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念冷哼一聲。
“前輩此言真當好笑,血脈乃父母相傳,豈能隨意借於他人研究,三位前輩這般修爲爲難我一個晚輩就不怕這周圍的同道笑話?”
地煞真君冷笑道。
“笑話,修道界實力爲尊,倘若他們實力比我等強,可以笑,但若是不如我們,那麼老夫倒要看看誰敢笑。”
說罷環顧四周,頓時周圍觀看的修道者紛紛轉頭,不敢再看,這三個老傢伙他們可惹不起,莫說他們的修爲,就是他們的門派那可是修道界的三大巔峰門派啊,誰敢閒着沒事去惹這三個龐然大物。
任博看着皺了皺眉頭,依舊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任念面色有些陰沉。
“三位前輩好大的威風,想不到身爲堂堂三派老祖竟然會如此爲難我一個小輩,欲我血脈,呵呵,看來今天晚輩是不得不反抗了。”
任博看得出任念要出手,有些擔心他會受傷傳念道。
“需要爲父出手嗎?”
任念傳念道。
“父親無需出手,孩兒想試試這些年修煉的成,實在不行父親再出手也不遲。”
任博微微點頭,不再言語。
地煞真君冷笑道。
“好,有點膽識,若是你乖乖交出血脈,老夫可親自收你爲親傳弟子......”
地煞真君話還沒說完,便有一名弟子過來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聽的地煞真君是面色陰晴不定,那弟子說完轉身離開,地煞真君傳念給其他兩個老傢伙,他們也是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但很快天火道人冷哼一聲。
“是他的兒子又如何,當日若非有人相救,他豈能活到今日,如今他兒子出現,且同樣身具這樣的血脈,定是老天安排。”
五元老祖卻是有些猶豫。
“天火兄此言有些道理,但此子若真是他的兒子,我們強行取走血脈勢必會引起他的怒火,皆時若是他找上門以我們的實力如何能夠對付得了?”
地煞真君不屑的傳念。
“五元兄多慮了,那小子自從當年離開聖藥門之後就未曾出現過,想必應該是去了某處閉關了,此刻並未前來,不過爲了避免日後他找我們麻煩,倒是要考慮一番,不如這樣,此刻且先不爲難他,等進了這絕地之後,我們尋到此子再行動手,只要做的乾淨利落,即便日後他得知兒子被人殺了也無法怪罪到我們頭上。”
隨後地煞真君又將這番話傳念給了天火道人,三人一拍即合,當即打定了主意。
三人都聽說過任博擊殺聖藥門踏月後期巔峰的事情,所以他們也不想真的對上這樣的變態,可龍皇血脈對於他們來說太過重要,所以此事必須冒,當然他們也不會傻到真的當着這麼多修道者的面去對付任念。
然而他們卻不知任博的神識何其強大,他們三人的傳音任博是聽的一清二楚,此刻他心中冷冷一笑。
“三個陰險的老傢伙,竟然要暗中下手,看來此次不能讓念兒進去,不然凶多吉少。”
三個老傢伙有了主意,自然不會繼續爲難任念,五元老祖滿臉含笑對任念抱拳。
“原來是任公子,老夫三人方纔多有得罪,還望莫要記在心中,此番老夫賠禮了。”
任念有些摸不着頭腦,怎麼三個老傢伙剛纔還喊打喊殺,這片刻功夫竟然變了臉,難不成還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成,看來不得不防了。
想到這裡,任念皮笑肉不笑的抱拳說道。
“既如此,那晚輩多謝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往任博那邊飛去。
來到任博面前,任念道。
“父親。”
這一聲父親頓時讓那邊的三個老傢伙面色一陣發白,他們不由的看向這邊。
“任博?”
天火道人皺了皺眉頭。
“任博竟然也在這裡?”
五元老祖鬆了口氣暗暗傳念道。
“還好,還好,我們方纔只是言語上有些衝突,並未出手,若是真的出手怕是這任博當即就會發難,到時即便我等能夠勝得了他,也必然會重傷。”
地煞真君咬了咬牙。
“該死,他竟然也來了,看來此次龍皇血脈是難得了。”
三人對視一眼,不再說話。
任博微微點頭,笑道。
“念兒,你怎會來這絕地?”
任念道。
“孩兒只是想來歷練一番,若是能夠有一番機緣也算是運氣。”
任博點了點頭。
“聽父親的,此番不要進去,若想歷練,也不一定要在這絕地之中,太過危險,你的修爲還不到自保之時,需當量力而行,修道修道,若是連命都丟了還談何修道?”
任念聽完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孩兒明白了,多謝父親。”
任博伸手摸了摸任唸的頭。
“你母親最近可好?”
