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班時分。房間裡亮了一盞熒光色的小燈,模糊的能看清屋裡的情況。
她皺着眉,想了想之前的事。她好像在跟夙願通電話,然後,只感到腦袋很是暈眩,再然後,她就不記得發生什麼事了。想到夙願,四月將手機拿了出來,就擔心自己突然暈了過去,夙願會擔心。
找出夙願的號碼,四月就撥通了夙願的電話。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的時間打電話去是不是會吵到人。
“喂!”電話很快的就被接起,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夙願,你不舒服嗎?”那聲音,和他平時說話的音質完全不同。
“蒽,沒有,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有哪裡不舒服?”
聽到夙願說沒事,四月放下心,但是,還是皺起了眉:“什麼不舒服?”
“你突然暈了過去,千雅說你發燒了。”
“我哥給你打過電話?”
“蒽。”
“我還以爲你們不熟。”她可沒忘記兩人每次見面都顯得很陌生的樣子。
夙願沉默了半響纔開口:“很晚了,你還病着呢,早點睡吧。”
四月本想說剛醒來睡不着,但是,一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了,她皺了皺眉:“抱歉啊,我都沒看時間,吵醒你了。”
“我沒事,倒是你,早些睡。”
“好,晚安。”
掛了電話,整個身子動了動,膝蓋卻傳來了一陣疼痛。四月皺眉,想起來跪了那麼久,疼也算是應該的吧。她嘆了一聲,並不想惹父親生氣的,但是,她更加不想離開零點,至於去喝宋華安道歉,那不是明白着讓宋驕離開零點嗎?夙願嘛,才說了不許接近,她好像又跟他打了電話。只是學長和學妹的關係,爲什麼不許?只是,再多的疑問,她知道都沒有人來給她解答,因爲,姬凌天從來不會回答她的疑問。
靜靜的待了好幾分鐘,膝蓋上的傷口還是有些難受,四月拉開被子,坐了起來。
按下牀邊的開關,整個房間裡的燈都亮了起來。
與其同時,門被打開了。
“哥…”四月眼睛睜得很大,有些好奇千雅怎麼會這麼晚了還出現在這裡。
“怎麼起來了,不舒服嗎?”千雅走過來,伸手探向她的額頭。
“沒事了。”
他看向她伸長的雙腿,明白了過來:“是不是腿很疼?”
“還好,有一點點。”
“脖子上的呢,還疼嗎?”千雅看着四月,這幾天可真是傷痛不斷。
四月動了動脖子:“完全沒關係了。”
“我看看膝蓋。”四月穿的褲子很寬鬆,,質地柔軟,千雅動作極輕的將她的褲管往上卷。
本來就被撞得淤血的膝蓋,這會兒,因爲跪了一頓時間,淤血的地方更嚴重了。
“哥,你不睡覺嗎?”
“不急。”
“不睡的話,那你幫我用藥酒再揉一下吧,我們學校明天有比賽,我還想可以自由走動呢。”
“你是想上場吧?”
“當然不是,你上次也看到了,我們學校的女籃也很厲害,哪裡需要我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