繼續道:“然後我們當然不同意了,然後問他爲什麼突然漲價。他說……”
說道這裡,第五小隊長忽然異常的憤怒:“他說是皇室的決定。甚至還拿出了皇家開的證明!”
“我看了!”第二小隊長這時候也出聲:“那個證明上的印章是皇室的沒錯!”
“這事不對!”李銘忽然站了起來,“皇室應該是知道要開戰了,如果是鎮*隊要買馬,不可能出這麼高的價格!”
“是左相在搗鬼!”焦飛翼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現在這麼辦?”第五小隊長着急的問道。
“從這個證明已經可以看出,皇室的確已經被左相控制了。”李銘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那麼剛剛長官的那個最壞的猜測,恐怕已經成真了。”
“對了。”這時候即墨琰忽然出聲。“乾元宗內部有一種叫作通訊器的東西,相隔兩個國家的距離,都能分分鐘聯繫到對方。”
“所以……”即墨琰繼續道:“如果馬場的人已經是左相的了,你們最好現在就將馬場攻佔,免得他們趁機通風報信。到時候乾元宗那邊……”
“走!”焦飛翼立即將一旁的頭盔戴上,“去把馬場給我佔了!”
“是!”所有人第一時間起身,出去整合軍隊。
“我還沒說完吶……”即墨琰愣愣的望着空無一人的帳篷,“除非是乾元宗內部的人,其他人是不會有通訊器的,急啥?”
一萬軍隊攻佔一個馬場那還是非常輕鬆的事情,畢竟一些養馬的人,怎麼可能打得過這些從戰場上的血泊裡存活下來的人?
等到即墨琰跟過去的時候,整個馬場已經被焦飛翼的軍隊攻佔了,原本不大的一塊空地上,整齊的黑色鎧甲一層層的包圍着,中間焦飛翼、李銘和五個小隊長站在那,旁邊是一些被扣押着的馬場人員。
馬場的老闆是個矮胖子,看起來生活很是富足,他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不斷的求饒:“真的是皇室的決定啊!不關我的事啊!”
“繼續搜查!”焦飛翼現在已經是惡魔俯身,纔不會管他在說什麼,“看看有沒有漏網的。”
衆人又是悉悉索索的一陣搜查,不一會兒,整個馬場都已經被翻的底朝天。
“報告長官!”第五小隊的一個平時ting激靈的士兵,從角落裡跑出來,手中還拖着一個人:“抓到一個人,似乎是想跑!”
馬場老闆一看到那個被抓到的人,臉上瞬間變的十分恐懼,連忙低着頭一聲不吭。
“說!”焦飛翼一腳踹在了那個被抓住的人身上,“你剛剛是打算往哪裡跑?!”
這人很是瘦小,穿的也普通,看起來有些膽小,不注意的話,誰都以爲是個普通人,並且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沒處藏東西,但是在即墨琰犀利的神識下,還是發現了一些東西。
“說話啊!”焦飛翼又是一腳踹了上去,看得出來,他現在又着急又氣憤。
“這位大人。”這時候,馬場的老闆哆嗦着爬出來,“他是個啞巴啊!從小無父無母,生活不容易!真的沒有想要怎麼樣啊!大人饒命!”
“饒命啊!”馬場其他的人也紛紛求饒着。
焦飛翼一個着急,就想把馬場老闆踹開。
“等等。”即墨琰忽然出手扣住了焦飛翼的身體,眼神清冷,“我來。”
焦飛翼不說話,默默的退到了一邊,跪在一旁的矮小男子和馬場老闆都是眼神一閃。
即墨琰蹲下來,和馬場的老闆平視:“你沒有叛變麼?幫助左相謀反,可是死罪。”
“絕對沒有啊!”馬場老闆面露驚恐,“我甚至都不知道左相要謀反啊大人!”
“很好。”即墨琰笑着,拍了拍馬場老闆的肩膀:“你失去了最後可以活着的機會,這樣子,我也沒有什麼罪惡感。”
即墨琰的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出奇的,焦飛翼等人都靜靜的看着,沒有打斷她。
接下來,即墨琰又走到了那個被抓着趴在地上的瘦小男子,他的喉嚨里正發出一聲聲‘嗚嗚’的哭叫聲,還真ting像是啞巴。
即墨琰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後腳跟擡起,啪的一聲壓在了這個人的後背處!即墨琰的力道尋常的皇級都受不了,甚至發起飆來帝級都招架不住,即使她現在用的力氣非常輕,對她自己來說簡直和撫.mo差不多。
但是眼前這個人可受不了啊,他簡直覺得有一座山突然砸了下來!然後毫無意外的,噗的一聲吐了一口血。這一口血吐出來可不要緊,要緊的是,伴隨着那一口血,還吐出來了其他的東西……
那是一個圓圓的東西,像是塑料球,一端連着一根線,線的一頭纏在這個男子的牙齒上。
男子剛剛吐完,馬上一驚,就想要伸手將那東西搶過來吞下去。
第五小隊長眼疾手快,立即一腳將那踹飛,瞬間那根連着牙齒的線就被拉的筆直,連帶着將這個瘦小男子的牙齒都拉掉了,伴隨着一股鮮血飛出。
“了不起,竟然吞進了胃裡。”即墨琰淡笑着,她這風輕雲淡的樣子,比起凶神惡煞的焦飛翼更加來的可怕。
第五小隊長也不怕髒,直接將那東西給拿了回來,當着所有人的面給打開了。那小球裡放着的是一張布條,上面的字非常清晰,一攤開,所有人都看到了。
上面寫着:振*隊焦飛翼一萬軍隊在馬場,已用高價纏住他們,請求支援!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焦飛翼當場眼睛就變了,不止是焦飛翼,在場的所有看見這布條的士兵眼神都變了。
馬場老闆已經嚇得說不說話來了,整個身體都抖個不停,汗水都浸溼了外衣。
“殺了吧。”焦飛翼的語氣很是平靜,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平靜之下,隱藏的是怎樣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