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直接開到了別墅門口。
高檔的半山別墅,一眼望去,看不到第二戶人家,四月嚥了咽口水,付了錢,下車。好在不是晚上上來。
雕花鐵門,望進去,有個中年婦女在整理庭中花圃,四月將手上的紙袋全部放到拿着蛋糕的那個手上,空出一個手來按門鈴。
別墅裡面的中年女人聽到門鈴聲,擡頭朝外面望了望,見到門外站着的是一個小姑娘,脫下手上戴着的手套,走了出來。
“小姑娘找誰?”她站在裡面,並沒有開門。
“您好,我是夙願的同學,找一下夙願。”
四月長相乖巧,笑容甜美,舉止又有禮貌,更難得的是,向來獨來獨往,幾乎沒有過外人進入的別墅,居然有人來訪,而且找的還是她家那向來不喜生人接近的少爺,中年女人笑眯眯的馬上打開了門。
“少爺好像在樓上,小姐現在這裡坐一下,我上去叫少爺。”她將四月領進客廳,給她倒了杯水。
“謝謝。”四月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您帶我上去找他成嗎?”
夙願平時不喜近生人,身爲夙家的幫傭,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四月看起來就很招人喜歡,而且,能夠上門來找的,應該不會是不招夙願待見的吧?幫傭點了點頭,將四月帶上樓。
別墅一共是四層,夙願就住在四樓,中年女人將四月帶到一扇白色的門前:“這就是少爺的房間。”
四月點頭:“謝謝。”
女人走後,四月敲着門,裡面卻完全沒有聲音傳出。
“夙願。”四月的聲音不大,邊敲着門邊開口。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手剛舉了起來,門就被打開了。
夙願手抓着門把,身上穿着白色的睡袍,銀色的髮絲帶着些溼意,眼睛有些發紅的看着四月。
“夙願,你怎麼了。”四月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伸手抓上了夙願的手腕。
那手上的溫度一如既往的低。
“沒事,進來吧。”夙願的聲音低沉喑啞,他的手下意識的捏了捏喉嚨,皺着眉,手鬆了門把,往裡面走去。
四月看着夙願的樣子都覺得很難受。
“你是不是生病了?”她隨他的腳步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夙願沒說話,有些無力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四月將手上的帽子,蛋糕還有袋子都扔到一旁,眼睛四處掃了一眼,見到目標之後,跑過去倒了杯水,端去給夙願:“喝點水會舒服一點。”
“謝謝。”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夙願是第一次這麼有禮貌。
夙願伸手過去接,四月趁夙願喝水的空檔,將手伸向了他的額。
只是觸碰了一下,她就驚呆了,手不自覺的再次伸向了他的手臂,那手臂和那額頭簡直就像是兩個人的身體。
“爲什麼回這樣?”四月看着眼前的少年,喃喃自語。握了握自己的手掌,那上面還沾着那異常冰冷的汗珠,他的溼法,她還以爲他是洗頭或者是洗臉弄溼的。
夙願也沒想到四月會這樣,一時間也愣住了,忘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