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放開他吧!”劉爽衝夕月說道,夕月滿面怒容,一雙俏目瞪着良子,在收手的時候,中指輕輕的往裡壓了一下這才挪開刀片。
在夕月往裡壓刀片的時候,良子只感覺全身一麻,像過電一般,嚇得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這娘們一個不下心把他的喉管給割破了。
終於,夕月諾來了她的手,良子長長的出了口濁氣,一隻手麻利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破皮了。他怨恨的看着劉爽等人轉身離去,想他良子在甘州這片兒混了這麼長時間,誰不給他幾分面子,今天居然載到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手裡,他很不服氣,尤其是劉爽身邊的那幾個女的,讓他更是眼熱。
良子一隻手捂着脖子,一隻手掏出電話開始打電話,“喂,豹哥,小弟今天看見幾個美妞兒,不知道豹哥有沒有興趣?”
······
“豹哥,不瞞您說,就是這個點子有點硬!您看?”
······
“好來,只要有人手,我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的,豹哥你就放心吧!”
·······
收起電話,良子的眼睛中閃過一股狠戾的光芒,盯着劉爽幾人消失的方向!
田剛是老爹收養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劉爽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現在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在這裡的縣第一中學當一名政治老師。
田剛的鼻子上架着一千度的厚重鏡片,梳着三七分的小分頭,個子小小的,走起路來有點卓別林的風範,身上的衣服一年四季也就是四套,平日裡一直看見他穿一套一樣的衣服。
劉爽他們回來的時候正是田剛聽見聲音從裡面走了出來迎接,劉爽看了一眼就認出了田剛,他和小時候沒什麼變化,依舊是一幅憨憨厚厚的樣子。
劉爽走過去在田剛還在愣神的時候來了個狠狠的擁抱,“大哥,好久不見!”
劉爽的一句大哥,算是終於讓田剛從愣神中回過神來,劉爽的變化之大,讓他不敢確定眼前的這人就是劉爽。“小爽!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們都還以爲你,哎,不說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走!進屋!”
田剛攬着劉爽的胳膊相攜進了客廳,此時在客廳中已經坐了不少的人,有小孩有大人。在靠窗戶的那排沙發上坐着一對年輕夫妻,差不多應該是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男的有些發福,劉爽認不出來,女的打扮挺時髦的,劉爽很懷疑她是不是跟刷牆一樣化妝的。
老爹坐在那對夫妻的對面,沙發旁邊放着他的柺杖,臉上全是幸福的笑容。看到劉爽幾個人進來,老爹馬上說道:“來來來,小爽,趕緊來這坐,那個瑾兒,你們也趕緊找個地方坐下,不要站着了。”老爹說的話帶着濃濃的地方招待客人的特色。
劉爽很順從的在老爹的身邊坐了下來,接着是南宮瑾和陳可辛,田剛坐在了那一對夫妻的旁邊,劉爽猜他們應該就是自己的二個田振英夫妻兩個,這兩個人很奇怪,從劉爽一進門,他們兩個只是那眼睛斜着瞧了一眼,然後就再沒有正眼看過劉爽他們幾個。
“振英啊!這個就是小爽了,你們有二十年沒見了,現在估計都快認不出來了吧!趕緊熟絡一下。”老爹開口了。
在老爹的話語聲中,田振英的眼皮蹦噠了幾下睜了開來,看着劉爽說道:“你就是我那個失蹤了二十年的弟弟啊!”
劉爽沒有回答,他在等着田振英接下來的話,從田振英的表情中劉爽看出了他似乎很不受這個二哥的歡迎,話語中夾槍帶棒的。
“小爽,我們大家都想知道你這二十年去了哪裡?在幹什麼?”田振英看着劉爽的眼睛問道。
劉爽最頭疼的就是這個問題,不可能說實話,但是也不能不說些什麼,不然別人根本不會相信,反而會懷疑。
“我這二十年,我只能告訴大家的是以後我會跟大家說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劉爽只能這麼說。
“你以爲你自己是誰啊?說的好像很牛逼一樣,有什麼不能說的,都是一家子人你還擔心我們給你泄露出去啊!”田振英的老婆,那個妝化的跟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帶着濃重的鼻音說道。
“既然小爽不願意說,那肯定有他的難言之隱的嘛!你們就不要再問了,重點是現在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老爹打斷了他們的爭論,說道。
“是啊,老爹說的對,小爽能安安全全的回來就是最大的事情,其他的大家就沒有必要再問了。”田剛也附和着說。
“幺,這就開始成一家人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小爽呢!現在我們家振英做大了,人人都知道振英有個失蹤了的弟弟,我呀就是擔心有些有心人冒名頂替,想來借我們家振英的勢。你說呢,大哥。”那女人尖着嗓子說道,眼中的鄙視濃郁的讓劉爽很想上去踩兩腳。
田剛沒有想到弟媳會突然間把問題的矛頭轉移到他的身上,他讓自己的腦袋清晰了一下,這才說道:“弟媳說的其實也有道理,不過,我覺得小爽肯定沒有錯,這種兄弟之間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小爽啊!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證明一下的好一點,畢竟你離開這個家已經二十年了。”
田剛的話說的倒是八面玲瓏,誰也沒得罪。劉爽的臉色變了變,回家他什麼都想到了,但是這一點他沒有想到,他還是把人想的太簡單了,尤其是女人。
田振英的老婆叫孫紫娟,比田振英小了五歲,就是這麼個年齡,她都已經離過一次婚了,而且還有兩個小孩。
孫紫娟的目光碰觸到了南宮瑾、陳可辛這四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登時一句話脫口而出:“我看這人是越看越有問題,他一個大老爺們帶着四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我看八成是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