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堂堂宋華安的女兒,有書不好好念,竟賺這種錢,給她丟臉。她不但要我關了FBI,而且覺得零點完全沒有一個學校該有的樣子,要我立刻轉學。”她的聲音有很濃重的失落感。
“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小丫頭,這麼早就知道自力更生,不應該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嗎?”阿辛不懂宋華安,總之,作爲宋驕的的小叔,他很是替她驕傲。
宋驕搖頭:“今天我就算是成立了一家公司,她也未必會看的順眼。何況是現在,她說我是出賣別人的私隱,這種錢來的不乾不淨。”
阿辛把手搭上宋驕的肩膀:“那你打算怎麼辦?”
“再說吧?以不變應不變,不過,今天真的多虧了四月,不然,FBI估計就被毀了。”她笑了笑,對四月很是感謝。
“今天四月受傷,就是因爲你媽媽派人來了?”阿辛皺眉,宋華安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宋驕點頭:“蒽,說要砸了FBI,四月說,她也是裡面的股東之一,沒有理由看着別人這麼肆無忌憚的對自己的寶貝下毒手而袖手旁觀的道理;他們要帶我走,喬冶他們向來也是互不管別人家事的,所以沒有立場阻止,後來四月說,我是她社團的人,她身爲社長有保護自己的成員的義務。”
阿辛笑了笑:“想不到那小丫頭鬼點子還挺多。”
宋驕嘆氣:“怕是後續會來勢洶洶。她向來不是允許自己的威信被挑戰的人。”
“你是真的不願意轉校嗎?”阿辛很認真的向宋驕確認着。
宋驕看着阿辛,同樣很認真的點頭。
她並不想像個扯線木偶那般,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別人手裡,自己喜歡的,想做的,一律都會埋在心裡,永無面世之日。或許該感謝,今天的四月給了她勇氣,讓她能夠有了長久的爲坑之心。也許意見不能兩全的時候,總是會有一方受傷或委屈,可是,事關她自身,而她也以忍耐了這麼久,就算那人是她母親,又憑什麼一直都自顧自的讓她這個當事人來委曲求全呢。
阿辛聲音帶笑:“不如,我找我大哥,你老爸去跟她談談?”
宋驕睨了阿辛一眼:“小叔,他兩要是能談得攏,就不會走到今天分道揚鑣的這種地步了。”
阿辛擄了擄自己的小鬍子,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這話好像也沒錯。”
“喂,我說你們兩個,就這麼把我這個傷患扔在一旁,只顧着敘舊也太過分了吧?”四月從裡屋出來,語氣憤憤不平,臉上卻滿是笑意:“我還以爲你們要一直裝不熟呢?原來宋驕還會親密的叫小叔啊。”
宋驕白四月一眼:“你懂什麼叫血濃於水嗎?”
四月同樣白了宋驕一眼:“你猜我懂不懂。”
阿辛看着兩個小丫頭:“好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沒有吃午飯吧?帶你們去吃飯,然後送你們回去。”
“大叔,你請客嗎?”四月眨巴着眼睛問道。
“我不介意你請。”阿辛瞥了四月一眼。
四月笑眯眯的開口:“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