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阻止,四月便離開了,完全沒有一點的留念,拐角處,是很多醫生的辦公室,四月一間一間巡了過去。她只是想看一下,夙纖纖爲什麼會在這裡,夙願現在是不是在家。
終於在其中一間的窗戶看進去看到了夙纖纖的身影,四月也不打擾,就這麼站着外面等着。只是,這段時間,她似乎特別容易聽到一些什麼秘密。
屋裡,醫生正和夙纖纖面對面坐着,四月看到,李醫生也在裡面。
“病人的身體機能已經越來越虛弱了,你也說了他現在吐血的次數明顯的頻繁了。所以,多於這種遺傳病,我們現在真的無能爲力。”
“難道這麼多個國家就沒有哪裡可以治好這種病的嗎?”夙纖纖的聲音略微帶着哭音。
“真的很抱歉,李醫生也認識很多醫學界的人,李醫生應該知道。”
夙纖纖低頭看着手上拿着的夙願的報告:“他還這麼年輕,還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結婚生子,還沒有好好的享受這個世界,一直都只是在受折磨,我這麼媽媽卻什麼都做不了。”
如果開始,四月還不知道里面說的是誰,那現在,無論如何,不可能還不清楚了。突然想起她在夙願臥室看到的那幾滴血,根本不是什麼弄破了皮膚導致的嗎?
“別這樣,夙願會沒事的,你是他的媽媽,你如果不給這樣的信念自己,那他怎麼辦?”李醫生安慰着夙纖纖。
“??我怕我再怎麼給自己和小願希望,最後都會變成失望,他現在那麼無助的躺在病牀上,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四月再也聽不下去,如來時那般的離開了。
走到護士站,詢問着夙願的病房所在地。臨走之前還隱約聽到護士小聲的討論,那麼漂亮的少年,這麼年輕就得了絕症,可惜了。
四月拉了拉身上的外套,可是,那股子寒意卻阻止不了的一直往上竄。
幾乎是小跑的來到了夙願的病房,四月看着那扇門,卻想象不了那個總是溫溫柔柔笑着的少年現在是以什麼樣的樣子躺在裡面。
四月伸手,打開門。
少年銀髮依舊,如今躺在病牀上,閉着眼睛,完全不知外人進入。
四月坐在牀邊,伸手握起他的手,低頭看着他:“夙願,我來看你了。我是四月,記得以前所有事的那個四月。”
牀上躺着的少年,那長長的睫毛動了動,隨後,睜開了眼睛,看着四月,似乎是不敢相信那樣,眼睛眨都不眨。
四月將那略顯得冰涼的手貼在自己頰邊:“我們才短短的時間沒見,夙願就不認識我了嗎?”
他突然笑開:“四月怎麼會在這裡?”
她突然整個人趴在他身上,伸手帶着被子摟着他,埋怨的開口:“夙願,你生病了爲什麼不告訴我,我可以照顧你的,阿姨已經照顧你這麼多年了,以後我來照顧你吧?”
夙纖纖和李醫生回來就聽到了四月這句話。兩人站在門外,沒有關上的門,往裡面看去,四月甚至還穿着病服,就這麼趴在夙願牀邊,說着讓人好笑又心疼的話。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