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的姿勢依舊保持着剛剛運動着的斜着的姿勢,薄薄的刀刃散發着森冷的寒光橫在林豹滿是橫肉的脖子上。劉爽緩步走到林豹的面前,身子微微一俯,盯着林豹的眼睛問道:“我聽說你要搞我的女人?是嗎?”
劉爽喜歡盯着別人的眼睛,尤其是在這個時候,在他看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眼睛最容易暴露他的心事,尤其是在恐懼的時候,一切的東西都暴露在了眼睛中。
而此時林豹就把他的恐懼在劉爽的面前暴露無遺,他怕的並不是劉爽,而是血殺還有血殺橫在他脖子上的刀。
林豹沒有回話,他的目光越過劉爽,看向了劉爽後面跟着的王翰、吳俊、趙子龍還有那十名暗堂的兄弟,這十多個凶神惡煞的人,讓林豹的臉上布上了死灰色,他眼簾一垂,說道:“說吧,要多少錢?”
錢,的確是萬能的,在很多時候,錢可以擺平很多事,劉爽就是這樣子,他用錢擺平了很多的事,基本上無時無刻他都不在用錢擺平着事,但他不喜歡被別人用錢擺平,他崇尚的暴力,寧願被拳頭砸到,把利劍刺穿胸膛,他也不會被金錢砸到。
劉爽豎起中指在林豹的眼前晃了晃,說道:“你那幾個錢,我還不看在眼裡。”
“那你要什麼?”林豹有些急了,“一千萬?”
劉爽依舊豎着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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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億!”
劉爽依舊豎着中指。
林豹的額頭開始冒出了汗,一個億都搞不定,要嘛是真的有錢,要嘛就是裝逼,但是即使是裝逼,他林豹的小命現在就攥在人家的手裡,他向劉爽的後面看就是要確定這些人是真正的鐵板一塊,還是裝逼犯。可是當他看到劉爽後面的那十多個滿面殺氣的大漢的時候,他是真的所有的希望都沒了,他也是這條道上混着的,什麼樣的人他一眼看過去就可以看個大概,劉爽身後的那些人一看就是道上的老手,每一個人的手裡肯定有幾條人命的。
其實,在血殺出手的時候,他就這麼認爲了,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抱着一絲的僥倖,畢竟他是個名人,名人自然有名人的價值,和他手下那些小混混不一樣,只要不遇到真正下死手的hei道,他的命還是值幾個錢的。
林豹小心翼翼的嚥了下唾沫,猶豫不定的最終說出了口:“三個億!我只有這麼多了,還有三個樓盤,你要就全部拿去吧!”林豹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
“你覺得我會殺你嗎?”劉爽突然間問道。
這個問題讓林豹怎麼回答,殺還是不殺,他哪裡知道,每個人當然希望可以活着了,沒有人願意這麼活活的被人家砍了腦袋。
“我覺得,你不會!”林豹目光一動,從裡面迸發出求生的慾望,他也在賭,賭劉爽不會對他下死手。
“你很聰明!”劉爽的嘴角掛起一絲的笑意,那笑意看在林豹的眼裡跟天上的彩虹一樣的美麗。
只是接下來血殺的一句話,讓林豹的臉上又是一片死灰,“他必須死!”,那聲音停留在林豹的耳朵裡,像三九寒天的冰凌一樣,咯着他的皮肉,一下一下的刺激着他。
“嗯?”劉爽疑惑的看着血殺。
血殺猛的擺正身子,雙手抱拳,“稟報尊···”剛說到這裡,血殺突然間戛然而止,他突兀的收住了自己的話,說道:“嗯,這個人乾的壞事太多了,已經達到了十惡不赦的地步,所以他必須死。”
劉爽的耳朵挺好使的,他聽見了血殺前面說的三個字,“稟報尊”是什麼意思,劉爽還沒有真正的往這個上面想,但是他覺得血殺的這個姿勢很詭異,就好像古代的將士對將軍稟報什麼時候一樣。
“十惡不赦?怎麼個十惡不赦法?”劉爽突然間好奇的問,血殺的反常表現的越來越明顯,也許其他人還感覺不到什麼,但是劉爽是當年“三滴血”之一,血殺過命的兄弟,對於血殺的舉動,劉爽一清二楚。
血殺的眼睛微微一閉,就像報賬一樣把林豹這些年做的事一樣一樣的報了出來:“強女幹**12名,打死打傷平明百姓35名,貪污公款6000萬,剋扣員工工資2000萬······”
聽着血殺的彙報,劉爽的眼睛是越瞪越大,殺氣也在他的身上逐漸的凝聚了起來,瞪眼睛是因爲他驚訝於血殺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殺氣的出現是因爲林豹幹過的這些人,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人渣,死一萬遍都不足以抵消他這些年幹過的事。
劉爽的反應已經如此,林豹的反應更是強烈,這些年他幹過什麼事,他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就在剛剛,他還在爲血殺把刀從他的脖子上挪開而鬆了口氣,現在他幾乎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了,他看着那十幾雙跟吃人一樣的眼睛,已經看到了自己必死無疑的結局。
劉爽對待像林豹這樣的一類人的手段是殘忍的,龔權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那真的是讓人生不如死,這一次劉爽決定把林豹這混蛋交給吳俊,在他們當中吳俊整人的手段是最多的,在吳俊的手裡即便是想死都很困難,那纔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老五,這個人渣交給你了,我以爲我他媽就夠十惡不赦的了,和你他媽一比,老子簡直就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好人。”劉爽可着勁在林豹胖胖的小臉上一巴掌扇了下去,邊罵邊說道。
“不行,這個人得交給我!”血殺的聲音帶着不容反抗的成分堅決的說。
“爲什麼?”劉爽對血殺的疑慮現在是越來越多了,他猛的一看血殺好像哪裡不對勁,就在他一低頭的時候,劉爽的腦海中靈光一閃,膚色!
是的,血殺的膚色發生了變幻,剛見到血殺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就好像一面白牆一樣,都可以反射光線,但是此時,血殺的臉上有了一絲的紅暈,就好像喝的微醉的人一樣,白裡透紅。
劉爽的目光轉向了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的那些小混混,他們的全身的血液哪裡去了?劉爽的腦海中突然間出現一個不可思議的結果。
“沒有爲什麼!這個人必須得死在我的手裡。”血殺的說話的時候,反手就是一刀,他就像使鐮刀一般,拿刀橫着掃了出去,刀鋒劃過林豹胖胖的脖子,乾淨利落,沒有任何的血跡濺出,那顆腦袋就像皮球一樣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發出噴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