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然等人雖未給黎曼準備生日禮物,但送給林老師的禮物還是少不了的,自然是衆人湊錢一起買的水果之類的。
到了林老師家之後,衆人先是回憶了一番高中時的趣事,之後就說起了各自在大學裡的學習和生活情況了。
理所當然的,衆人的話題最終還是說到了田立心的身上,大家雖然沒有在意田立心已經編劇過《瘋狂的石頭》和《大腕》,但田立心參加數模競賽並且發表了SCI論文的事,卻是早就上了報紙和電視的,更早之前的,也就是參加國奧賽以及寫了《遙遠的救世主》、《球狀閃電》,以及現在還在連載中的《三體》了。
這裡邊的任何一個成就放到一位大一學生的身上,都可以吹半天的了,更何況,這些成就還集中在了田立心的身上?
在衆人的感嘆中,田立心的臉都有些被吹紅了,無奈之下,他也就只好禍水東引般,說起了許曉然所在的京城醫科大學馬上要併入圓明園的事。
許曉然馬上就要成爲圓明園的學生了?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衆人又免不了對許曉然羨慕了一番,都忍不住誇起她的運氣好來,但這又是嫉妒不來的,畢竟在座的也就田立心和許曉然的成績能考入京城醫科大學,即便他們早就知道京城醫科大學要併入圓明園,他們又能怎樣?
許曉然很告訴他們,自己當初報考自願時是因爲聽了田立心的建議,要誇也該誇田立心的遠見的,但要是這麼一說,自己和田立心的關係就顯得有些曖昧了,而且,她正要開口時,就見田立心遞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還有微不可查的搖頭。
不過,儘管她對此並沒有提及田立心,但還是理所當然地引起了其他人的猜測。
田立心只好給她解了圍,“天地良心啊,我和許曉然的學校雖然離得近,但大家都很忙的好不好?我們也就剛開學時一起去圓明園蹭了曹雨的一頓飯,不過,我和曹雨後來倒是見了幾次面,她不是寫了一本《死亡筆記》嗎?在出書之前,她來五道口找過我幫忙看了一下。”
“《死亡筆記》是咱們學校的曹雨寫的啊?我還以爲是同名的人呢?”
“也是書封上的作者照片修得太過分了,我要不是聽說寫這本書的作者是圓明園的美女作家,又想起咱們學校的曹雨也正好考入了圓明園,我也沒想到是她寫的。”
“她這本書寫得可以啊,要是畫成了漫畫,或許更有畫面感。”
“田師兄,你和曹雨很熟嗎?那你能不能問問她,她這本書的漫畫版權還在嗎?我想練練筆。”坐在許曉然旁的黎曼聽大家聊起《死亡筆記》時,頓時就覺得自己錯過了好幾個億,思考半晌後終於忍不住央求起田立心來,隨後又看向林老師,“媽,您覺得呢?”
田立心看向林老師,發現她並沒有太反對的意思之後,這纔對黎曼正色道,“我也是剛纔才知道你的興趣愛好是繪畫,要不然,早就建議曹雨將《死亡筆記》的漫畫版權交給你了,說實在的,曹雨之前就到處找人幫她畫成漫畫呢,也不知現在找沒找到人了。而且,我也不知你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啊,我可不想,被人說是所託非人啊。”
“那你先看一下我的習作吧。”黎曼堅定地說完這話,便起身走回了臥室,好一會纔拿着十多張近一個月作的畫出來,而她此刻的臉上,早已是一臉幸福的表情了。
理所當然是,她以找畫爲藉口,已經趁機看過了田立心給她帶來的生日禮物。
田立心從黎曼手中接過的十多張畫,便將這些畫給許曉然、徐浩然等人每人都分了一張,留在手上的還有一小半,低頭看時,便忍不住在心內感嘆起來,“這個小師妹還真有兩把刷子,讓她畫《死亡筆記》應該沒有多大問題。”
許曉然、徐浩然等人看了黎曼的畫之後,也都紛紛誇讚起來。
黎曼一臉想笑卻又擔心被林老師訓斥的表情,似乎是與母親有過眼神的交流之後,這才大方地說道,“既然哥哥姐姐們都說我畫得還行,那我就把這些畫送給你們吧?一人挑一張!還有,田立心師兄,你可以幫我聯繫曹雨師姐了嗎?”
田立心點點頭,“我待會就給曹雨打電話,三天之內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回覆。”
黎曼滿意地笑着點了點頭。
還在拿着她的畫的同學們,則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你過生日我們都沒準備禮物呢,怎麼好意思要你的畫啊!”
黎曼哪裡還肯收回這些畫?邊說邊又看向林老師,“知音難覓,你們喜歡這些畫,正說明這是我的肯定啊,這就已經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林老師也點點頭,最後一錘定音,“你們就收下吧!待會你們去聚餐時也帶上黎曼,我就不去了,老黎剛纔打回了電話,我有急事走不開。”
聽了林老師這麼一說,黎曼頓時就起身抱住了後者,還親了她一口,“老媽萬歲!”
田立心等人也不知林老師是不是真有事,但還是紛紛答應了下來,畢竟他們這次聚會雖是以看望林老師等任課老師的名義,但主要目的還是同學之間的交流,要是有老師在場,肯定是格外拘謹的。
不過,田立心還是習慣性地格外向林老師做了保證,保證不讓黎曼沾酒什麼的。
實際上,在碧溪縣這一畝三分地,喝酒真不算什麼事。
畢竟,很多人的家裡都藏有釀酒的器具,——私自釀酒售賣是違法的,——都會自己釀酒喝,即便在這個時間點上,碧溪縣人民也就剛能吃上飽飯。
田立心讀小學時就學會了喝酒猜拳,而女人們平常在家裡喝點小酒,也算是基本操作了。
眼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四點,又因爲剛纔林老師說過有急事,衆人便在田立心的帶頭下紛紛向她提出了告辭。
林老師也沒過多挽留,將他們送到了樓下之後又低聲對黎曼囑咐了起來。
田立心這纔對許曉然等人問道,“你們都是怎麼來的啊?”
衆人紛紛迴應起來,“都是騎車來的啊,我們的自行車都在車棚呢,你不是?”
“我借了輛車。”田立心指了指停在不遠處的金盃車,又說道,“先一起坐我的車走吧,完了咱們再回來,反正也要送黎曼回家。”
“你什麼時候學車的啊?”
“可以啊,這都學會開車了,還借了輛這麼好的車。”
衆人議論紛紛了一番之後,就都爭先恐後地上了車,又免不了慫恿許曉然轉到副駕上去。
許曉然看了一眼還在和林老師說話的黎曼之後,終究還是慫了,“算了吧,還是讓黎曼師妹坐副駕吧!”
黎曼看衆人都坐在後面,又因爲這裡邊她也就和田立心最熟,所以就當仁不讓地坐上了副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