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撲哧,劍落偏鋒,黑衣人全身的銀針多如牛毛,恐怖猙獰的倒在地上,而映入慕容聽雨眼簾的便是冥王那緊張恐懼的眸子。
令人不敢置信的,冥王前一刻還殘忍到極點的神情、冷酷到極至的戾氣,卻在見到慕容聽雨的那一霎那間,便驟然融化了。
“雨兒……”冥王輕吶一聲,沉緩的聲音裡夾雜着無限的疼惜
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正盈滿了冷凝,欣喜,憂慮,疼惜。,還有意思不知名的情緒在眸心遊走,慕容聽雨隨着那抹情緒探進眸子深處,竟然是一絲恐懼…
孤傲如他,這世上還有能讓她害怕的東西嗎?慕容聽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他在怕什麼
那深邃的眸子深深凝視着慕容聽雨一眼,之前的種種情緒歸攏,化作柔柔的眸光罩住了她蒼白的容顏
“雨兒,沒事便好。”慕容聽雨一怔,猛然之間明白,原來他害怕的根源是她!只見那雙深邃的眸子望進她的心湖深處,攪起一股柔和而強勁的水流,將縷縷情思纏在哪裡
濃烈的柔情如洪水般涌來,慕容聽雨在也承受不住的落眸,避開那熾熱的目光
看着慕容聽雨無視,廝殺再次響起,而慕容聽雨便坐在那裡,手緊緊的把住扶手,這是離歌爲她設計的,已被危險的時候用到,想不到威力竟然這麼大。
楚離歌這般的男子,處處已經細心的爲她想好一切,即使不在身邊,也已護着她,爲她着想一切。
“你們躲一邊去。”慕容聽擡眸的說着,既然這能夠殺死殺手,那麼這些殺手必定也能夠殺死。
冥王好似知道了慕容聽雨的意思,低沉的聲音說道;”雨兒,保護好自己,你的機關只能用幾次,而且這些都是被人控制的木頭人,對付這麼多人,不會輕易的斬殺的。
忽然笛聲驟停,撲哧一聲,一個黑衣人從遠處的樹梢上,轟然的倒塌在地上,手中的笛子落在地上驟然之間斷裂。
冥王驟然擡眸望去,只見一個青衫男子提劍離去,而身邊的黑衣人也驟然之間放下武器倒在地上,如死人一般。
“主人。”碧落和黃泉立刻來到了冥王的身邊說着。
“他們便是已經消失江湖二十多年前的,魔域最爲狠辣的神魔曲控制的木頭人。”冥王緩緩的說着。
黃泉和碧落聞言,驟然之間,心猛的一顫,一股無形的恐懼在蔓延開來。
魔域神曲是江湖之中每個人都聞之心顫,如魔一般進入人的靈魂深處,可怕之極,已經消失了二十多年,如今卻重現江湖,爲什麼要追殺他們?
“而今日是有人幫我們,否則以我現在的功力凶多吉少。”冥王緩緩的說着,如今他的內力還未完全恢復,所以面對這讓人聞風喪膽的神魔曲也無能爲力,他必須儘快回到谷中,療傷,讓他的武功儘快恢復。
一路人幾個人不再言語,終於在傍晚的時候感到了冥域。
迎接他們回來的便是錦墨錦藍,而中間站着的便是芷柔,一襲粉色羅裙的芷柔,如今更加光彩照人,如一朵等待採摘的花朵一般,惹人憐愛。
可是當冥王那種面目全非的臉頰映入她的面孔時,她的眸子驟然之間瞪大;”不,這是怎麼回事?寒哥哥,你的臉……”沙啞顫抖的聲音帶着不可置信。
如今便是那次事件之後,芷柔第一次見到冥王,當時她被嚇的昏迷過去了,而醒來後,冥王重傷,沒有見到冥王,而後冥王便不生不息的隨着慕容聽雨去找楚離歌,所以這便是冥王毀容之後,芷柔第一次見到冥王。
她顫抖的話語,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一般,她無法相信,俊逸風姿的冥王的臉會這樣。
而其他人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可是事實就是如此,冥王此刻的臉再也不是曾經那個俊美無雙的冥王了。
“寒哥哥……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告訴我……”芷柔跑上前去,緊緊的抱住了冥王,低聲的哭泣着。
帶着淚滴的眸子擡眸看着冥王,如蓮藕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那道猙獰的疤痕,心痛的簡直不能呼吸。
慕容聽雨冷笑的看着他們,郎有情妾有意,便轉過眸子看着錦墨和錦藍,低聲的說道;”軒轅月還好嗎?”
“回夫人還好。”錦墨低聲的說着。
慕容聽雨不再理會這出鬧劇,轉動着輪椅像軒轅月的房間走去。
後面的錦藍看着慕容聽雨費勁的推動着木椅,立刻上前去,爲她推動木椅。感受到一絲輕鬆,看着錦藍那張隱藏在外表下的關心,慕容聽雨淡淡的說道;”謝謝你,錦藍。”淡漠如她,對她好的人她都記得,對她殘忍的人,她也都記得。
愛恨分明縱是如此!
錦藍推動慕容聽雨額木椅來到了軒轅月的房間,看着了牀上的軒轅月的氣息漸漸的消弱,臉色更加的蒼白了起來。
她的心不劃過一抹痛楚,風華絕代的軒轅月如今這般,而那邊只是容貌盡毀,便哭的死去回來,而軒轅月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那是對他何其的殘忍。
“錦藍,這段時間可有異常。”慕容聽雨看着錦藍說着。
錦藍看和如今的慕容聽雨,感受到她的異樣,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卻說不清楚,這樣的慕容聽雨清冷,冷靜,愛蹭分明,清透如出塵的白蓮,孤傲與處在寒風之中的白梅,不在那麼的柔弱了。
“回夫人,這段時間,月公子沒有什麼異常,但是芷柔姑娘三番五次的想看月公子,都被我我和錦墨攔了回去。”
“哦。”慕容聽雨心中冷笑,這個芷柔倒是誰都關心。
“錦藍,麻煩你幫我把月給扶起來。”錦藍沒有多想,立刻把昏迷之中的軒轅月扶了起來,慕容聽雨拿出一粒藥丸,給軒轅月服下。
然後拿起手帕爲軒轅月拭擦着臉頰,把擋在臉頰上的青絲輕輕的放在耳邊,修長的指尖卻感覺碰到了異物,如針一般的細,如寒冰一般的涼,慕容聽雨順勢一眼,瞳孔驟然之間瞪大,焦急的叫道;”錦藍。”
錦藍聞言,立刻走進了房間。
“錦藍,除了你和錦墨難道真的就沒有別人進來過房間嗎?”慕容聽雨的聲音凝重,清冷的面色染過一抹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