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無助的淚水劃過芷柔臉頰,靈兒,娘對不起你……
邪醫的身體在即將挺進去的那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怒吼傳來,帶着凌厲的掌風朝着邪醫襲擊而來
邪醫身影一轉,挑起一旁的錦袍披在身上,如墨的眼眸涌起一抹嗜血的光芒看着闖入的人
看着地上凌亂的衣服,還有躺在地上赤-裸的芷柔,那絕望無助的恐怕,郝連銘風仿若瞬間掉進了冰窖一般,渾身止不住的發寒,俊逸的容顏瞬間變得如死灰般慘白
郝連銘風心底劃過一絲從未有過的強烈恐懼,緊接着是一陣抽搐般的痛,他的手緊握成拳,指甲一點一點的滲進了肉裡,自責懊惱不斷的攪動着他的心扉,這樣脆弱無助的芷柔是他第一次看到的,第一次看到這樣無助脆弱不堪的芷柔。,彷彿只要一陣清風吹過,芷柔就會煙消雲散
“想不到你還敢回來。”邪醫挑起一件衣服蓋在了芷柔的身上,眼眸透出狼般陰戾的神情,冷如寒霜的聲音響起;”沒有人可以進來,會髒了流雲的安息之地的。你該死。
郝連銘風深邃的眼眸透射出的盡是冰冷的寒光,陰蟄嗜血的目光猶如一道徹骨的冰刃破空而來,森森陰寒,彷彿欲將邪醫劈成兩半,眼中透射出的絕頂恨意,眼前的一切是他不曾想到的
“因爲我的妻在這裡,你要爲你近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郝連銘風身影一轉,帶着狠決與恨意朝邪醫襲擊而來。
邪醫身影一轉,迎上郝連銘風的掌力的襲擊。
掌力相對,在這密室之中掀起了漫天的花雨,帶着凌厲狠決的氣息落下,觸目驚心,兩道身影翩若游龍一般糾纏着。
花瓣與血氣融爲一體,黑劍靈光四溢,在鮮血的潤澤下,更是妖異。
空氣中,透着一股死亡的氣息。
濃郁血氣環繞,郝連銘風卻終而不由退步,他暗撫胸口,硬是嗆出一口鮮血。
邪醫的武功深不可測,郝連銘風看着此刻依舊面不改色的邪醫,卻沒有一絲的退縮,因爲洛兒,他心中的洛兒。
邪醫看着盡毀的桃花樹,陰霾的眸子閃過嗜血的殺氣;”今日就是你郝連銘風的死期。”邪醫話音落下,猛的一掌就朝郝連銘風打去,郝連銘風本能的轉身躲過,可是邪醫的掌力就像如影隨形一般,勢必要將他殺死在掌下。
一個轉身,郝連銘風身重一掌,這一掌震的他五臟六腑就要碎了一般,一口鮮血噴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倒在地上。
“皇上你快走,我來。”無風出現在郝連銘風的面前,戒備的看着邪醫說着。
“可惡,居然又有人進來了,你們都不想活了。”邪醫一掌掃過,頓時打在了無風的身上,劇烈的痛楚幾乎讓無風昏死過去,想不到邪醫的武功如此之高。
“皇上,快走。”即使身受重傷,無風依舊擋在了郝連銘風的面前。
“我一定要帶走洛兒,否則今日我郝連銘風寧願一死。”郝連銘風低沉的聲音帶着一股無法忽視的篤定。
那篤定的聲音讓呈現在驚恐之中的人兒,眼眸猛的一動。
“皇上。”無風無奈的喊着,不知道爲什麼皇上三番五次的要爲皇后涉險。
“好深情。”邪醫看着郝連銘風不屑的說着,眸光淡淡的掃過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芷柔。
“因爲洛兒是我郝連銘風妻。”郝連銘風不懼的說着,低沉的聲音依舊帶着難掩的氣勢。
邪醫臉上帶着猙獰的殺氣陰蟄的的眼神漸漸聚斂爲一股陰森森冷的氣息從嘴角劃開;”受死!”狠決的掌力朝着郝連銘風而來。
無風立刻上前去擋住邪醫的掌力,卻被邪醫給震了過去,而再次揮起的掌力,帶着驚心的寒意,朝着郝連銘風襲來。
“邪醫你膽敢傷了銘風,我這水晶棺便會瞬間爆裂。”眼看就要打在了郝連銘風的身上,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劃破上空,猶如冰滴濺玉一般寒冷。
邪醫硬生生的收回掌力,氣息紊亂不已,狼狽的向後退了進步,如墨的眸子閃過一抹暴戾的看着芷柔。
只見芷柔一身破爛的羅裙披在身上,露出肩膀和肌膚,凌亂的青絲狼狽不堪,可是她的深情卻是無比的冷凝,冷凝的讓郝連銘風心態。
“你要做什麼?”邪醫低沉的聲音猶如寒霜一般鋪面而來。
“哼。”芷柔冷笑一聲;”邪醫你說如果我把這個水晶棺劈開了,會怎樣?”芷柔看着邪醫,清冷的聲音緩緩的流淌出來,卻讓邪醫渾身的血液僵住在那裡。
只要劈開了那個水晶棺,外面的空氣就會進去,那麼他用藥物保存完好的流雲的屍身就會瞬間腐爛而消失,那是他不敢想象的,如墨的眸子瞬間狂亂而猩紅,恐怖之極。”你敢?
