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場危機令軍師的立場很是尷尬和這羣狼在一起軍師心裡很清楚一有不確定的因素都會給他帶來很大的麻煩。他成爲華夏的一份子並不是無所求的慕容流年答應幫他坐上京城太子的位置便是最終的交易籌碼。幸好有慕容流年在他不僅在天煞就是在華夏隊伍中都有着絕對的權威作用。這也是軍師信服慕容流年的地方之一。然而更讓軍師大跌眼鏡的大清早的時候安琪這魔女像隔壁家的賢淑鄰女用一條從英國皇室弄來的珍藏香菸就把秦思海給哄舒坦了。軍師才現其實無論天煞與華夏之間早已有着不可割捨的情誼。
慕容流年顯然也是知道的所以纔不會擔心。
軍師縱然有才但是也顯然與慕容流年之間有着無法跨越的溝壑。
慕容流年出現的消息傳得很快果然在清晨的時候慕容流年接到其妹慕容流雅的電話慕容流雅在電話上說爺爺要來北京了。慕容無痕這個老人在掀起華夏經濟滔天波浪之後離開中國遠居海外這次頂着風浪回來目的自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而復活的慕容流年。
慕容流年問是幾點的班機慕容流雅如實回答下午兩點都機場慕容流年說知道了便結束了通話。
按道理說慕容流年對這個從小就已經離開的家感情應該很複雜。事實上慕容流年很早之前就已經看得很淡。不能說是麻木至少是沒有恨的。
下午兩點的時候還在擔心着的慕容流雅最終準時看到慕容流年懶散的身影。一雙清涼的時尚拖鞋衣物穿得也很隨意似乎是想告訴人家他很墮落的樣子。一般孩子在賭氣的時候總會以這樣的形象面對父母慕容流雅開心的跑上去迎接慕容流年心裡很暖。她的保鏢就站在那裡沒有跟上來。這位保鏢只有慕容流年在的時候纔會放心讓他的主人在公共場合與他拉開距離。一名生意人隨時都有可能因爲或這或那的變數遭遇危險更何況是像慕容流雅這樣的從慕容家族出來的樹敵不少的天才他可不會認爲保護這樣的主子可以有一刻鐘的放鬆警惕。
慕容無痕這位老人乘坐的客機也在兩點準時降落都機場他的隨從人員只有一位那就是他多年的忠實管家兼老友。這位老人經過大風大浪之後頭白了不少不過此時看起來精神不錯神情裡有着幾分期待。
對於慕容家族這個被華夏經濟聯盟趕出來的家族雖然再次崛起但先前不少人也一致不怎麼重視認爲也只是靠着葉家男人才有今天的地位與成績。只是當慕容無痕這位老人說到做到以驚人之勢撼動華夏的經濟之時許多人才如夢初醒。即使沒有葉家男人慕容家也不容小覷。他們在重新定位慕容家族的時候更加重新定位了慕容無痕這位老人。這樣的老者當得上是一位雄者。
這世界上的大多數人是越老越乏力但是也總是有着這麼些人是不到一隻腳即將踏進棺材的時候都依然是意氣風。他們老時選擇了歸隱只是因爲經過大破大立看淡人生太多的東西罷了。人的一生擦肩而過的人與事實在太多他們年老之時也只是想好好的抓住一份無悔入土。
慕容流雅先開口喊了一聲爺爺於是從通道走出來的慕容無痕很快也便現了他的孫子慕容流年。乍看到慕容流年的時候慕容無痕不禁皺了下眉頭老管家道:“如果不是這樣也不像我們的小少爺了。”慕容無痕想起往事接着也便鬆眉慈祥地笑了起來。
慕容無痕給慕容流年說的第一句話不是責怪也不是關心只是問道:“怎麼肯來見爺爺了?”這個答案他實在是想知道的。
慕容流年始終是一副懶散隨意的樣子語氣平淡道:“你是我爺爺這是事實雖然我更喜歡稱你爲瘋老頭。”
慕容無痕和他的老管家相視一眼這個在撼動華夏經濟之時尚且不眨一下眼睛的雄者在這個時候竟然是眼睛溼潤。老管家也是感動慕容流年給了他們一個意外。
並不是每個人被命運愚弄了一次之後都會記恨命運這狗孃養的東西也並不是每個人在因爲受過委屈就恨不得一生都記恨世界上所有人的。
有孫如此此生何枉。若是有需要就是再鬧一次滿城風雨又如何!
