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織的契約妖獸搞定了,衆人立即就往回走,他們已經在這王級妖獸的地域呆的夠久的了。雲豹克羅帝自從和香織契約後,就從未進過契約空間,大概是平等契約的關係,傳說中斷山谷深處那幾個老怪物也沒有出來鬧事。
反觀端木軒,從香織和克羅帝契約那時起,就一直處於半瘋狀態,口中經常喃喃自語:“真牛逼,會說話的妖獸都契約了……”
還時不時的左搖右擺,很是自來熟的跑去和克羅帝搭話,只不過人家一次都沒理過他。
沒過幾天,衆人就已經走出了王級妖獸的地域,打算在宗級妖獸的地域休息一晚。
即墨琰斜靠在樹幹上,望着對面的香織和克羅帝熟睡。克羅帝像貓一般曲捲着身子,雪白的腳掌上還露出了粉色的柔墊。香織就靠在克羅帝的腹部熟睡,克羅帝曲捲的身體將她環繞。這雲豹的體形,當大型靠枕還真不錯啊……
“這條臭蛇怎麼辦?”維亞的聲音傳來,它早就對七彩小蛇有意見了,整天騙吃騙喝不說,竟然還跟着他們跑出了王級妖獸的地域。
嘶嘶!七彩小蛇不爽的立起來,像是當初見到它那會兒的樣子,整條像是杆子一般的立在地上,小腦袋高昂,它不會說話,就衝着維亞叫喧着。
即墨琰也是以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七彩小蛇,這傢伙到底啥意思?想騙吃騙喝到什麼時候?
七彩小蛇看見即墨琰望過來,刷的一聲,飛到了即墨琰的身上,整個身體一卷,就纏住了即墨琰的脖子,像是一條很粗的項鍊一般掛着,還ting好看,七彩的。
維亞頓時臉就黑了,衝着小蛇怒吼道:“搶搶搶!就知道搶!靈果跟我搶!靈液跟我搶!現在主人也要搶?!”
即墨琰一翻白眼。一手就將七彩小蛇給抓了下來,順手丟在了維亞身上。你倆吵去,她不摻合!
正當即墨琰想要跳上樹梢準備睡覺時,忽的左耳微動。似乎有什麼聲音傳來……
幾乎是一瞬間的,不遠處的端木軒也立即坐直了身子,向左前方望了過去。香織和克羅帝同時睜眼,瞬間起身,動作迅速一氣呵成,並且沒有一絲聲音。
即墨琰的神識延展過去,卻是讓她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那是幾十天沒見的紀玄,他還是一副面癱臉,正在……正在狂虐一個男人!真的是狂虐!那個男子渾身浴血,一身白衣已經完全看不出是白色。雙手雙.腿全斷了,以一種詭異的曲折度垂着,臉上腫的不像樣子,雙眼像是喪屍一般的泛着灰。紀玄正拎着那人的衣領,狠狠的抽着那人的耳光。每抽一下,那男子就會一口血吐出,連帶着還有個別的牙齒和碎肉,吐在了紀玄的臉上和身上。這畫面簡直慘不忍睹,噁心至極,尤其在這漆黑的夜裡,活像是見了鬼一樣!
即墨琰有些傻眼。這紀玄和那男子有啥仇啊?把人揍成那樣,實在太暴力了!不好!
只不過她這麼想着,卻是不知道她給別人帶來的直觀印象,並不比紀玄好到哪兒去!說起暴力,即墨琰若認第二,還會有人敢認第一麼?就說那雲豹克羅帝吧。若不是琉璃戒內安詩維準備的丹藥夠逆天夠給力,現在的克羅帝估計連爬都爬不起來,甚至被即墨琰打的癱瘓了也說不定!
