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焦急的等着,世界彷彿陷入了死寂,安靜的叫人心慌。她在甲板上來回踱步,四周的人都不敢出聲。
突然,在拉瓦格方向傳來一聲槍響。
王寡婦下令道:“第一突擊隊全速進港。”
王可臣忙道:“母親,遇到暗礁怎麼辦。”
“管不了那麼多了,進港。”
拉瓦格戰役開始。
在奪取了碼頭附近的崗哨和炮臺後,哈家軍用搶來的大炮對準港灣開炮。港內都是敵軍的艦船,又排列密集,根本不用瞄準,每一炮都能打中目標。
西班牙將軍阿拉貢就在拉瓦格城內,他昨晚泡了一個非禮賓小妞,正沉睡在溫柔鄉里。
聽到第一聲槍響。阿拉貢一躍從牀上跳了起來,他推看窗戶,看到的是迷霧中的拉瓦格,聽到的是不絕於耳的槍聲。
因爲霧氣太大,阿拉貢看不清城內的情況。
阿拉貢胡亂穿上衣服衝出房間。“來人啊。人都死到哪去了。”
親兵們迅速的集合了起來。阿拉貢問跑到身邊的副官。“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有槍聲。”
副官老實的回答:“我……我不知道。”
“飯桶,馬上派人去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
副官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阿拉貢集合了親兵連,拿掛上佩劍,手裡拎着火槍蹬上城頭。
霧氣已經開始散去,隱約的可以看到燃燒的海灣,和混亂的街道。阿拉貢很快發現了一羣羣的入侵着,還有他們扛着的哈家軍的軍旗。
副官這時才跑回來。“報告將軍是敵襲,敵人趁大霧乘坐小船登陸,已經進入城內了。”
阿拉貢怒道:“我已經知道了。命令放下所有的閘門,各部隊依託附近攻勢阻擊敵軍,一定要把他們擋住。”
現在已經顧不得海灣內的船了,先把拉瓦格守住在說吧。
大霧散去,爲王寡婦登陸提供了條件。她一邊進港,一邊開炮,把擋在前方的艦船都轟成了碎木頭。
大霧散去,守軍也開始反擊。
戰鬥直接進入最爲慘烈的巷戰階段。
在拉瓦格港內,兩軍開始逐條街道,逐個房屋進行爭奪。
同樣是九月一日,阿帕裡的天氣很不錯,沒有大霧,甚至連塊雲彩都沒有。
何冬率領艦隊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阿帕裡外海。最近半年,何冬天天在附近海域遊蕩,那裡有小島,那裡有暗礁,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因爲何冬太折騰,在阿帕裡的守軍十分警覺。
何冬偷襲阿帕裡是不可能的,只有從正面強攻。可這樣損失太大,何冬不願意看到身邊的兄弟去送死。
到達阿帕裡外海後,何冬沒有進攻,而是向駐防艦隊挑釁。
防守阿帕裡的是葡萄牙將軍席爾瓦,他剛剛在迪卡巴桑取得了勝利,擊退了王家兄弟,正志得意滿的時候。
聽說有明軍挑戰,席爾瓦馬上就率領海軍出港迎戰。
何冬見敵人出來了。笑道:“我就希望這樣,面對面真刀真槍的對砍,這樣最痛快。”
在阿帕裡外海,兩軍都擺出T型陣,開始中規中矩的對轟。
拉瓦格戰役吃緊,阿拉貢向席爾瓦求援,可是阿帕裡也在打仗,根本就抽不出人手。
在激戰兩天後,西班牙守軍退出拉瓦格城,隨後王寡婦佔領了這裡。
拉瓦格戰役的失敗,讓阿拉貢十分的惱火。他想責怪席爾瓦,卻沒能說出口。席爾瓦的日子也不好過,何冬已經攻佔了登陸點,正在圍攻阿帕裡城。
阿拉貢在路上就接到了席爾瓦的求援信函。
“對不起了兄弟。”席爾瓦沒有支援阿帕裡,而是帶着人往南撤退。
席爾瓦沒有盼到援軍,他得到的回信是,堅守一個月。
在聽說拉瓦格失陷的消息後,席爾瓦知道不會有援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守一個月,然後放下武器出城投降。
何冬得到消息後,對部下說:“還是總督大人厲害,彈指間強虜便……便什麼來着。”
副官好心的提醒。“將軍,是:彈指間強虜灰飛煙滅。”
“對,對,就是這句話。還是你們讀書人腦袋瓜子好使,我都記不住的。”
“將軍過獎了。”副官可
不管裝B。因爲他知道,何將軍就是在裝B。
何冬大獵獵的說:“既然總督大人已經做出了表率,我們的動作也快一點吧。傳令把南城的部隊撤了,集中兵力攻打東城和西城。”
何冬率部登陸之後,並不急於拿下阿帕裡。他把這座城市完全包圍起來,每日攻打,卻不是很用心。因爲領導還在拉瓦格苦戰,他不能搶到領導前面去。
所以他包圍了阿帕裡之後沒有急着攻佔,而是耐心的持續不斷的攻打。這就有講究了,只“攻打”,不“攻佔”。
等王寡婦佔領了拉瓦格城,何冬纔開始正是的進攻。
三天前,何冬完全包圍阿帕裡城是怕城裡的人逃跑,現在他撤除了南城的部隊就是要讓城裡的人逃跑。
中國人圍城講究“圍城必缺”。就是要給敵人希望,讓他們不要拼死抵抗。
葡萄牙將軍席爾瓦,本來就不打算拼命,他準備堅守一個月,在彈盡糧絕之後出城投降。
這時見有了活路,他突然感覺放心了不少。
何冬把戰船上的艦炮搬上岸,在東城和西城各擺了一千二百門大炮。炮擊從九月六日的早上開始,密集的炮火完全覆蓋了城頭,把守軍打得不敢冒頭。少數勇敢的士兵開炮反擊,很快就會被數十門大炮一起“關照”到死。
炮擊進行了一天一夜,每一聲轟鳴都使守軍的意志崩潰一分。
作爲守軍指揮官的席爾瓦一夜未睡,他也實在是睡不着,如此密集的炮擊是攻擊的前兆,明軍很可能在任何時候發動總攻。
相反城外的何冬睡得很舒服,他弄了兩團棉花塞到耳朵裡,確保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席爾瓦不睡覺,是害怕明軍進攻。
何冬睡覺是爲了準備進攻。
九月七日凌晨十分,何冬從牀上爬起來,掏出耳朵裡的棉花球,帳篷外的炮聲依然猛烈。
“來人啊。”
副官跑進來,眼圈很黑,應該沒有睡好。“將軍。有何吩咐。”
何冬從武器架上拿下劍掛在腰間,又拿起一把火槍。“集合敢死隊,和我攻城。”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