任念點頭。
“母親很好,就是平日裡閉關比較勤其他沒什麼。”
任博心中有些苦澀,他知道千月並非真的閉關,而是心中難過不願見人罷了,深深的吸了口氣,他擡頭看向另一邊的三個老傢伙,目光如刀,帶着恐怖的元神之力,瞬間壓迫了過去。
三個老傢伙頓時如遭雷擊,當即面色煞白,連退數步,駭然的轉頭看向這邊,任博微微一笑抱拳。
“該死,這小子什麼時候有如此可怕的修爲了?區區元神之力竟有如此可怕的威壓。”
雖然心中這麼想着,但此刻他們卻不敢去問,紛紛強行抱拳,忍住心中的駭然強顏歡笑。
任博這才收回元神之力,三個老傢伙頓感渾身一輕,當即不敢停留連忙退走,直至隔了數個山頭後,這才落在一座山頭上,相互見對視一眼,紛紛露出後怕的神色。
五元老祖吁了口氣。
“還好,還好,那小子沒有聽到我們剛纔神念傳音,不然此刻定會直接出手,我等決無還手之力。”
天火道人緊皺着眉頭,面色依舊有些發白。
“元神之力便能傷人,那他的真正實力怕是已然讓我等無法想象了,太變態了。”
地煞真君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我看未必,說不定這小子只是元神之力比較可怕,真正的修爲並不怎樣,弄不好當初那個踏月後期巔峰就是在這方面吃虧,被他壓制住了,無法發揮真正實力最後纔會隕落。”
這樣的推測讓其他兩人很是信服,不由得紛紛點頭,天火道人咬了咬牙。
“看來只要想出能夠避開他元神之力的方法就能對付他了。”
“避開元神之力。”
五元老祖眯着眼睛想了想微微一笑。
“我到有一個辦法。”
“哦,五元兄竟然有辦法,快說來聽聽。”
地煞真君和天火道人頓時大喜。
五元老祖取出三枚玉片。
“此乃斷神玉,乃是我偶然得來,佩戴此玉片便可切斷任何神識或者元神之力的侵襲,定可讓那任博的元神之力無用武之地。”
說完將其中兩片分給地煞真君和天火道人,三人將其在腰間掛好。
就在這玉片取出之時,任博頓時眉頭一皺,他感覺到自己的神識竟然瞬間收到阻礙,無法靠近三人分毫。
“他們取出的東西竟然能夠隔絕神識,看來元神之力也是用不上了,這倒是很棘手,不過無妨,他們方纔的猜測完全錯誤,若是對上定能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就在任博思考之時,有人喊道。
“開了,開了。”
所有人轉頭看去,只見虛空中一道黑漆漆的裂縫正在緩慢的張開,一股遠古的氣息自其內滲出。
任博卻是皺了皺眉頭。
“嗯?有些熟悉。”
心中這般想着,轉頭對一旁的任念道。
“念兒,你先回混元宗莫要輕易對上他們三人,以你現在的修爲還不足以對抗。”
任念點了點頭。
“孩兒知道,父親,那孩兒先行離開,父親出來之後定要去混元宗看看,母親很想念您。”
任博沒有回答,抿了抿嘴,直接飛起向着那道裂縫去了。
任念看着任博遠去的背影,默默的說道。
“父親,您和母親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孩兒在母親面前提到您,她也是如此不言不語?”
裂縫已經打開了足足百丈,不再繼續變大,所有這裡的修道者紛紛進入,任博隨着人流飛入其中,剛一進去他便感覺到眼前一陣眩暈,緊接着便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向里拉進,隨後周圍徹底的黑暗下來,什麼也看不到了,就連神識都無法探出。
任博知道這是某種傳送之力,也不抵抗,任由它牽引這自己,大約半柱香的時間,黑暗突然消失,那種眩暈也隨之而散。
他定了定神,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那種熟悉的感覺到了這裡變得愈發的強烈,仿若召喚。
“怎麼回事?難道此處有什麼我熟悉的存在?”
低語間任博擡頭四周環顧,到處一片青山綠水,花紅柳綠,甚至還有清亮的鳥叫以及遠處山澗流水的聲音,完全和絕地二字打不上半點關係,甚至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這裡不是絕地嗎?怎麼會是這番模樣?”
任博有些摸不着頭腦,循着水聲看去,卻發現那遠處山澗中隱約有一個茅屋屋頂呈現。
“有人居住。”
當他想用神識查看卻發現此地竟然只能外放兩丈左右,便如同遇到某種特殊的阻礙寸進不得,甚至連飛行都不能。
“古怪的地方,這到和絕地有些相配。”
邁步向着那看不太清的茅屋走去,不多時便來到山澗前,這是一條瀑布,自數千丈高的山頂墜落,中途卻被一塊凸起的巨石分開,如刀鋒一般切割,下方便是那隱約顯現的茅屋,茅屋很普通,和尋常凡人百姓住的茅屋相差無幾,茅屋前有一座石橋橫跨在水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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