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轟隆一聲,密室的地面好似裂開了一般,兩個人的身體向下墜去身在半空,急墜而下。
在落下去的那一瞬間,郝連銘風伸手一把抱住芷柔落下,在最關鍵的時候此刻他竟是沒有絲毫猶豫,護住芷柔,芷柔的心底一暖。
當一切歸於平靜,入眼漆黑,五指不見
郝連銘風的手不知道抓住了什麼地方,連個人吊在半空之中,漆黑的氣息,帶來一片詭異之感
然後郝連銘風和邪醫交手本就身受重傷,而此刻再次抱着芷柔的身體懸浮在上空,身體漸漸的不負重荷了
“滴答,滴答,滴落在芷柔的臉頰上,黏黏的帶着血腥的氣息,芷柔可以感受到那是鮮血,心底一驚;”銘風,此刻或許你放下我……
“不,絕對不會……”芷柔的話音未落,郝連銘風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芷柔的想法
芷柔聞言,沉默不語,雖然在黑暗之中看不出清楚郝連銘風的神態,但是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認真,在這漆黑的地方,一股暖流,悄然的在心底深深的流淌着,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有以自己的抱負,有自己的野心,可是對她卻又這樣的付出,一次次涉險,難道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嗎?他的身上揹負着太多的重任…
“銘風,我……”話音未落,只聽噗通兩聲,身體一冰,周身已經到處都是水
寒水入體冰冷,這水寒的幾乎猶如寒冬臘月的冰水,被淹了個一頭一臉的郝連銘風,打了個寒戰,手腳快速的遊動,抱着芷柔從水裡冒了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芷柔和郝連銘風身邊一聲破水聲響起,郝連銘風摸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疑惑的看着這裡。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這地方比剛纔還要黑,郝連銘風和芷柔牽住手,因爲這裡太黑了,黑的有些詭異,沒有任何的氣息,甚是是水流動的感覺都沒有,這不禁讓見過大風大浪的他們心生恐懼。
黑的沒有一絲的光亮,沒有一絲的動靜,就好像在無底的深淵之中,不得救贖,黑的沒有任何感覺,就好像是一副水墨畫一般,靜止在那裡。
但是他們不能總困在這裡,只有試着像另一旁遊了過去,一點點,划動着身邊的潭水,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水聲,讓他們的脊背發寒。
在這幽深的寒潭之中,沒有一絲的光亮,寒潭之中的水靜止的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靜謐與安靜,安靜的讓人心生恐怖,這樣安靜的氣息,甚至比嗜血的修羅場還更加的恐怖。
但寒潭之中,兩個人的手緊緊的牽着,一直遊着,遊着,好似漫無目的,卻又不甘心困在這裡,沒有盡頭一般的遊在寒潭之中,如果不是寒潭徹骨的涼意,他們都懷疑他們是不是還活着。
或許他們就是在地獄之中游蕩着!這樣的氣息足以把人的靈魂溺死在真靜謐的氣息之中,靜的可怕與恐怖。
“銘風,這次真的連累你了,你真的不該來的。”漸漸的芷柔已經沒有了出去的信心,無論怎麼遊,都好像沒有盡頭,更可怕的連一絲聲音都沒有,此刻她感覺他們就像那靈魂一般,遊蕩在死亡的邊緣。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不顧一切要來,生在帝王之家,最不需要的便是感情,我有我的責任,我有的抱負,曾經以爲我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可是面對你,我失了心,你偷走了我的心,所以我來了。
漆黑一片,看不清楚對方的深情,但是可以感覺到郝連銘風那炙熱的眸子,因爲已經燃燒在心底了一般。
“我沒有想過此刻我爲了你甚至不顧一切,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責任,連風月都拋於腦後,作爲帝王我沒有盡到我的職責,作爲男人,我沒有保護好心愛之人,我也不稱職。”低沉的聲音帶着絲絲的苦澀說着。
“如果你單純的作爲帝王,一定會實現你的抱負。”芷柔的心中泛着絲絲的痛楚的說着,她遇到了郝連銘風,是她的幸福,而郝連銘風遇到她,是他的劫難,她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如果不是因爲她,那麼此刻他還是那冷靜高高在上的風帝。
“可是作爲帝王的人,心已經被你偷走了,如果安心的處理國事呢?”黑暗之中的郝連銘風緊緊的攥着芷柔的手說着。
“我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出去,但是如果出去的話,銘風收回自己的心,我真的不值得。”芷柔輕柔的聲音緩緩的劃過郝連銘風的耳畔。
她何嘗不瞭解郝連銘風對她的深情,那樣的感情讓她深深的震撼着,感染着她的情,溫暖着她的心,如果沒有曾經的過去,沒有軒轅月,或許她真得會愛上他!
