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陳德這廝戲演得如何生動,終究也是有揭穿的時候。小靈珊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那些都是陳德的人,但是她相信慕容流年。
原本的一次聚會,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衆人分散後,還是慕容流年他們四個人一起回去。在回去的路上,小靈珊又熱乎的挽上慕容流年的手,道:“雖然你叫來那畜生我不高興,不過你不是不仗義的牲口,所以靈珊還是喜歡你的。”
小貓這小丫頭一直在慕容流年的懷裡熟睡,也難得她睡得着,不過也可以看得出來慕容流年的懷抱對她而言有多可靠。
秦語涵這時道:“靈珊,你喝了那麼多酒,我們晚上都沒吃飯,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小靈珊高興的看着秦語涵,接着也挽着秦語涵的手。自然是答應了。
送秦語涵和小靈珊回清華園後,慕容流年便抱着小貓回去四合院了。這個時候小貓已經醒了過來,她望着難得出現星星的天空,幽幽道:“我想爸爸了。”
慕容流年溫暖地笑着,道:“流年哥哥會爲小貓找到爸爸的,不過到時候小貓可能就要離開流年哥哥咯。”
小貓連連搖頭,認真道:“我想爸爸了,是因爲小貓很久沒見爸爸了。以後找到爸爸,我也會叫爸爸和我還有流年哥哥在一起的,永遠都不要分開。”
慕容流年只是笑着,沒有再說什麼,一路步行回四合院。
今夜裡的天空很明朗,沒有云。雖然上面還有着星星,慕容流年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果然過了不久就下起了牛毛細雨。慕容流年對於雨早已經習慣了,可是爲了不讓小貓淋到,他還是準備叫一輛車。然而,就在時候他的心神突然一凜,接着一把雨傘就出現在了他的頭頂。慕容流年看了一眼來人,接着便呆住了。小貓看在眼裡,卻是開心的笑了出來。
一把彎刀染血,一襲長髮飄然,藍色瞳孔若深海里的珍寶。是的,正是安琪。
理應是回到了法國的安琪,這個時候卻是在這裡出現了。既然她在這裡,顯然天煞其他成員也不會走遠。慕容流年更加在乎的是,安琪現在這種狀態,分明就是剛進行過一番戰鬥。
安琪也望着慕容流年,道:“戰鬥結束,殺敵十人衆。”
慕容流年想得沒錯,安琪以及天煞成員確實剛進行過一番戰鬥,而且是一場苦戰。只不過他們的目的只是爲了保護慕容流年,僅此而已。
這時,另外十一名天煞成員也一一現身,身着詭異的黑色服裝,防佛黑暗中的黑武士。
煞二走上前來,道:“危險解除。”
慕容流年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
安琪卸下防備,無限柔情道:“討厭,竟然氣人家走,差點就讓你給得逞了。”
一起經歷過生死洗禮的戰友,兄弟早已如手足情深,怎麼會輕易離開彼此?
慕容流年笑道:“以後不會了。”
在這個時候,以冷血著稱的天煞所有成員,一致的笑了出來。
在北京的某一棟大廈裡,關奎和趙浮生對面坐着。這兩個身上都籠罩着無限光環的一代青年,因爲利益走到了一起。
此時,他們正在下棋博弈。棋局互有攻守,遑不相讓。
趙浮生下了一子,苦笑道:“沒有想到他強悍到如廝地步。”
“那是自然,我本就不抱希望。也難怪,你又怎麼會理解一個可以戰勝龍榜高手的人是什麼概念。”關奎笑笑,道,“不過沒關係,對於他我早有安排。下個月,會有一批武士從海外過來,他們纔是我手中的王牌。”
趙浮生皺起眉頭,道:“日本來的狗雜種?”
“不愧是聰明人。是狗雜種確實不錯,不過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助我們達成目的。”
趙浮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計較,道:“那麼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關奎道:“你就不怕我會拖你下水?看着你這個京城太子一舉一動的人,可不少吧。”
“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說這些就無謂了。”趙浮生搖搖頭,棋局之勢已經很明朗,他放下棋子,道,“我輸了。”
關奎獲得了勝利,自然高興。他開始收拾棋子,道:“你沒有輸,我也沒有輸,我們都不會輸。不得不說,這個人會是我們道路上的關鍵。你應該不知道,幾年前有一位神秘的東方人在華爾街出現過幾次,每次都捲走一大筆資金。如果我估計得沒錯,這個人就是慕容流年。呵呵,想不到吧,像他這麼懶散的傢伙。”
趙浮生的笑容越加苦澀,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道:“確實。”
“不過你遇上了我,這是你的機會。不怕老實打擊你,原本你碰上他,毫無勝算可言。現在加上我就不同了,這樣一來只要除掉他,我們便可以獲得各自想要的。你的美人,我的江山。”關奎似乎因爲贏棋心情很不錯,哈哈笑了一聲,道,“既然他玩鈔票這麼有一手,那麼我們不防從她妹妹手中的慕容家族企業下手。不過這事我不能出面,有慕容逝水這叛徒,想必由你來操作也不難。我要等慕容流年出手挽救,我纔給他有力一擊,讓他不可翻身。”
“要是他不出手呢?或者,那個神秘人不是他呢?”
“他不可能不出手。”關奎肯定道,“不是那麼更好,一介武夫,實在沒什麼值得你我這麼顧忌。等到日本的那羣狗雜種一到,便是他的死期。”
沉默了一會兒,趙浮生站了起來,道:“那好吧,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等電梯的時候,趙浮生喃喃道:“呵,與虎謀皮,我又何曾不懂得這個道理。只是慕容流年,你實在是讓我無從選擇呀。”
這個世界上許多人無時無刻在擔心自己會被背叛,這是因爲他們擁有的忠誠度不夠。自己尚且不忠誠於別人,如何求得別人對你毫無保留死心塌地。或許你若是一世梟雄或一代王者,可以以權力逼得忠誠,但這樣的人終究是少數。慕容流年他就不會,因爲他本身對這羣兄弟就足夠忠誠。原本他就想過一切終究會有真相浮白的那一天,到了那個時候他若是還活着便會親自到兄弟們面前請罪。現在看來是不必了,因爲他們之間的感情足夠深,所以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回到身邊。
天煞和華夏的最大不同,天煞和慕容流年是手足,華夏頂多和慕容流年是弟兄。後者會考慮前前後後的因素,天煞卻是對慕容流年死心塌地。
再次回到四合院裡,當然不會再覺得孤單。不過天煞的弟兄們也沒有聚在一起,而是輪流於暗中防備,現在要殺慕容流年的人也許不多,但也不會少。
慕容流年尚且可以一殺再殺,別人又怎麼不會一計不成便再施一計。
安琪這妮子醋勁還不是一般的大,第一時間就是裡裡外外看了一遍,想看看秦語涵在不在。她也不會想想,到底當時是誰把秦語涵叫來的。
慕容流年故作咳嗽了一聲,道:“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弦外之音是,既然我的傷好了,秦語涵自然也就走了。雖然他不介意,可是人家秦語涵不見得就肯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面。
安琪嗔了慕容流年一眼,把小貓搶了過去,道:“罰你一個人睡。”
看着安琪氣洶洶的回屋子,慕容流年摸着鼻子想笑又不笑。
呵,他本來就沒和安琪同過牀嘛。
天煞回來了,慕容流年覺得自己就更不能偷懶了。喚了一聲,煞二立即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慕容流年道:“說下今晚的事。”
慕容流年所指的,自然是今晚安琪他們與別人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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