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的軍隊已經是一盤散沙,鎮*一路衝上城牆,瞬間成了主動的一方。佔領城牆,殺叛賊,擒左相。帝.都城內的百姓先一步爲鎮*開路,焦飛翼帶領的鎮*隊就這麼順暢的,一路從城門殺向皇宮。
皇宮早就在即墨琰那麼一腳之後,變得混亂無比,乾元宗那個年輕男子撞上的,正好是左相黨的高層聚集地,當時他們正在開會討論接下來的事宜,結果還沒從左相那句驚天的話中回過神來,這座宮殿就轟的一聲倒塌,一下子把這些人全埋了起來。
焦飛翼的軍隊衝到皇宮的時候,皇宮已經亂七八糟,宮女守衛到處亂跑,還有一些渾水mo魚的,搶了一些值錢的東西。而第五小隊的五百分隊,也在焦飛翼大軍衝過來的路上歸隊。
現在這場仗已經相當於贏了,一路上他們也看到了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乾元宗弟子,那種死相一看就知道是即墨琰的手筆。
現在帝.都已經全亂了,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也幸好百姓們在這關鍵的時刻,站在了皇室和鎮*這一方,不但沒有添亂,還一路幫忙,所以事態還不算最嚴重。焦飛翼留下八千大軍負責整個帝.都的戰亂後事,其餘人負責皇宮內部,第一時間就開始整頓。
“地牢在哪啊?”焦飛翼着急的到處亂竄,他對皇宮的地理還真不熟悉。誰閒着沒事會去關心地牢?而且這還是皇宮內部的地牢,和帝國的牢房不一樣,皇宮內的是皇家自己私有的。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第五小隊的成員率先站出來。“之前就打聽好了,跟我來。”
焦飛翼立即帶着幾個人跟上,他現在最心急的就是皇室的成員怎麼樣了,帝.都雖亂,但只要皇家沒事,事後自然有他們來解決。
即墨琰在帝.都轉了一圈,之後又不怎麼放心的跑了好幾個角落。就怕還有乾元宗的人。現在她已經對這個宗門徹底的無愛了,真是什麼壞事都能和他們沾上點關係。
即墨琰把全城都查了個遍。確定已經沒有乾元宗的弟子後,才慢悠悠的晃噠到了皇宮,恰好碰到焦飛翼扶着一個人從一個黑黝黝的地道里走出來,身後貌似還有好些人正在被扶着走出。
“喲!銀河子爵。”即墨琰皮笑肉不笑的喊了一聲。焦飛翼小心翼翼扶着的人,正好就是那位銀河子爵,也就是太子殿下,名字好像是叫凌飛宇來着。
凌飛宇現在是一點皇家的樣子都沒有,整個人髒的不像樣子,雖然沒有受什麼刑,但他貌似過的實在不怎麼好,看上去和難民差不多,估mo着這也是他平生第一次以這種相貌示人。
“……”凌飛宇嘆了口氣。扯了扯嘴角,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迴應即墨琰了。
“即墨啊,你先讓讓。”焦飛翼就比較隨性了。他衝進帝.都後也沒有管即墨琰,反正放心的很。
即墨琰閃到一邊,讓這兩人過去,下一秒,另一箇中年大叔被人扶了出來,和凌飛宇差不多。就是一個難民。他一出來,就看到了站在一旁。像是看戲一樣的即墨琰。
“喲,大叔。”即墨琰揮了揮手,就目不轉睛的盯着人家看。
“……”中年男子嘴角抽了抽,上下看了眼這位相貌出衆,氣質非凡的少年,這就是焦飛翼說的那個神秘的少年?中年男子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即墨琰那雙上挑的眼睛,眼中分明帶着戲謔,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知道說啥好了,思維太混亂。
即墨琰就站在地道的邊上,大大咧咧的看着一個個難民一樣的人出來,每一個都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兒。也幸好現在所有人都沒有那個閒功夫管她,不然她這般看好戲的樣子,估計要被人嫌棄很久。
幾個一看就是帝國重要人員的人被救出來後,簡單的拿了溼毛巾擦了把臉,就開始一刻不停的忙碌起來。而之前即墨琰看到的那個中年大叔,她聽到有人對他行禮,叫着陛下。
“臭小子!”
就在即墨琰準備離開,帶着小彩找些東西吃的時候,身旁傳來一聲怒呵。她一偏頭,就看見焦飛翼被一箇中年男子揪着耳朵。
“你幹啥吃的?打個仗都能把皇宮毀成這樣,還住不住人了啊?!”中年男子對着焦飛翼的耳朵就是一聲巨.大的怒吼,那聲音大的,估計會聾。
焦飛翼一隻手捂着耳朵,另一隻手拼命的阻擋着中年男子,口中罵罵咧咧:“你行你來啊?”