慕容流年在看到那一張訴盡滄桑的臉心裡又何曾不是感想頗多。當年逼他出走的是一直疼他愛的哥哥不聞不問的是他那無能卻又敬愛的父親他的爺爺和母親一點錯都沒有。如果說真的有錯那麼就是缺失這麼多年對他的呵護了。不僅如此他的這位年邁的爺爺還爲了他而大動干戈不惜撼動華夏的經濟。他是俗人並非鐵人他有着正常人的心懂得感受也懂得感動。
看到爺爺和哥哥就這樣沒了芥蒂慕容流雅自然高興從小就沉默少語的小妮子這一路上竟然破天荒的說過不停還時不時拿出慕容流年給她講過的故事搬給慕容無痕聽惹得兩位老人都不禁笑意連連。
慕容流雅道:“爺爺我們今天去釣魚臺賓館吃飯我請客。”
慕容無痕呵呵一聲笑道:“我都忘了我們小雅現在會賺錢咯。”
慕容流雅撅起嘴道:“不許爺爺這樣說人家今天小雅高興。”
慕容無痕抱住這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孫女疼愛道:“好好好就是要爺爺留下來給人家洗碗小雅說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慕容流雅於是幸福得趴在慕容無痕的身上一臉得意的看着慕容流年。在很小的時候他們三兄妹沒少搶爺爺抱每次都是最小的妮子慕容流雅成功搶到了。
慕容流年摸了摸鼻子冷不防冒出一句道:“都是你請客我出錢的我知道。”
慕容流年的這一句話饒是慕容無痕和老管家這樣的看淡太多事情的老人也不禁莞爾。慕容流雅這小妮子自然少不了抗議而兼職保鏢的司機時不時也會放棄板着來年而灰心笑一下一路上氣氛融洽而溫暖的抵達釣魚臺賓館。
釣魚臺賓館如今雖然已經正式對外開放有錢就能夠入住但是作爲國家領導園接待外賓的指定酒店其影響力還是不容忽視的。裡面有許多禁地就是再多的錢也無法逾越。譬如說神秘的12與18號房。
慕容流雅並不是愛炫耀的女孩而像慕容無痕這樣的老人家就更不會挑剔地方了。像他這樣吃過揚州拉麪和農民工兄弟擠過公交車的過來人對生活條件其實並不講究。慕容流年有時候確實很拉風但拉風絕對不會表現在追求享受這一點上。慕容流雅的意思是讓她的保鏢也一起用餐因爲都把他當自家人了。保鏢雖然不覺得惶恐但也不會逾越身份最後還是在慕容流雅的央求下而慕容無痕這位老人家下了命令這位保鏢才勉強坐下。這樣一來慕容流雅這妮子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了。
用餐原本很融洽不過過程卻不是很順利。在慕容流年他們的隔壁桌來了一位體型偏瘦卻給人感覺特別有精神的青年臉上沒有刀痕卻讓人心生冷意。慕容流雅的保鏢坐直身體警惕着慕容流年倒是不擔心有他和知秋爺爺這位老管家在縱使這位青年如何彪悍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奇怪的是慕容流年總是感覺到來者不善特別是這位青年只要了一份最便宜的拉麪吃得很舒服。
“不用緊張。”慕容無痕欣賞的看了慕容流年一眼便朝那位隔壁桌的青年道“你是寧小夥吧?”
被稱爲寧小夥的青年微微頷接着便離開了座位繼而離開了釣魚臺賓館。不會有人覺得他傲慢因爲他本身就具有這樣的資本。
慕容流年恍然大悟原來剛纔那個人就是葉家男人手下神秘的戰將之一也是如今北方的黑道第一人。
慕容無痕饒有深意的望着慕容流年若有所指道:“流年在我來之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北京要亂了。赫連家的那孩子現在就在京城。”
慕容流年驀的心頭一驚心裡的漣漪不小。葉家男人果然是出手了而且還是這麼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