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拜祭了夙願的父親,夙願向來寡言,這次也不例外,基本都是老太太在說話,夙願甚少發言,回來的時候,四月突然想起夙纖纖說的話,扯了扯夙願的衣袖:“阿姨不是說你的髮色是遺傳的嗎?”可是,她明顯看到那墓碑上的相片,頭髮是黑色的。
夙願眸子閃了閃:“蒽,不是,是因爲這個病纔會變成現在這個顏色。”
出生就是銀髮?他是典型的東方人,怎麼會有那樣的遺傳。
四月點頭,表示瞭解,想來是因爲那個時候,夙纖纖不想告訴她夙願的事吧。
下午了三點,夙願卻還是決定要回A市,文家二老本想說叫人送兩人回去,但是,也被夙願婉拒了。
於是,便送到了火車站,戀戀不捨的看着夙願和四月踏上了開往A市的火車。
回到A市,天已經完全黑了。外面又再次的下起了雪。四月看着,忍不住的伸手去接。夙願攔了輛車,兩人上車,開往四月的公寓。
“你沒開車來嗎?”
“蒽。”夙纖纖其實並不願意讓夙願出門,但是,他很執着,於是也只好允了,只是,自己開車這件事怎麼都不讓了。
夙願知道她擔心,因爲他父親就是開車的時候突然發病所以纔出車禍了的,於是,也就允了她。
兩人回到了四月的公寓,下了車,這麼些日子,四月總覺得好像更習慣夙願時不時的出現在身邊了,就算睡覺了之後,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也依舊是他,晚上睡覺前最後見到的一個人也是他。
最終,還是上了樓,四月轉身看向夙願:“你要吃宵夜嗎?我給你做宵夜吧?”
夙願彎脣笑笑,知道她是不捨得他離開:“宵夜下次再吃吧,四月今天起得早,又跑了那麼多地方,很累了,早點睡。”
四月看着他:“那好,我進去了。”
“蒽。”
四月開門,正想進去,夙願卻突然開口:“四月。”
“蒽。”她轉身,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脣便壓上了她的脣瓣。那冰涼的觸感是她最熟悉的溫度,鼻息間的馨香也是隻有夙願的手上纔有的味道。
夙願的擁抱也好,吻也罷,都是極其的少的,而四月,是從來不會拒絕夙願。
“年輕真好。”
兩人正沉迷在這甜蜜中,耳邊突然飄來這麼句話,幾乎是下意識的,四月就離開了夙願的脣。
“額,我們只是路過,你們繼續。”剛纔說話的女人笑眯眯的開口,四月認出那是隔壁的鄰居。
臉色瞬間爆紅,四月的聲音都低了下來:“我先進去了。”她急急的開口。
“好。”夙願心情極好,嘴角帶笑。
從四月公寓下來,外面的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夙願在雪中站了好一會兒,學着四月的樣子,伸出手,接着那漫天飛落的雪花,那麼白,那麼冰,那麼柔軟,就好像是天上最聖潔的天使那般。就好像,他心中的四月那般。他轉身,再次看了一眼樓上他心中少女的房間,微微帶笑的離開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