“我打不死你!”中年男子的樣子也不怎麼好,披頭散髮的,但是精力很是旺盛,衝上去就對着焦飛翼一陣拳打腳踢。
“好了好了!你們父子倆別在這裡添亂!”那個貌似是皇帝的中年大叔有些頭疼,在一旁勸着。
父子?即墨琰在一旁看着,原來這個性格爆炸的中年人就是鎮國公爵啊。不過焦飛翼也算是有義氣,這皇宮被毀有一半是即墨琰的功勞,他竟然沒說,是壓根沒注意到?
“你忙你的去!我今天一定要揍死這個小子!”鎮國公爵回頭朝皇帝大叔喊了一句,然後繼續揮着拳頭揍焦飛翼。
“唉等等!”皇帝大叔被這吵鬧的聲音弄的很煩躁,“要打回家去打,別把我房子再砸壞了!”
現在這塊地方的人不少,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景象,加上鎮國公爵和焦飛翼在打架,皇帝不知道是在勸還是罵人,現在還沒回過神的凌飛宇就在一旁看着,目光呆滯。
總之就是一句話,又吵又混亂。
“焦飛翼,我先吃飯去了啊。”即墨琰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瞬間讓原本混亂的場面一靜。
“啊?你去吃飯啦?”焦飛翼回話回的很快,儘管他此時一瘸一拐的。
“額……這位……小兄弟。要不在皇宮吃吧,我讓人擺宴。”此時皇帝大叔也發現了還有一個即墨琰在邊上,他已經大致能猜出即墨琰的戰力了,所以說話儘管糾結,還是畢竟客氣的。
即墨琰望了遠處一眼,看這慌亂的情況,貌似一時半會兒平靜不了,於是淡淡道:“不用了,你們慢慢忙,看着樣子估計半夜才能安定好。”
說完了就轉身往皇宮外走,走到一半忽的又回頭道:“明天有晚宴嘛?我明晚來。”
皇帝大叔臉上僵硬着:“有的……”
“嗯,那就好。”
場面一時寂靜無聲,連跑來跑去忙活的士兵也凌亂了,這對話怎麼這麼奇怪?
“這個人的性格……”皇帝大叔糾結着,看着焦飛翼道:“有些詭異啊。”
“不啊,他就是飯量大。”焦飛翼撓着頭,“我們不用管他,但是明晚上的晚宴是一定要有的,他較真!”
一旁的凌飛宇尋了張椅子坐下,慢悠悠道:“你們還打麼?趕緊打完了完事,我累的要死。”
“額……”鎮國公爵有些尷尬,“不打了,不打了。”
“沒事找事。”焦飛翼嘀咕了一句。
“臭小子你說啥?!”鎮國公爵立馬跳了起來。
“我說你閒的蛋疼!”焦飛翼都被打的這樣了,還寧死不屈的對抗着。
“你揍死你!”鎮國公爵的拳頭又揚了起來。
皇帝和凌飛宇同時嘆了口氣,對視一眼,沒再管了,轉身開始處理戰後的一系列瑣碎的事情。
即墨琰此刻已經到了大街上,之前焦飛翼帶人衝進來比較順利,一路上的左相黨不敢反抗,百姓也配合,所以城市沒有太多損壞,倒是之前乾元宗弟子殺人的時候毀壞了一些地方。
現在戰爭瞬間就結束了,焦飛翼的軍隊正在滿城的搜索左相黨,百姓無比的配合,基本上沒有一個左相黨能躲的起來。
“看!左相!”身邊一個年輕人大叫着,手指着前方。
只見已經被即墨琰打斷手腳的左相,和一羣當時在城牆上的叛軍們,正被焦飛翼的軍隊押着,往皇宮押送而去。其中左相的樣子最慘,他斷了四肢,沒法行走,軍隊就搞了個籠子,把他扔進去,然後放在一個破破爛爛的木板上拖着。
“快看啊是左相!”身邊的百姓都興奮了,從各個角落裡跑了出來。
“叛國賊!”一個石頭啪的一聲打在了左相臉上,其他人一看,紛紛低頭撿起腳邊的東西,向左相砸去。
即墨琰看了一眼,不是太擔心,焦飛翼的軍隊沒那麼蠢,不會讓左相死的。她現在急需要左相和乾元宗勾結毀滅國家的證據,以焦飛翼那傢伙的聰明程度,應該能套出點話來的吧。她現在還是先去吃飯好了,如今鎮*隊大勝,好多餐館都在慶祝,據說免費來着。
幾個小時後,天已經黑了,即墨琰帶着吃飽喝足的小彩,幾個跳躍出現在帝.都某個角落的房ding上。
這裡人非常少,很荒涼的樣子,算是帝.都地勢最不好的地方了。此刻即墨琰所站的房ding上,正有一個人被五花大綁着,在地上發出一陣陣詭異的嗚咽聲。
即墨琰走上前,從琉璃戒中拿了張椅子,在這個人面前坐下,不慌不忙的開口:“讓我想想,咱們從哪裡開始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