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你在哪裡啊?有沒有像我想你一樣的想着我呢?射~你的心難道已經飛離了麼?你的人也不在屬於我一個人的了麼?
無進屋的傷感涌上心頭,眼前婀娜舞姿,優美的仙音,還有如詩的畫面使得皇陵烙胤觸景傷情,忘記了身下的疼痛,忘記了所有的不適,情不自禁的飛身上了花臺。
遮住了舉世無雙的面,衆目睽睽之下,只見一道金色的身影塌着人羣飄了過去,最後落在了梅蘭竹菊四君子的中間,跟隨着宛轉悠揚的曲子蹁躚起舞。
完全沒有注意彈曲的花魂,那動人心魄的眼神早早對上了二層塔上邪魔血吟的深眸之中,嘴角討好的勾起一抹醉人的媚笑,眼神飄渺靈動,隨即一個眼神,梅蘭竹菊亦無聲無息的退避開來,靜靜地守護在花魂的東西南北四面。
黯然傷神的皇陵烙胤,舞得得悲切,舞的憂傷,猶如人琴俱亡一般陶醉在自己舞動的世界中,湛藍的眸中已浮出情難自控的水色。
身體不受控制的舞動着,心亦不受控制的瘋狂的想念着鬼影射手,晶瑩如夜空中閃亮的璀璨之星的淚珠,情難自禁的飛甩出來,溼透了面紗,在空氣中消失殆盡。
他要將那情思舞動出來,他要將滿心的悲切舞動出來,他要將那根深蒂固的眷戀統統的從身體裡,腦海中拔出,從今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事任何人能牽動他的心,他要將胸口裡那顆火熱的心深深地永遠的塵封埋葬起來,不要再讓它見到光明和希望。
“哇~美~美極了,他是誰?”
“棒~太棒了~蹁躚的舞姿,迷魂的眼神~都是那樣的靈動,牽引着每個人的細胞”
“不知道,他是誰?和映心樓主是什麼關係?”
“看呀看呀,映心樓主竟然心甘情願的爲期彈奏助興,一定來頭不小啊”
“好美~梅蘭竹菊竟然也被他的舞姿掩蓋下去,他到底是誰?”
“是誰?媽的,待老子上去把他的面紗摘下來不就知道了麼?”
一肥頭大耳的男人流着口水,嘻哈着欲飛身上臺,卻突兀的“啊”的一聲,栽倒在花臺之下,一口鮮紅的血液噴濺出來,動作之快,沒有人看得見,不禁都倒吸一口涼氣。
而臺上的烙胤依舊舞得癡迷,那湛藍如貓的眼眸中一片迷茫,似乎所有的意識都在神遊,完全屏蔽掉了外界的一切。
音樂高低起伏,餘音繚繞,飛甩的是淚,痛徹心扉的淚,飛舞的是青絲,那金黃刺目的金絲,縈繞的是那無窮無盡的憂鬱,那股錐心刺骨的死寂,將金衣金髮的烙胤緊緊包裹,如同一幅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
“主子,主子,您沒事吧?”將那肥頭大耳的男子擊斃後,突兀的有四個樣貌俊美的男子焦急萬分的衝着臺上的皇陵烙胤喊道
“主子,可算找到您了”四季使冬靈夜激動的喊道
“主子,你可安好?隨我們回去吧”四季使夏天輪隨聲附和着
要回去麼?要回去那個空蕩蕩的王殿麼?依舊癡迷舞動的皇陵烙胤,悄悄地告訴自己,不~他不要回去那裡,那裡都是他和他的記憶,而如今人去樓空,自己爲何還要回到那個令他情何以堪的地方?
你們~你們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鬼影射手吧,看見你們就會讓我想到那個我既愛又恨得人,我想讓他後悔他對我所做的一切,是我,是我給了他太多的特殊,所以,所以,要怪,你們就怪他吧,如果不能成爲天使,那麼~我便要成爲一個無所不做的魔。
緩緩地,妖嬈的,擡眸,勾魂的藍光射向二層塔上一副玩味表情的邪魔血吟,發出了他不想隨他們離去的信號。
血吟邪肆一笑,那上挑凌厲的丹鳳眼裡透出一道陰霾之氣,隨即映心樓主花魂便有了動作,悠揚婉轉的曲子突兀的變化開來。
佇立在東南兩面的梅木蘭和蘭夢影立刻做出了響應,一記精緻的梅花簪快速的射向了花臺邊緣的冬靈夜。
而如藤蔓一般捲曲帶刺的蘭帶也同樣快速的襲向了冬靈夜身旁的夏天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