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蹲在地上,低着頭,脖子上行的紗布被汗水和血跡染髒了。顯得狼狽不堪。
這個傷一再的復發,上次是因爲打架,這次是因爲打球。
她喜愛的兩樣東西,卻讓她一再傷痕累累。
“四月怎麼樣?要不要出去休息一下?”姬千雅在她面前蹲下。
“喂,打不了了就出去,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女生對於弄傷了四月這件事似乎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女生話剛完,感覺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手腕就被抓住了:“道歉。”
“夙,夙願,你想幹什麼。”零點的美男學生會從來都是廣爲人知的,而夙願的標誌就是那頭罕見的漂亮銀髮和那身白得嚇人的皮膚。
“你老是沒有教過你禮貌嗎?無論有意無意,?道歉不會說嗎?”姬千雅站了起來,看向女生。
“姬千雅。”經常會被老師拿來當活教材的姬千雅和薄奚泫,真的是a市所有學校的名人,就連打架也被老師津津樂道。女生的聲音完全沒有了剛纔的氣勢。
一下子,喬冶,納蘭楓浞,陸一維,薄奚泫,言輕歌都看向了過去,言輕歌臉上還有明顯的不屑。
女生看着依舊蹲着的四月,手絞着球服的下襬,終於還是溫吞的開口了:“對不起。”
那聲音很小,幾乎就是隻有場中的幾人才能聽到了。
四月站了起來,直視她,眸中像是有火焰在燒那般:“收回去吧,我並不打算接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是我的格言。”
“四月。”千雅皺眉,很想讓四月退出。
“哥,你們出去吧,比賽還沒有結束呢。”
“你的傷?”夙願微一如既往的,只有在四月的事情上纔會有別的表情。
“沒事,這算不了什麼。”
“四月…”
“哥,我很確定,在我把這場球賽拿下之前都沒事。”她的眼睛閃閃發亮,那是戰鬥的火焰。
“你的傷口好像復發了,布都染紅了,還要繼續?”他依舊沒妥協。
“它既然一直不願意康復,那就讓它一直這樣吧。”說話的空當,她居然伸手壓了壓脖子後面的傷口,隨即疼得自己皺起了眉:“我真沒事,會長大人,這可是事關我們零點榮耀的事,你快把這兩個不是我們學校的人帶出球場去。”
“不是贏了纔會有榮耀。”
“但是被人高小動作輸了的是真的很遜。”
“零點的,這賽場可不是隻有這一場比賽,要是打不了就換人。”宇文牧皆能夠看出,四月纔是零點厲害的,現在好不容易舊患復發了,要是下場了他當然開心,不過就算在場上也阻止不了什麼。
四月瞟了宇文牧皆一眼:“裁判,你該開始了。”
姬千雅幾人無奈只好往外面走了去。
如果剛開始,中午休息,四月剛看到他覺得理虧的時候估計還能阻止她上場比賽,但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後,他知道,小妮子脾氣上來了,真的是十頭牛也拉不回她要教訓一下鬆野高校的念頭了。