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聽着龔權說話的獨孤夜突然滿面怒容的拍案而起,一雙如同死魚肚皮般的眼睛大睜着,怒氣從那兩個朝天的鼻孔中噴涌而出,龔權被獨孤夜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他立馬就想到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舌頭頓時間有些打結,“阿爸,我的意思是······”
“劉爽偷襲了我們的總部!”獨孤夜的話音如同一道天雷在龔權的心頭炸響,他瞬間的想法就是:“這怎麼可能?”他是這麼想的,也是立馬這麼說的。
獨孤夜從鼻孔中冷冷的發出了一聲:“哼!這怎麼不可能,我就說了不要小看這個人,他不簡單!這邊的事你小心照看着,有什麼事立馬跟我說,我現在必須得回去,我要看看這劉爽究竟要耍什麼花樣。”
龔權最樂意聽見的是這句話,他在心力歡呼了起來,但是目光中儘可能的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嘴裡也說出了擔憂的話,“阿爸,事情不嚴重吧!”
“沒事,他還翻不起什麼大浪!”獨孤夜邊往外走,邊說,對劉爽的蔑視和仇恨之情在一句話之間暴露無遺。
······
“獨孤夜走了!”梵天情報堂的辦事效率,劉爽在這幾天是徹底的見識到了,獨孤夜前腳剛走,他們的情報就出現在了劉爽的眼前。
劉爽合起手機,衝在座的錢博通、黑寡婦、夕月,以及烈火四人小組說道:“該我們行動了!”
大家等的也是劉爽的這句話,這幾天的時間裡,這些人過的很憋屈,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鳩佔鵲巢卻無能爲力,對於一個有脾氣的hei道人而言,這簡直比死還難受,大家都憋了一口氣,終於等來了這一句話。
劉爽沒有用其他的力量,他決定只用在座的這些人和那五十名經過梵音特殊訓練的五十個人,有這五十個人也差不多了。梵天這張底牌,劉爽決定繼續留着。
行動!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打破了英潭市維持了兩日的安寧環境,劉爽計劃了許多個日夜的計劃終於有了它發威的一刻。
·······
獨孤夜走後,劉爽志得意滿的笑着大喇喇坐在了被獨孤夜捂得還很熱的座位上,嘴角一翹,罵了一句:“老傢伙,你老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守着你的那一畝三分地吧。”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騷亂,緊接着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暴力的踹開了,四個穿着保安服裝的人走了進來,在龔權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小巧兒鋒利的刀片就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擡頭,驚魂不定的看着刀片的主人,那是一張美的讓他很衝動的臉,可那張臉看向他的表情全是如冰霜一般的寒冷,讓人不寒而慄的寒冷,龔權感覺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個死人,這感覺很強烈,他剛剛還激情高漲的自信心,突然被這一個眼神如同一桶冷水澆到了他的全身,恐懼佔據了他全部的神經。
“你們是什麼人?要,要幹什麼?”他還是個孩子,即使再怎麼樣,他還是個孩子,一個不折不扣的孩子,恐懼讓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他用餘光看着那把比在他脖子上的刀片,心如同懸在弦上的箭一般顫抖着擔憂拿着刀片的這隻手不要顫抖。
他的話沒有任何人給他回答,能夠看到的只是那四個人冷的如同寒霜一樣的表情,他艱難而小心的吞了口口水,“我身上還有幾萬元,你們要就,就全都拿去吧!”他想闖到這裡的應該就是爲了錢吧。
可惜似乎他錯了,他的話只迎來了一個帶着你丫是傻逼意味的嘲笑眼神,那個眼神讓他那少年的年輕氣盛火氣大徹底的激了起來,他的瞪着眼掙扎了一下,暫時的忘記了他的命還在人家的手裡,吼道:“你們究竟是什麼?要幹什麼?”
在他蹦躂的時候,握着刀片的那把手微微的一動,那個小巧而鋒利的匕首緩緩的滑進了他的皮膚,他感覺到,很清楚的感覺到刀片滑進了他的皮膚,有溼溼滑滑的液體順着刀片流了出來。
痛·····!這是他在刀片滑進皮肉之後才緩慢得來的感覺,他立馬屏住了呼吸不再動,一點也不敢動,爲了自己的小命, 他壓制住了心裡的憤怒和憋屈。
“時不時很憤怒啊?時不時很憋屈啊?”一個帶着玩味般的笑意的聲音在門口的方向傳了進來,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似乎曾經在哪裡聽到過。但是他現在想不起來,他也不敢去看這個聲音的主人,他的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握着刀片的手。
“我的座位坐着舒不舒服?”那個聲音又一次迴盪在了龔權的耳畔,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話音中的嘲弄。
劉爽?!龔權的渾身打了個激靈,這怎麼可能?!他再一次在自己的心中不解而不安的喊,他不是去偷襲自己父親的總部了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突然間,他不知道該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些什麼,是因爲太過於恐懼的緣故嗎?活着他壓根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如同鬼一般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人物。
脖子上的壓力消失了,這個時候龔權才發現那個拿着刀片比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不見了,而這雙手的主人正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那個拿着刀片的右手自然的垂在大腿上,指尖還有隱隱的血跡滴答着落了下來,那是他龔權的血!
“坐我的位置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時候,龔權終於看見了劉爽的面貌,他真玩味的盯着他看着,一隻腳踩在辦公桌上。
“什麼?什麼代價?”他的舌頭突然間不經大腦的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