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人兒在想誰?一《蟲兒飛》哼至心底若輪迴般漣漪在心裡面散開。
慕容流年站在大街上突然是覺得這陽光有點刺眼。街道上人來人往匆忙走過緣分也便擦肩而過。慕容流年站在那裡像是成了世界上唯一孤獨的一個人。
古侯讓慕容流年在這裡等慕容流年於是便站在這裡。慕容流年不知道他需要等多久如果古侯一輩子都不回來也許他會等一輩子。既然答應了那麼他會遵守——除了與吳天生的約定除了那個守護妹妹一輩子的約定……
還有除了那個小時候便許下的約定。
其實當細數起來便會現原來沒有實現的有很多。於是仰望着蒼穹的時候憂傷便如同陽光一般撲面而來悽迷了視線。
古侯終究是沒有令慕容流年久等他站在人羣中獨自一人卻是顯得比慕容流年添了一分然。然於世俗旁觀塵世此乃雄者。
慕容流年讓自己的嘴角弧度溫柔起來他在等着古侯帶他去見一個人然後便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自己一個人生活下去。即是孤單的度過餘生。古侯要帶他去見什麼人他也沒有問反正見到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古侯看着慕容流年眉頭閃過一線愁色接着點點頭轉身闊步向前。一壺酒雖不能煮酒論英雄至少可以做到衆人皆醒我獨醉。
古侯有屬於自己的風景這個時候他屬於慕容流年的風景。慕容流年凝視着那個背影看到了一分孤獨一分滄桑還有幾分瀟灑。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不想知道我帶你去見什麼人?”
慕容流年搖搖頭微笑沉默不語。
“你覺得誰會在杭州?”
慕容流年沉默依然。沒有把握的問題他從來不會白費力氣去猜。
“也罷該知道的終究是會知道沒必要杞人憂天。在這一點上你還是以前的那個流年。”古侯嘆了一聲喝了口酒看向前方“如果你知道了也許就不會去了。”
慕容流年苦笑了一聲對此深以爲然。現在的他不想去猜什麼事實上一直以來他雖然善於判斷但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猜測。判斷與猜測是有區別的。雖然不少人都渴望能預知未來其實當能夠預知未來未必見得是一件好事。原本可以獲得三分的快樂當得知某些可能會生的事後也許就只剩下了一分。慕容流年不願意猜測的原因便是正如古侯所說當得知了有些決定或許就會改變了。一直以來他都不想輕易的去改變。
可以說古侯是理解慕容流年的。至少他心裡就清楚慕容流年自身有些東西仍然是沒有改變。只要沒改變徹底便會有重歸的希望。
一陣輕風吹過一片葉子搖搖欲墜。幾度欲說還休之後終於是跌落湖面看不出是被迫還是迫不及待。也許有些原因本來就不需要過於深究的。不管那個原因是什麼不管那個過程會如何都最終有一個結果。
只不過那個結果會是慕容流年所想要的嗎?或者可以說慕容流年現在的決定會是他真心渴望的嗎?
古代之始西湖遍佈華夏有三十六處至今仍存三十一處。其中位於浙江杭州的西湖尤其韻美。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85年榮獲“全國十大風景名勝”的杭州西湖不管是名譽還是內涵都實至名歸。縱使不識杭州也聞西湖。雖然不是陽春三月但此時西湖也是蘇白兩堤草長柳細淡妝深韻。美麗的西湖似一詩更似一位古典美人。
古侯和慕容流年一前一後漫步於西湖白堤上雖不似悠哉遊哉亦算悠然。
不過西湖雖美慕容流年卻是可以肯定古侯想要他見的不是西湖。
蘇白兩堤對面一位職業裝的女人眉宇淡淡愁意慕容流年一眼凝視便頓時駐足臉上情不自禁出現一絲溫柔。這縷溫柔他沒有現。
古侯不溫不火顯得淡然。一壺酒其味自知。
對岸的那一抹憂傷柳葉輕輕吹拂。慕容流年凝視着然而卻是突然驚醒。這個女人赫然便是秦語涵!慕容流年從沒想過的便是秦語涵會來杭州。
古侯似乎是知曉慕容流年心裡的震撼不動聲色道:“一個月之前秦語涵來到杭州從政。杭州確實不錯政治仕途日益明朗成爲政治鐵板也是指日可待。杭州的風景也不錯西湖美絕華夏人傑地靈。”
慕容流年只是眼睜睜的看着秦語涵彷彿沒有聽到古侯的話似的眼神裡有幾分認真。
“兩個月之前秦語涵去過法國一個月之後回國接着便來到杭州。”古侯輕躍於欄上口飲一壺酒姿態豪邁“去法國之前秦語涵到過京城、上海、**等幾大城市最後才選擇了杭州。”
這時慕容流年搖搖頭。他不想去猜古侯說這番話的意思也不想這番話的背後包含着怎麼的意義。至少在這一刻他是不想去想的。
一個男人出現在秦語涵的身邊秦語涵在這個時候終於是笑容浮現在了臉上。那一抹憂傷頓時煙消雲散。那個男人慕容流年也不止一次見過。
古侯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也許這並不屬於他的事情他雖然是引路者但終究也是旁觀者。他淡淡的瞥了慕容流年一眼慕容流年這時已經轉身不再看。
古侯道:“不想看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
慕容流年搖搖頭徑直走遠。這個時候他的神色也不再是死寂如灰。也不是懶散說不在意那是自欺欺人。慕容流年不得不承認古侯的這一步棋已經成功撥動了他的心絃。只可惜縱使如此又能如何?
一步向前依然是沒有回頭的念頭。
古侯飄然出現在慕容流年的身旁騰出一隻手輕輕按住慕容流年的肩膀慈祥道:“看看吧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慕容流年驀然停住腳步微微呆滯了一下。這一次他並沒有拒絕古侯的建議。
秦語涵和那個男人有自己的風景他們一路有說有笑相處融洽。慕容流年和古侯於岸的對面悠然度步落後於對岸的秦語涵。古侯一壺酒繼續瓢飲波瀾不驚。慕容流年的視線停留在秦語涵的身上。或許正如古侯所說這一次也許是最後一次看着這個女人了所以纔不吝嗇自己的關注吧。
一曲子平淡無奇怪異的音調卻硬是湊成了一曲。他們之間的旋律在這個時候便是這樣的。
他們最終站在了一條線上慕容流年於後秦語涵於前。並沒有什麼顯得突兀的戲份生旋律平淡似西湖的碧水。似乎是沒有繼續跟下去的必要了不過慕容流年也沒有提出要走因爲古侯還沒有喊暫停。在這個時候他情願充當一名演員服從導演的安排。
秦語涵和那個男人看起來很般配至少也算是男人俊女的悄。女的像朵花男的雖然沒有貌似潘安也不是一堆牛糞。
古侯突然開口道:“想不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
慕容流年搖搖頭他看起來擁有自己的原則。不想的便是不想雖然他這個時候依然跟着秦語涵。
人的一生緣分總是偶然所以纔會令人感覺奇妙。慕容流年和古候就站在秦語涵的身後可是他們卻像透明人一般秦語涵未曾回過頭看一眼。有緣無分?
古侯突然微微一笑像是一抹漣漪稍閃即逝。
秦語涵突然開口道:“表哥謝謝你一直陪我明天我有事就不送你的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