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年去軍區總部是爲了找女人這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慕容流年到軍區總部這裡來不是爲了找小姐而是爲了實現一個承諾。那個承諾究竟是什麼他也很好奇但他不會八卦。他在尋思着有什麼人能讓慕容流年向她許下諾言然後也準備效仿給慕容流年也設個套讓慕容流年乖乖回到世界叢林去。知道有關慕容流年的一件事的人不多馬連城就是爲數不少之中的一個。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有當小白臉潛質的男人是從世界叢林裡走出來的。從那裡出來的再次去那裡當然是回去。去世界叢林而能用上“回去”一詞的人有幾個?
對於有人在打他主意慕容流年也許是不知道也許是不在意能讓他在意的事情本來就很少。他現在所想要做的就是到廣州軍區總部去找到那個女人然後實現自己的承諾。實現那個在童年時期就許下的在別人看來那只是小孩子過家家似的幼稚承諾。
現在天空已經漸漸拂曉魚肚白在雲層中淺露矛頭。偶爾一顆暗淡的星使勁眨眼不願離去。白光再盛一點它便是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在大樓前下了車馬連城讓司機把車開走便道:“等等吧。”說着便拿出煙來扔給慕容流年一根。慕容流年也不問要等誰就和他的連長蹲坐在大樓的臺階下抽着煙。時不時有衛兵走過看見他們想上去驅趕看清楚馬連城胸前的徽章便又急忙敬了個禮走開了。
不久過後一位軍裝閃亮的爽朗老軍人在幾位人員的隨同下走了過來。事實上是聽到有人傳報說行政大樓臺階那蹲着一位少將和一位士兵老軍人這是特地趕來的。
遠遠看着老軍人便露出了慈祥的笑臉。很顯然那兩個就是他要等的人。這時馬連城瞥了老軍人這邊一眼便拍拍衣服站了起來。慕容流年不想鶴立雞羣隨之也輕描淡寫的站了起來跟在馬連城的身後走向前去。
站在老軍人跟前馬連城瞪了慕容流年一眼他是想讓慕容流年喊長。慕容流年這時沒能表現出應有的智慧一臉無知的看着馬連城。就這樣瞪來看去的兩人都沒有喊。老軍人故作咳嗽一聲馬連城和慕容流年便若無其事的齊齊關注起了老軍人。
終於是不把我當透明的了哈老軍人端量了這兩個人一會兒問道:“吃早飯沒?”
這位老軍人也許不能權傾朝野但是在廣東這沿海地帶跺一跺腳還是能讓無數人爲之色變的。他便是廣州軍區第一把手廣州軍區的上將秦虎司令員。雖然戰爭的年代已經久遠但是這一批位居權力一線的元老無不是經歷過戰爭洗禮的。他們的光輝榮譽來得名副其實。
“沒呢。”馬連城翻白眼埋怨了這位老長一眼。這時馬連城身後的慕容流年配合的摸了下肚皮。輕描淡寫但落在別人的眼裡卻是入骨三分。馬連城欣賞的看了慕容流年一眼心道你小子靈光不愧是我馬連城的兵。
秦虎也不含糊道:“老馬有你這樣的少將嘛。”爽朗地哈哈笑了一聲秦虎接着道“真是有其將必有其兵這個就是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敬了個禮道:“報告長是的。”
馬連城奇怪的側過臉心想這小子這會兒怎麼就懂得喊長了。
“秦司令這驢我給您帶來了。給他安排個什麼活您自己決定吧。”馬連城轉過身走出幾步道“希望你早日歸隊。”後面這話是對慕容流年說的。
“他們什麼時候走?”
