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的死如同一滴水滴進了滾燙的油鍋,,在黑虎會這口大鍋裡激起了劇烈的沸騰。徐天是黑虎會的老人了,一直深得下面兄弟的尊敬和信賴,算得上是一個人物,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物,豎着進了劉英的辦公室,橫着從裡面被擡了出來。
對於徐天的死,下面的兄弟議論紛紛,在私底下紛紛譴責劉英,甚至在有些人的挑唆下大有譁變之事。
於此同時,一則消息,在江湖上散播了開來,當年赫赫有名的殺手王者——血隱,重出江湖!這則消息像炮彈一樣,迅速的在道上傳了開了。
劉英以爲自己的這一手玩的很漂亮,只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傻眼了,就在他把這則消息散步出去之後,竟然有很多的人慕名去投奔劉爽,加入了六芒,這些人以前不是道上混的,就是正兒八經的殺手,這無疑是一個強大的助力。
對於,被劉英捅破自己的身份這一回事,劉爽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他在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對於由於這個消息散步而引來的人,他都照單全收,咱也不怕他什麼的。
而,劉英這個時候,卻有些發憷了,他在悔恨自己不應該殺了徐天的,徐天的死就是一個***。
就在徐天死後的第五天,二當家秋水組織了一次黑虎會內部高層會議,而且請他去。對了,是請他去參加,而不是他自己去參加。
黑虎會的會議室位於黑虎集團大樓的最高層,往下瞧,人就如螻蟻一般的渺小。
當有人走進劉英的辦公室告訴他,二當家召開了一次內部會議的時候,劉英一楞,這事爲什麼他提前沒有知道,一絲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的心頭,他手下的娘子軍團滲透在整個黑虎會的各個角落,當然主要是在各個堂主的牀上,有什麼消息按理說也瞞不過他的眼睛,但是這次的會議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直到有人告訴他的時候。
他摸了摸他一直別在後腰的手槍,心力定了定,昂首挺胸的帶着他的兩個屬下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向會議室走去,他倒要看看這秋水要玩什麼花樣。
會議室的門口站着兩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一看那形態就不是善茬,在門口,那兩個保鏢攔着了欲堂而皇之進去的劉英,熟門熟路的把手摸到了劉英的後腰,掏出了他的槍。
“你們什麼人?”劉英沒有發怒,淡淡的問道,這兩個人他之前並沒有見過。
“得罪了,我親愛的大當家,我們只是按命令行事。”那兩個外國大漢的漢語說的挺好,咬字非常的清楚。
劉英心中一沉,悄悄的給跟在後面的一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女人轉身就朝着的相反的方向走去,看着那個女人走遠,劉英的心中才有了一絲的安定,整理下一下衣服,昂首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秋水慵懶的躺在往常是他坐的地方的椅子上,看到劉英進來,秋水呵呵一笑,用手拍了一下他坐的那張椅子,讚歎道:“大哥,不得不說你這椅子做起來就是舒服。坐的我都快睡着了。”
說完聳了聳肩,起身挪到了一邊。
劉英臉上掛着笑,在被秋水捂得熱提提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女人表情嚴肅的站在了他的身後。
“老二,今天召開這麼個會議是要討論什麼呢?”他開口道,表情衝充滿了戲謔。
秋水還沒有說話,下面就有人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怒不可遏的喝道:“老大,我們就是想知道,徐堂主犯了什麼錯要被你處死?我們大家都是刀口上討生活的,也都清楚免不了一死,但是怎麼個死法我們還是比較在意的,徐堂主大家都知道是忠心不二、能力出衆的一個堂主,可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處死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我們在坐的這些人一個不注意惹惱了大當家的您,也會被您毫不猶豫的處死呢?”
劉英的左手摸着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定定的看了說話的那個人幾秒鐘纔開口道:“我想你們大家都知道血隱重新出山了,而且就是六芒的老大,那你們應該也知道,徐天的第一個主子是誰,你們現在覺得我做的有錯嗎?”
劉英說完看似不經意的瞥了一眼秋水,只見秋水依舊慵懶的躺在椅子裡,眼睛半眯着似乎你們在說什麼關我屁事,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一樣。
“但是,大當家的,徐堂主做了什麼對不住社團的事嗎?我們都清楚徐堂主的爲人,爲社團一心不二,我們不相信徐堂主做了什麼對不住社團的事!”有一個說道。
“你們應當知道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坐在高位上的人,爲了利益更是會變的。”劉英饒有趣味的繼續說道,自信爬滿了他的側臉。
秋水翻了個身,睜開眼看了看那些被劉英說的啞口無言的堂主們,聲音如同春風一樣的掃過在坐的所有人,但是他話的內容,卻讓所有的人都覺得這不是春風,而是一場颱風。“都不要廢話了,大哥,我給你直說吧!你這位置該換換了。”
秋水的話讓所有的人都一愣,大家都沒有想到秋水這麼直接的就說了出來,雖然他們中的好幾個人知道秋水要取代劉英坐社團的一把手,但是,秋水的這種表達方式還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