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慕容聽雨喝玩補藥,竟然發現,現在已經是月華初上了,她已經在牀上坐了一天了,想着便下牀,忽然腿部一陣痠麻,那柔弱的身子普通的倒在地上,她的手臂紮在了木屑之上,涔涔的鮮血染紅了衣衫。
“該死……”伴隨着一聲低咒,一個黑色的身影快如閃電一般迅速的抱起了慕容聽雨,放在牀上,然後撕開了她的衣袖。
慕容聽雨驚訝於冥王爲何這麼快出現在這裡,看着她爲她止血,爲她一點點的包紮傷口,這些都是冥王不曾做過的。
看着冥王包紮有些慘不忍睹的繃帶,慕容聽雨秀眉蹙起卻一閃而過,正好冥王擡眸相對
他第一次爲人包紮傷口,她竟然還嫌棄,冷聲的說道;”你就不能小心一點,還是你這是欲擒故從,用的苦肉計?
“哼,苦肉計,您不值,何況我並不知道王上你有半夜偷窺的嗜好。”慕容聽雨淡淡的嘲諷着
“慕容聽雨你……”冥王氣急,手不自覺的用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滲出鮮血,痛的慕容聽雨眉頭蹙起
看着慕容聽雨痛苦的模樣,冥王鬆開了手,他並不想動怒,卻不知道爲何他們每次相對,永遠都怒氣不斷
“你當真如此恨我嗎?”冥王低沉的聲音開口的說着
“你問這麼多遍,不嫌累嗎?答應你心知肚明,何必呢?”慕容聽雨清冷的聲音決絕的說着,輕呼了一口氣,便轉身的躺下來
久久的,冥王站在那裡,看着那單薄的身子,如今輕如羽毛,哪怕風輕輕一吹,便會消逝而散。
“即使恨,你慕容聽雨也是本座的。”冥王低沉的聲音劃過,讓慕容聽雨的身體一顫,冥王便躺在了他的身邊。
就這樣每天有不斷的補品進了慕容聽雨的肚子裡,而每夜冥王都會睡在她的身邊,兩人雖然不說話,過了半個月之久。
慕容聽雨的身子漸漸的恢復了過來,臉色也逐漸紅潤了起來,慕容聽雨知道這些都是喝了碧落送來的補品。
她知道只有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或許才能出去,本着這樣的信念,她不在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至於冥王在自己的面前,她從來都不會看一眼,而她的一切都有碧落親自照顧着。
這日慕容聽雨用完早飯,便出來走走,冥域的天依舊是這般的藍。
花飛花落,慕容聽雨來到了茶靡樹下,當初每日在這裡照顧這裡的一草一木,如今看來恍如隔世,而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
微微的風輕輕吹拂過她的臉頰,吹起她烏黑的髮絲。這裡的風很舒服。
“夫人……”驚訝的聲音傳來,慕容聽雨望去,一抹紅色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憐兒……”慕容聽雨叫了出來,冷漠的聲音帶着一絲喜悅。
憐兒提起腳步,飛快的跑到了慕容聽雨的身旁,抱着慕容聽雨哭泣了起來;”夫人,憐兒好想你……”
憐兒不斷的哽咽哭泣着。
“好了,憐兒別哭了,你都哭溼了我的衣衫了。”慕容聽雨指着肩膀一大片水印說着。
“夫人,對不起,對不起,憐兒太高興了。”憐兒看着那衣服的水印,帶着歉意的說着。
“沒關係的,見到憐兒是我這段日子以來唯一開心的事情。”慕容聽雨說道。
“夫人,憐兒好想你。”憐兒破涕而笑的說着。
“憐兒好嗎?”慕容聽雨並未回答憐兒的話,便問着。
“憐兒只是一個奴婢,自從夫人離開以後,憐兒就回到這裡了。”憐兒說道。
“那就好。”慕容聽雨淡淡的說着。
“那憐兒可以繼續的服侍夫人嗎?”憐兒紅腫的雙眼,帶着期盼的慕容聽雨。
慕容聽雨心中涌起了淡淡的哀愁,現在碧落照顧她,她處處受限制,如果換做憐兒,她將來便好逃脫,可是那樣會害死憐兒的,冥王的性格她太瞭解了。
“憐兒的心意我明白,只是如今我的處境也不好,這樣會連累你的。”慕容聽雨望着天空淡淡的說着,冥域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充滿荊棘的大鳥籠一般,而她只是那鳥籠之中的鳥,不能動,如果舞動一下翅膀,便會被充滿荊棘騰刺給扎的體無完膚。
“不會的,王上對夫人是不同的,有一次我聽雲落姑姑說,王上是真心的愛上了夫人,否則 則就不會在夫人失蹤以後,取消了和芷柔姑娘的婚禮,至今還未碰過芷柔姑娘呢?”憐兒心無城府的說着。
“啪嚓。”一聲,芷柔手中的茶靡花瞬間折斷。
慕容聽雨和憐兒望去,只見芷柔一襲粉紅色的羅裙,髮絲豎起,插着碧簪,嬌小玲瓏,淺淺的笑容綻放在臉上,並未生氣,遙看仙子下凡塵,廣袖寬鬆,粉玉要帶,蠻腰纖細,楚楚動人的來到了慕容聽雨的面前。
“憐兒見過芷柔姑娘。”憐兒有些懼意的向後退去。
看着憐兒如此的模樣,慕容聽雨輕嘆了一聲;”憐兒不懂事,指柔姑娘莫怪。”
“公主姐姐,憐兒說什麼了?”芷柔好似一頭霧水的看着慕容聽雨。
慕容聽雨清澈的眸子淡淡的看着芷柔,而後說道;”沒什麼。”
“公主姐姐,芷柔還有事找你呢?”芷柔熱乎的走上前說道。
“我不是什麼公主,你還是叫我名字!”慕容聽雨淡淡的說着。
芷柔一怔,而後甜甜的說道;”姐姐你隨我來,芷柔找你有事。”
慕容聽雨本不想隨她去,可是這樣可以忽略憐兒的存在,她相信剛纔的話芷柔一定聽到了,便隨着芷柔離去。
憐兒站在那裡,靈動的眼眸染上了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