可是他卻不是普通的男人,她要的一切他都會給,唯獨一樣,她要的,他給不起……
“不,即使出去,江山與你,我都同要。”郝連銘風低沉的聲音帶着絲絲的篤定。
芷柔聞言,沉默不語,空氣之中,再次的陷入了窒息的氣息之中。
漸漸的前方好似傳來一絲的光亮,微弱的光線如果在平時不以爲發覺,可是在這黑的窒息的寒潭之中,卻好似一縷光芒一般,指引着他們。
芷柔和郝連銘風頓時心中一喜,本來已經乏力的他們,再次的有了動力,像那絲光亮游去。
幽亮的光芒驟射而出,光芒閃動,雖然微弱,卻也能讓幕星把周圍的一切看個清清楚楚。
一個山洞不像山洞,暗河不像暗河的地方,頭頂上方的山洞幾乎有五六丈高,一片光滑,隱隱覆蓋着一層青苔。
而他們周圍的水面一片漆黑,四下看去根本看不到邊界,大的離譜,而水面上沒有什麼波動,幾乎是靜止的,細細聽來沒有流水的聲音,沒有風的聲音,這是一個死潭。
芷柔在打量周圍的環境,眼眸閃過一抹釋然;”原來是藉由寒潭下面的寒氣,聚集在上面的水晶棺,讓水晶棺之中呈現冰凍,所以使夏侯流雲屍身就像鮮活的一般,因爲如果用藥物控制不腐爛,也不會像夏侯流雲那樣,猶如活人一樣鮮活,邪醫真的是煞費苦心。
潭水幽幽,靜寂無聲,兩個在這裡,四處打量,看看能否藉着光亮離開這裡,而幽幽的光亮就是上方那顆夜明珠散發出來的,他們離開這裡,還是漆黑一片,除非……
郝連銘風似乎也想到了,除非把夜明珠拿下來,藉着夜明珠的光亮尋找出口,這樣會方便一些。
郝連銘風深邃的眸光看着夜明珠的位置,提氣真氣,藉由着水面向上躍去,可是這裡的死水卻好似棉花一般,根本上不去。
“踩着我手。”芷柔看着郝連銘風說着,只有這樣郝連銘風才能拿到夜明珠。
郝連銘風聞言,看着芷柔浮上來的雙手靠在一起,深邃的眸光再次看着上面的夜明珠,低聲說;”好。”郝連銘風藉由着芷柔的雙手踩去,身體躍上去,一把抓住了夜明珠,卻拉不着來,好似被吸附上一般。
郝連銘風無論怎樣,夜明珠都不會下來。
“你擰一下夜明珠。”芷柔看着郝連銘風說着,怎麼也拿不下夜明珠說着。
郝連銘風聞言,照着芷柔的說法去做,果然夜明珠有了鬆動,落入了郝連銘風的手中,郝連銘風飛身下來,站在芷柔的面前。
夜明珠散發着幽幽的光芒,映照着兩個人疲憊卻又帶着喜悅的臉龐。
忽然寂靜而黝黑的環境中,他們視力不及之處,平靜如鏡面的水潭正在發生波動,波紋一圈一圈不斷的擴大,水下兇猛的水線朝着他們蜂擁而來。
唰,唰,水波越來越大,那水下的波動由遠及近,唰唰的水花波動聲在靜寂的空間中破水而出,洋溢在這片黑暗中。
兩個人神色冷凝,視力鎖定前方黑黝黝的水潭。
水花聲越來越大,平靜的水潭盪漾出層層的波濤,暗潮洶涌。
水下有物,郝連銘風心中一凜,雖看不見但是她能夠感覺到水下面有東西在快速的接近他們,那種逼人的壓力在不斷的增加,不斷的遞增。
郝連銘風把夜明珠給了芷柔,又一次的擋在了芷柔的而面前,左手緩緩的遊動保持着身體漂浮在水面,右手握着匕首護衛住前胸,攻擊狀態隨時可出。
“譁。”就在郝連銘風擺出攻擊狀態的一瞬間,前方黑黝黝的水潭中,突然一聲破水大響,一鐵灰色的龐然大物破水而出,張開血盆大口,當頭就朝郝連銘風咬來,那白森森的牙齒,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陰森之極。
鱷魚,而且不止一條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