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騎馬一路奔波到斯坦索姆附近。
“換裝!”德米提雅命令。
亞娜·血矛拿出5套血色十字軍信使的衣袍,所有人換上,騎上馬向斯坦索姆進發。
斯坦索姆是瘟疫之地最大的城市,城市人口衆多,結果亡靈瘟疫爆發之後,就成爲亡靈天災的重災城市。血色十字軍在莫格萊尼大領主和達索漢領導下,幾次進攻斯坦索姆,都失敗了。
不過在莫格萊尼大領主死之後,達索漢率領血色十字軍反而攻佔了斯坦索姆國王廣場西側的聖光大廳、圖書館、物資庫等地區,新建了血色十字軍堡壘,同斯坦索姆市場區東面的亡靈對抗。
斯坦索姆的大門前,有留守的血色十字軍,他們專門負責接待、傳送信件,如果是糧食等軍資物品,接待人員會發信號指令煙火彈,血色堡壘裡面的血色十字軍就會從十字軍廣場殺出市場區,通過國王廣場,到門口迎接物資。
“什麼人?噢,是信使!”守在斯坦索姆門口的血色十字軍招呼道。
“是達索漢指揮官麾下嗎?”哈薩爾·圖賽特問道。
“是的,你們是哪裡的信使?”
“我是提爾之手的哈德,後面這幾位是壁爐谷大檢察官伊森利恩大人和泰蘭·弗丁派來見達索漢指揮官的,有重要的事情。”哈薩爾·圖賽特將馬的繮繩遞給一個十字軍接待員。
其他人也一樣,將馬的繮繩遞給其他的接待員。
“咦,你們這次的信使怎麼回事?老的老,還有兩個女的。”帶頭的血色接待員用疑惑的眼神問道。
“她們倆是壁爐谷泰蘭·弗丁領主的麾下,這次跟隨大檢察官的信使拜見達索漢大人,有關血色修道院重要事情報告。是阿比迪斯將軍和瑪爾蘭指揮官商議之後,讓他們來拜見達索漢大人的。”哈薩爾先指着德米提雅和瓦雷亞,後面又指着亞娜·血矛和提里奧·佛丁。
“壁爐谷的泰蘭·弗丁?聽說過嗎?”
“當然,大檢察官伊森利恩的弟子,壁爐谷的封地就是人家的。”
“呵,看來是個喜歡小妞多於戰士的指揮官。”
“肯定是個軟蛋,比達索漢大人這種衝在第一線的聖騎士差遠了。”
“那當然,人家有個好老爹,現在有個好老師。”周圍的血色接待員嘰嘰咕咕。
“前些天,達索漢大人給大檢察官伊森裡恩和阿比迪斯將軍送過信。難道這麼快就回信嗎?”帶頭的血色接待員一邊檢查銘牌,一邊嘀咕着。
“喂!”帶頭的血色接待員指着德米提雅,問道:“小妞,你叫什麼名字?”手裡玩弄着幾人的銘牌。
“密蘇達爾。”德米提雅冷淡的說。
“好吧!如果是信件和物件,直接交給我們,我們會交給達索漢大人的。”帶頭的血色接待員懶洋洋的語氣。
“恐怕轉交不了。除了大檢察官和泰蘭·弗丁大人的信件和問候之外,還牽扯一些隱秘,我們必須面見達索漢總指揮官。”德米提雅面帶冷色。
德米提雅作爲達索漢的首席顧問,自然知道血色十字軍在攻佔斯坦索姆之後,達索漢就命令所有後勤物資和信件,交給門口的血色接待員,然後由血色十字軍自己運輸負責,基本封鎖了外面人對斯坦索姆的瞭解。就連提供後勤的德米提雅,都再也沒有見過達索漢本人。
達索漢!你這麼神秘,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如果沒有斯坦索姆門口血色十字軍招待員的煙火信號,即使將國王廣場、市場區的亡靈殺光,那麼血色堡壘的十字軍也不會讓德米提雅他們進去的。
所以,必須搞定門口的這些血色接待員。
“是嘛?不過這裡是達索漢大人的斯坦索姆。十字軍大戰士的斯坦索姆。這裡,我們說了算。”帶頭的血色接待員挖了挖耳朵,無所謂的說。
“啊,你們這些混蛋,有爲難我們的時間,爲什麼不把這些亡靈直接清除掉呢?”看着正門不遠處,城市裡黑壓壓的亡靈、殭屍,還有憎惡,瓦雷亞大叫道。帶頭的血色接待員滿面疑惑。
一個血色接待員露出同情的眼神,招呼道:“喂,傻瓜。你真是第一次當信使來斯坦索姆?”
“是,怎麼了?”瓦雷亞大吼着。
“哈哈哈,傻瓜,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我們血色十字軍只佔領了聖光大廳區域嗎?要去我們新建的血色堡壘,必須經過斯坦索姆的城市國王廣場、市場區,哪裡到處都是殭屍。而且殭屍都是跑動的,殺完這批,又來一批。”
“看來那個所謂的泰蘭·弗丁領主麾下都是些沒有殺過亡靈殭屍的新兵蛋蛋。”血色接待員都一副傻逼的模樣看着瓦雷亞。
“噢,我沒有來過斯坦索姆。但我不是新兵。我是奧特蘭克的公民。”瓦雷亞吼道。
“噢,叛徒國君的遺民。”
“叛變的奧特蘭克,投靠獸人的傢伙。”
“啊,你們這些混蛋!”瓦雷亞要衝上去廝打。
“糟了!”幾個人同時心裡叫道,哈薩爾·圖賽特撲上去,一把將瓦雷亞拉住,提里奧·佛丁連忙說“冷靜,冷靜。卡特。”
周圍的接待員也露出戒備的神色,有的伸手逮住武器。
“讓他腦子清醒點,這裡是達索漢大人的斯坦索姆。泰蘭·弗丁要送信,也該找帶腦子的嘛。”帶頭的血色招待陰陽怪氣,話有所指。
“噢,我就知道會這樣。”亞娜·血矛無語的捂着自己的額頭。
德米提雅心裡對自己說,下次行動,一定要在計劃實施前,先搞清楚自己的隊友,瓦雷亞太讓自己操心了。
“好了,我們都是血色十字軍,不要因爲一點口角,就弄的劍拔弩張的,門口的亡靈看了都要笑話。”德米提雅似乎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來沒有過壁爐谷的泰蘭·弗丁什麼事,即使是大檢察官的信使,什麼時候跟提爾之手的信使一起來了?我從開始就不相信。”帶頭的血色十字軍招待,一臉冷笑。
“你怎麼能這樣?你都驗過銘牌了。”亞娜·血矛叫道。
“這混蛋想捱打了,讓我打死這個混蛋。”瓦雷亞叫囂着,被提里奧·佛丁和哈薩爾·圖賽特攔住。
“銘牌也可以作假。更何況你們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不說是假的,也肯定是有問題的。”有個血色招待員在後面冷笑。
“好了!”德米提雅突然喊道:“不要鬧了!”
德米提雅的一聲怒吼,雙方都靜了下來。
她繼續說:“事情本來關係重大。既然你們不相信我們的身份,就大概跟你們說說大檢察官和泰蘭·弗丁領主要告訴達索漢大人的事情,你們自己去給達索漢彙報吧。”
以退爲進,是最後沒有辦法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