“兩個月後。中越邊境叢林地帶。”說着馬連城徑直走遠揚長而去。任憑秦虎叫他留下來吃飯也沒有回頭。
秦虎笑了一聲示意隨從人員不必再喊。他心知馬連城的爲人也就沒有多作理會。他可沒少聽說馬連城在團部的種種惡劣事蹟。囂張跋扈沒少給人家團長臉色看。能讓他尊稱一聲“您”可是難得呀。這並不是說馬連城沒禮貌秦虎顯然是心裡清楚的。
剩下了慕容流年那麼這擂戲當然就是和他唱了。秦虎走向大樓慕容流年便跟在了他的身後。從容隨意不卑不亢。
“你的表現不錯。”似乎一句話已經表達了很多意思。秦虎稍作停步看了慕容流年道“告訴我你想要個什麼職務。”
慕容流年並沒有遵從軍人服從安排的原則直截了當這次的目的道:“不需要職位我想找個人。”
“女人?”秦虎似乎也是有先見之明的。
“報告長是的。”
秦虎心已瞭然似的笑笑停下步子來不容慕容流年拒絕又退到和慕容流年同一地平線上道:“流年當真不記得我這老頭子了?呵呵當年我看見你的時候你還是穿褲襠的年齡那時就衝我喊臭老頭。轉眼的時間你就這麼大個了。逝水流年歲月匆匆啊。”
當然記得你這臭老頭難不成還想打我屁股。慕容流年面無表情道:“我找你女兒。”
聽聞這話秦虎的臉色也沒有變化讓他看不懂他的心思。秦虎道:“你還惦記着我閨女呢小時候竟然就想着要把我閨女藏起來。你小子呵呵。不過我閨女可不一定記得你了。”
“沒關係。”她記不記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記得她記得他們之間的約定。
“現在倒是有個活能讓你和我閨女在一起不過得有個條件。”秦虎含有深意的看了慕容流年一眼道“只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你得回到特種小隊去。”
“我不介意再把你女兒藏起來這次你肯定找不着。”慕容流年的臉色變得認真起來道“我想做的事自然會去做特種小隊我回不回去和我想找你的女兒沒有任何關係。”
這不是一名軍人該有的態度這是對長的不敬。隨從秦虎的軍人隨即對慕容流年怒目以待不排除有動手的可能。秦虎淡淡的揮揮手阻止了那幾名隨從的軍人臉上這時有了些許怒色道:“你這是威脅我。身爲軍人你認爲就真的能膽大妄爲公然對長不敬甚至揚言要綁架長的閨女?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拉你出去槍斃了。”
慕容流年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蠢蠢欲動的軍人怒色流露的秦虎還有無所謂的慕容流年。氣氛一時間尷尬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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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秦虎突然哈哈一笑打破了尷尬。他拍拍慕容流年的肩膀道:“我是一名比你合格得多的軍人可是不會怕你的。告訴我你找我閨女有什麼事?”
“結婚。”語不驚人死不休。慕容流年卻是隨意的樣子似乎這只是一件無關要緊的事。
秦虎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似乎是早已心中有數。他趕在隨從軍人之前親自推開了門然後示意那幾位軍人退下去道:“結婚可得我這臭老頭點頭了吧。你拿什麼保證我的閨女跟着你幸福?再說了我閨女記不記得都不一定難不成你真的準備搶親?”
慕容流年無所謂道:“如果這樣能實現承諾的話。”
“我閨女和你有過承諾?”秦虎給慕容流年倒了杯水呵呵一聲笑道“小孩子過家家的戲言當不得真。”
“我當真。”慕容流年手捧着水杯沒有坐下來在一旁站着標準的軍姿。隨意語氣平淡卻是讓人不容置疑他的肯定。
秦虎坐在辦公位置上像是習慣性的從抽屜裡取出一疊文件翻開文件然後拿過筆準備批閱道:“只要能讓他們安全的在叢林裡生存下來我就考慮給你娶我閨女的機會。當然得我閨女應許。”秦虎埋頭批閱文件不再看着慕容流年。
“我閨女在京城讀大學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去把保護她的人員替換回來我會讓人安排。”
慕容流年不再多說敬了個禮便悄然離開了房間。
秦虎看着門口的方向笑意盎然。
制約之道這個時候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