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輕歌的車子直接開到了別墅的前院,下車,繞到另一邊給四月開車門,盡顯紳士風度。
四月深呼吸,終於還是下了車。
一人往上去,門口的地方站了整整齊齊兩排傭人,穿着統一的黑色制服,四月的腳步頓了頓。那天晚上,她還以爲這些人都是從酒店暫時叫過來的呢!
本走在前面的言輕歌像是感受到她停頓的腳步那樣,他也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她。
“走吧。”聲音輕輕細細的,有別於往常的一番溫柔。
四月跟了上去,他慢下腳步,與她同樣的速度拾階而上。
“小少爺好,四月小姐好。”這種招呼聲就像是培訓很久了一樣,乾淨利落而又整齊。
四月第一次去夙願家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夙願家夠豪華的了,後來到了喬冶家,覺得喬冶家的宮殿簡直是讓她目瞪口呆,結果,現在言輕歌家…四月什麼都本想說了。
走進了門口,四月突然拉住了輕歌的衣襬,完全忘記了小少爺的潔癖:“言輕歌,我沒買見面禮。”
四月是那種什麼都希望可以很隨意的人,不喜歡太過規規矩矩,用千雅的話說就是,四月並不太懂人情世故。
只是,這到別人家做客,雙手空空的,怎麼都是不好的吧?
“四月來了,不用禮物。”上官木子估計是聽到了傭人高亮的聲音,從裡面走了出來,聽着四月的話的同時也看到了那揪在輕歌衣襬的手。眼睛裝作不介意的掃了自己兒子一眼,輕歌的臉上完全沒有不耐煩的情緒出現。
對於言輕歌的潔癖程度,她這個做媽媽的比誰都清楚,有時候,那潔癖一上來了,連她都忍受不了。只是,難道潔癖這種東西都要看對象來對待的嗎?
“阿姨好。”四月打着招呼,只是,臉上還是滿臉尷尬的笑容。
上官木子對於四月着實是喜愛得緊,拉着小姑娘的手就往裡面走去了。
輕歌彎了彎脣,怎麼就覺得自己纔是那個外人了呢?
“四月餓了吧?來,先吃飯吧?還是先上去洗個澡?我可以叫人準備衣服。”她的聲音極其溫和,就像是對待離開多時而歸的女兒那樣的慈愛。
四月猛搖頭:“阿姨,不用了。”吃飯就已經夠讓她覺得匪夷所思的了,還洗澡?四月真的是被嚇到了。
“媽咪,你不要嚇到四月。”言輕歌上前一步,替四月開口。
“小四月,阿姨嚇到你了嗎?”上官木子皺着眉看着四月。
上官木子身材很瘦,臉蛋又是娃娃臉,這會兒眉毛鼻子皺成一團的開口,還真是看着挺讓人覺得罪惡的。
四月連忙擺手:“怎麼會呢。”說着趁上官木子沒注意的時候轉頭瞪了言輕歌一眼。
言輕歌輕笑,他還真是枉做好人了。
“既然這樣,那就先坐一下,吃點水果休息一下,等一下就吃飯。”幾人走到沙發處坐下,黑色茶几上早已經擺好了好幾類水果。
四月還是覺得有些窘,畢竟不是熟人,言媽咪這麼熱情讓她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