那樣的眸光讓芷柔的心底一顫,但是很快的斂去,一雙美眸帶着寒意的看着邪醫;”我怎麼會不敢,怎麼都是一死,如何的不敢,邪醫你應該是瞭解我洛芷柔的。”清冷的聲音帶着絲絲的冷凝。
“如果你敢劈裂這個水晶棺,我邪醫發誓,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邪醫猩紅的眸子無比的暴戾的說着,低沉的聲音陰霾的猶如地獄的厲鬼一般。
“你認爲我會怕嗎?”芷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邪醫,她知道邪醫最大的顧忌便是這水晶棺之中的夏侯流雲,他一定會屈服的,因爲他的那份妖冶的愛戀,雖然是瘋狂無比的,但是不可否認,是屬於邪醫和夏侯流雲的感情。
世間能讓人受傷的利器不是刀劍,而是人的感情,那心底炙熱的感情會傷的人體無完膚,甚至足以毀滅掉人的靈魂。
邪醫那黑眸中迸射着殘酷與嗜血,瘋狂的暴戾因子在他身上肆虐着,深深凝視着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到了此時此地,她依舊能扭轉乾坤嗎?
此刻那狼狽不堪的較弱身影竟是散發着讓人戰慄的寒意與壓迫的氣勢。
“今k2/seIEI們出了這次,我一定還會殺了你們的。”邪醫低沉的聲音如同寒冰劍狠狠地刺着衆人的心。
“因爲你們弄髒了這裡,流雲最喜歡乾淨了。”邪醫的眸子斂去了陰霾,似乎很是迷戀的看着那具水晶棺。
“你們走!”邪醫一襲白衣站在那裡,目光落在芷柔的身上說着。
“銘風你們先走。”芷柔看着郝連銘風說着。
郝連銘風聞言,心底閃過一抹暖意與痛楚,洛兒這般對他,卻無時無刻都在想着他的安慰,身爲一國之君,身爲一個要保護妻子的夫君,他做的太失敗了。
此刻的芷柔一雙美眸沒有留意到郝連銘風的複雜,戒備的看着邪醫,邪醫這個人太危險了,必須無時無刻的戒備着,否則的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洛兒,我們必須一起走。”郝連銘風低沉的聲音帶着一股難以忽視的篤定的說着。
“銘風,都什麼時候了,你先走。”芷柔看着郝連銘風說着,此刻如果她離開水晶棺,難保邪醫會反悔,那麼他們救再無機會控制住邪醫了。
邪醫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輕柔的淺笑,似乎也知道芷柔的想法,看着邪醫嘴角的笑意,芷柔知道自己猜的不錯,只要她離開水晶棺,那麼銘風必定死在他的手中,絕無生還。
郝連銘風看着芷柔戒備的看着邪醫,似乎終於明白了芷柔的顧忌,但是此刻他也絕對不會獨自離開的,他做不到,如果這次離開,洛兒不會怪他,但是他絕對會永遠失去洛兒,自己喜歡的,要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取,人生不若下棋,可以悔棋,他要把握住每一次機會。
“我郝連銘風的妻在這裡,我又如何的離開呢?”郝連銘風低沉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深情看着芷柔,那柔情的眸光似水一般,融化着芷柔的心,深深的震撼着芷柔的心靈,此刻他不是一個帝王,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在救自己的妻子嗎?
“無風你先離開,我知道怎麼做。”郝連銘風看着一旁身受重傷的無風說着。
“皇上。”無風不甘的說着,他怎麼可能先離開。
“回去。”郝連銘風低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的凌厲,有着屬於帝王不可侵犯的氣息。
無風無奈的轉身離開這間密室,看着無風離開,邪醫如墨的眸子閃過一抹凌厲,一閃即逝。
終於密室再次的恢復了平靜,芷柔與郝連銘風深深的凝視着對方,如今只有放手一搏了。
芷柔眸光一閃,身影翩然而至,朝着郝連銘風而去,在那一霎那之間,郝連銘風揮掌打斷了一株桃花樹朝着水晶棺而來,這樣的話,就可以吸引着邪醫的注意力。
邪醫真的如他們所料,做在乎的還是水晶棺之中的人,去擋住桃花樹,掌力揮出,飛來的桃樹落在了水晶棺的不遠處。
芷柔和郝連銘風兩人默契的配合着,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這裡;”洛兒,此生我絕不會放開你的手。”溫柔的聲音劃過芷柔的耳畔。
轟隆一聲,一個絕大的響聲傳來,兩個人飛馳的身體,猛的向下墜去,密室卻再次的恢復了平靜。
邪醫目光陰霾的可怕,帶着嗜血的光芒望去,卻又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來到水晶棺的面前,伸出如玉的手,拂過上面的花瓣,一片片,無比的輕柔。
邪醫一雙眸子卻是流光溢彩,裡面透出的是濃濃的柔情。
他一臉深情的看着水晶棺,涓涓細流一般的柔情從眼裡瀉出,盡數落在了面前水晶棺之中長眠的夏侯流雲。
邪醫對着安靜的夏侯流雲一臉的柔情,眼裡瀉出的是柔柔的情懷和如水一般的溫柔,她輕輕的撫着水晶棺,就如同撫着情人的臉一般,柔情似水,深情似火。
“一切都要結束了,流雲,你放心,到時候她的屍體我會完好無損的送到你的面前。”溫柔的語氣帶着無比的眷戀,好似說着一個輕鬆的話題,卻是無比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