即墨琰轉頭,便是看見端木軒雙目瞪出,呆若木雞。很顯然。他的神識也是看到了這樣的一幅景象,畢竟事發地點並不遠,端木軒的神識完全可以延展的過去。
而香織沒有神識,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依舊戒備着,她的反應能這麼靈敏,即墨琰也是非常驚訝,沒有開啓神識就有這樣的靈敏度,這香織要是開啓了神識,豈不是要逆天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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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羅帝倒是沒太大反應,但是從它的目光中不難看出,它是知道左前方發生了什麼事的。只不過克羅帝是妖獸,也不認識紀玄,不能理解這一副畫面給人帶來的衝擊感有多強。
“咳咳……咳!”即墨琰咳了一下,驚醒了端木軒,也將香織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她有些躊躇的說道:“那啥……那是紀玄,他在……他在那啥……咳咳,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即墨琰結巴了,實在不知道該說啥好。
香織一聽,下意識的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畫面,頓時臉一紅,雙手雙腳不知道往哪兒放好,兩根食指交錯在一起纏來纏去,有些糾結的說道:“他那啥……我們去打擾那啥……這不大好吧?還是別去了……”
即墨琰壓根沒反應過來香織的意思,反而鄭重其事的說道:“不行,我們肯定是要去看看的。紀玄這麼做,實在是不大好啊。”
即墨琰的意思是,這紀玄要是和人有仇,直接殺了就是,幹嘛非要把人打的半死不活?那血淋林的,多髒啊!況且作爲這次獵手交流大會玄冥殿弟子的領隊,即墨琰也是有義務,去關心一下門下弟子的身心健康啊!好好的弟子,可不能發展成嗜血狂魔啊。
但是香織卻是聽成了另一重意思,將即墨琰的話完全曲解了。香織理解的是:紀玄是在和某個人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對方極其的不願意,紀玄強迫人家。
於是,香織便是憤慨的說道:“確實不好!他怎麼能不顧對方的意願呢!”
端木軒在一旁,聽這兩人你來我往聽的滿頭黑線,兩人聊的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東西,還特麼能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來?!
三人各懷心思,便是向左前方走去。四隻妖獸也湊熱鬧的跟着,只不過湊熱鬧的只有維亞和七彩小蛇,克羅帝是陪着香織去的,它對人類這種暴力完全沒有感覺,對於妖獸來說,這壓根不算暴力。至於那頭這些天已經快被養成忠犬的黑狼,它若是不跟上,也會有人來催着它走的,那被維亞脅迫或是被七彩小蛇的蛇尾抽打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所以它還是很聽話的,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事發地點離幾人休息的地方十分近,那巴掌的聲音由遠及近,啪啪啪的非常響。越是走近了,香織的神色就越是怪異,臉上又青又白的,又有一種十分不好意思的神色。
啪啪啪!又是一陣耳光聲!
這時香織突然停下,走走她後面的端木軒一個不慎,就一頭撞在了香織的背上。
“你幹嘛?突然停下來!”端木軒捂着自己被撞痛的鼻子,憤憤的說道。
香織聽着不遠處傳來的啪啪聲,臉上瞬間爆紅,急的直跳腳:“咱們還是別過去了!等他們完事了再過去!”
很顯然,這啪啪啪的聲音,在不知情的香織聽來,根本就想不到是耳光的聲音,而是那種……那啥事情發出來的聲音。
“說啥呢?完事兒了人豈不是就要死了,咱還是過去問問清楚的好。”即墨琰說道,在她看來,紀玄這麼憤怒的打人耳光,肯定是有什麼隱情,根據她之前對紀玄的瞭解,那小子不是個喜歡折磨人的變.態啊。
香織一聽到即墨琰這麼說,頓時驚訝道:“啊?會死人?!那……那那那紀玄怎麼能這樣呢!要適度啊!”
端木軒實在受不了了,抱起旁邊的一顆大樹就劇烈的搖晃起來:“蒼天啊!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啊!”
即墨琰和香織還有四隻妖獸,都愣愣的看着端木軒對着一棵樹哀嚎着,這小夥是怎麼了?受啥刺激了?端木軒的哀嚎聲十分悲憤,那聲音,那神情,都讓人不禁想去關心一下他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而且他的聲音還特別大,大到都蓋過了遠處的耳光聲。
端木軒的哀嚎聲一起,遠處紀玄的耳光聲就停了,看來紀玄也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停止了打那人耳光的動作。
十分鐘後,香織雙目呆滯的望着地上在血泊中抽搐,一邊還吐着血的男子,轉頭小聲對即墨琰道:“這紀玄,也太重口味了!”
端木軒就在兩人身邊,也是聽到了香織的話,一下子就差點哭出來,這幾天他受的刺激實在是有點大,香織姐姐,你能不能別再刺激他的神經了?端木軒想跟香織說:‘不是你想的那麼回事兒!’可是他又說不出口,對於一個女士,他怎麼能如此直言不諱的說出那樣的話呢!
“咳……紀玄啊。”即墨琰輕輕咳了一下,對紀玄說道:“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紀玄很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即墨琰等人,微微楞了一下,接着便是依舊面色不改的說道:“我見他在猥褻一個女子,就想給他一點教訓,但是他嘴賤,我就打了他。”
“哦,原來是這樣。”即墨琰點着頭,雖然紀玄說的簡潔,但依照她對紀玄的瞭解,這男子若不是做法和說的話相當過分,紀玄也不會選擇這麼折磨人的方式來懲罰他。因爲紀玄是一個喜歡一擊必殺的人,這點早在之前即墨琰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